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文禮現在也過得一點都不輕鬆,如今的他,正被一大堆幸福的事情整得焦頭爛額。
送走了大部分人馬之後,趙文禮本來是打算帶著二陳等人走一趟得州的。
因為按照曆史的正常進程,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得州就要並入美國了,如果真的按照曆史上發展的去走,那麼留給他們的生存空間將會變得更加的小。
沒有別的辦法了,趙文禮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斬首行動。趙文禮知道,這種行為太擺不上台麵,因為就算自己成功,以後曆史評價自己的時候,也絕對是個人生汙點。
所以,不僅徐永全,就連當初的驢友隊友們,他也沒有說。徐永全等人都是軍人,內心太方正,多半是不會支持自己的。而他確實也不想讓驢友隊的夥伴們有任何心理負擔。而隻有二陳,他們熱血、衝動,而且對美國人有種天生的仇視。
但是,他們才剛剛走出東京城十幾裏開外,恩卡斯就騎著快馬把他們攔住了。
“趙大哥,等等,有人要見你。”恩卡斯氣喘籲籲地說。
“什麼人,不是告訴你了,我不在嗎?”趙文禮頭也沒抬,繼續埋頭趕路。
“不行啊,老大,那人非說一定要親自見你的。”恩卡斯急了,拉住了趙文禮的手,“他們說,他們資助我們五十萬美元。”
“五十萬美元?憑什麼?”趙文禮驚呆了,不說是在現在這時代,就算在後世,這都是一筆巨款了。“他們有沒有說,他們是什麼人。”
“沒有說,他們隻說是歐洲來的人,說是你見了他,就會知道的。”恩卡斯終於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的歐洲,會有什麼人願意出這麼一大筆的錢給自己?趙文禮想不通。但如果胡家慶在這裏,一定會想到什麼。
奧古斯特貝爾蒙一邊走在東京郊外的田園間,看著房舍裏慵懶的印第安人,一邊忍不住的唉聲歎氣,不屑的神氣,不自覺的浮現在臉上。
貝爾蒙確實有資格很狂傲,早在他15歲的時候,就開始了自己的銀行家生涯,開始為法蘭克福的羅斯切爾德銀行工作。
雖然年輕,但他很便顯露出出類拔萃的金融天賦。1832年,他被提拔到那不勒斯的一家銀行工作以便曆煉他國際金融業務的經驗。他精通德、英、法、意大利語。他在1837年被派往紐約,由於他大手筆吃進政府債券,很快便成為紐約金融界的領袖級人物,並被總統任命金融顧問。
對於印第安人的遭遇,他不同情,也不支持,因為他覺得,在這個強者通吃的社會裏,印第安人生為弱者,遭受弱者的命運,再正常不過了,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隻是,一年多前,印第安人對美國的反抗,不止讓貝爾蒙吃驚,更讓歐洲金融們眼前一亮了。
一個強大的美國,是不符合歐洲金融家們的利益的。隻是,他們一直沒有尋找到合適的利益代言人,可是,印第安人能承擔起這份重托麼。
貝爾蒙很快就失望了:好逸惡勞,坐等收獲的人們,粗糙耕作的田地,男女間無所顧忌的求歡,甚至於他們保衛自己的槍,都是隨便的放著,就憑這群人,當初能打敗美國軍隊。
若不是出於禮貌,貝爾蒙想立即甩手就走。他感覺,所羅門.羅斯切爾德給自己安排這麼個任務,簡直是對自己莫大的侮辱。
“你好,讓你久等了,不知如何稱呼你?”趙文禮在自己的辦公室沒有見到貝爾蒙,卻在田野間趕上了他,不免有些吃驚。
貝爾蒙不由眼前一亮,雖然這個男子年齡和自己差不多,也是印第安人一樣的黃皮膚,但他眼裏卻透露著同印第安人不一樣的精明和幹練。
“奧古斯特貝爾蒙,美國總統金融顧問,”貝爾蒙友好的伸出右手。
“你好,趙文禮,”趙文禮不解的伸出自己的右手,美國人資助自己打美國人,他們瘋了嗎?
“是亨利.克雷先生帶我來的,不過,他肚子不舒服,正休息。”似乎感覺到了趙文禮的不解,貝爾蒙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