還隔著幾十丈遠,陳衛東就吃驚的尖叫道:“莫希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莫希幹人!”
朱琳琳露出期待的神色,神往的望著胡家慶:“莫希幹,是沙神麼?”
“沙你個頭,”胡家慶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這回是真正的的莫希幹人來了,我們隻怕沒有好日子過了。”
朱琳琳委屈的吐吐舌:“我哪知道,我還不是聽你天天念叨著米蘭巴神沙神什麼的才這麼說麼。”
來人很快被押了過來,隻是他似乎剛剛經曆過一場苦戰,不僅衣褲破得不成樣子,身上更是一片片血肉模糊。雖然被押過來的時候,已經疲憊不堪,但被人架著推過來,雙眼卻冒著仇恨的目光,可是,他的臉為何是紅色的?
“他們是紅色人種麼?”朱琳琳又好奇的追問道。
“虧你還上過大學,這世界上哪裏有紅色人種?這是印第人的習俗,他們喜歡把臉上塗成紅色的。你要不信,隻要把臉一洗就知道了。”
“真的啊。”朱琳琳露出一臉幼稚的樣子,絲毫不以吳家慶對自己的指責難過,如同溫馴的小貓一般,乖馴的依在吳家慶的身旁。
趙文禮麵有些氣惱地瞪了一眼朱琳琳的說:“現在來到美國了,可不能整天隻記得時尚美容什麼東西了,得想辦法把你大學學的東西撿回來,要不然,別怪我們大家罵你。”
朱琳琳苦笑著吐了吐舌頭。話說趙文禮這一行來可沒有少批評自己,頗有恨鐵不成鋼的大哥的作派。以前可以當作個笑話來聽,可是朱琳琳知道,這回趙大哥可是認真的。想必穿越眾裏這麼多人,也就自己是學這個專業的吧,自己任重而道遠啊。
“古作鵬,態度好一點,別弄傷了人家了,”一看著這莫希幹人讓自己的小兵整成這副模樣子,徐永全不禁就有些啞然失笑,或許他們習慣了把自己當作了執法者,習慣了如此粗暴的對待他們手下的一切嫌疑犯了,可是,這是在陌生的美洲大陸,以前的那套雷厲風行,打砸搶的城管作風還能行得通?
“哦,”古作鵬看著隊長一臉不悅的神色,有些委屈的放鬆了手,誰知他手剛一鬆開,那人就惡狠狠的向自己胸前撞來,他馬上被撞翻在地,不由氣急敗壞的又要起來理論,“娘的,不識好歹是吧。”
“走了,古作鵬,以後不能再按以前的作風行事了,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歸隊吧,”徐永全心情複雜的揮揮手,擺擺手喚過陳衛東,“來,問下他懂不懂英語,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
空降隊雖然都是當兵的出身,可大多還是高中初中畢業就入伍了,沒想到陳衛東這個英語、西班牙雙語的新兵蛋子這會卻派上了用場。
“你,看著我,”陳衛東努力擠出幾絲笑容,裝出一副真誠的樣子,用他那稔熟的美式英語,一字一頓地望著這個激怒狂躁的莫希幹人。
“咦…”莫希幹人錯愕一聲,充滿敵意的目光,不解地望著陳衛東,顯然,陳衛東異樣的語言,讓他感到了小小的震驚。
陳衛東緩步靠前,擺擺手,示意那兩個架著莫希幹人的士兵:“放開他,別嚇著他們了,要讓他們感覺我們的善意。”
年輕的士兵求助的望著徐永全。
“得,聽他的。”徐永全不耐煩的擺擺手。二人緩緩放開了莫希幹人的手臂,但仍是一臉警惕的站在邊上。
莫希幹人臉上疑惑更深,舒緩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腳,好整以暇的望著陳衛東。
“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我的臉,我的皮膚,再仔細看看你自己,你發現了沒有,到底,有什麼不一樣?”陳衛東鼓勵的眼神真誠地望著莫希幹人,“仔細一點,看清楚了。”
莫希幹臉上的敵意稍稍緩和了些,果然左右打量了一番陳衛東,使勁的搖搖頭。
“就是了,我和你們是一樣的,都是黑頭發黃皮膚,很多年、很多年以前還可能是一家人。所以,你為何對我們如此不友善呢,相信我,我們不是美國人,我們絕對不是可惡的美國人。我們不是來搶你們的東西,占你們的土地的,我們更不是殺害你們的族人妻兒的凶手,搶奪你們的財產糧食的,我們是朋友,更是兄弟,我們是來幫助你們,幫助你們擺脫美國佬侵略和欺淩的。你能相信我們嗎。”
“真的,你們真的和美國人不是一夥的。”莫希幹人急切的追問道。雖然臉上飛快地閃過一些驚喜和期待,但經曆了美國人多年驅趕和屠殺之後,經曆了無數次欺騙和背叛之後,他不敢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當然是真的,”陳衛東不容置疑地。
“那麼,既然我們是一家人,那你們可不可以幫我們去打敗美國人去,因為我們的族人正在遭受他們的殺戮,如今都快被他們殺光了?”莫希幹人眼露嘲諷的神色,看了眼陳衛東,望著自己的背後的方向,卻是無限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