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貞姑娘從夢想中的皇後娘娘,一瞬間落為階下之囚,情緒變得十分的不穩定,她把所有的人都趕出了屋外,一個人在屋裏,一會兒亂扔東西,一會兒又是號陶大哭,因為這可是劉宇交待要重點看護的人員,又是個小姑娘,看護的印第安青年們無法,隻好找到了劉宇。
“哼,真以為自己是皇後娘娘了麼,小姑娘。”劉宇一聲冷哼,絲毫眼前的這位根本不是個未滿十歲的小姑娘,而是日後那個翻手為雲覆手雨,給中華民族帶來一個又一個恥辱的、蛇蠍心腸的老婦人。
“你這個混蛋、死奴才、王八蛋,”劉宇剛推開門,迎接他的是劈頭蓋臉的雜物,看起來,似乎還有小姑娘的繡花鞋。
“啪,”劉宇煩著呢,最見不得女人這副耍潑的樣子,抬手就給杏貞左臉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敢打我?”杏貞小姑娘被打蒙了,這個奇怪的男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把自己抓過來,然後這次一來就是打自己一耳光,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人家了。
可自己以後是要當皇後的啊。
“打的就是你,給老子放老實點,”啪,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這回打在了右邊的臉。
“哇,”杏貞畢竟隻是個十歲不到的小姑娘,這兩記耳光,徹底把她打蒙了,坐在地上,放肆的哀嚎起來。
“放老實點,別給老子添事,老子煩著呢,”劉宇雙目圓睜,狠狠瞪著杏貞,“你要是夠識相,說不定等你大了點,老子一高興,就讓你當個小妾,給老子暖個被窩,要是你不識相,老子現在就把你賣到窯子裏去。”
杏貞隻有十歲,可並非什麼都不懂,小妾是什麼,看看她父親的那幾個女人就知道了,好象有好有壞,但終究進不得了祠堂,甚至比有的下人都不如。可窯子是什麼,她更是一聽到就感到怕了,那是女人呆的地方麼?
“我…我聽話。”小姑娘情不自禁的抱著雙手,將自己蜷成了一團。
“嗯,這才象話,別給老子惹事,該吃吃,該喝喝,要是你夠聽話,老子帶你去一個地方,以後好好的做人養活你自己,呆上幾年,隻怕你以後都不想回來了。”劉宇打完那兩記耳光,又覺得自己太禽獸了,對這麼個小姑娘,自己下得了手麼?如今看著人家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心又軟下來了。
其實也怪不得劉宇心情不好。
吳越、陳衛東等人都幹得不錯了,就是自己,一個多月過去了,如今什麼都沒有幹出來,他能不急麼。
要是不穿越,他現在都最少是個軍官了,陳衛東那時候還隻是個新兵蛋子呢。可如今人家陳衛東都帶著一隊人返程了,他卻隻撈著這百十個骨瘦如柴的孩子,他能不急麼。
陳衛東等人經過大欽島的時候,刻意的打聽了他劉宇的消息,明麵上是關心,可誰知道那小子不是在看自己笑話。
劉宇可是一向心氣很高的人,無論如何也服不下這口氣的。難道自己真的就放任比自己年輕的多的二陳他們一個個建功立業,而自己啥都做不了?
“聽說陳衛東那小子在大洋島上還留了有幾百人,咱們不能這樣在這裏等,永進,你開著龍望號去,把那些人送到北美去。我去山東走一趟。”雖然自己賭氣,可還是得顧大局,不能把船停在這裏什麼都做不了,可若是自己親自去大洋島接人,那豈不是替陳衛東那小子掃尾了?從感情上講,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你…一個人去。”王永進不解。
“現在可是用人之際,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多的事情,分開行動,這樣效率高一些。”劉宇說得道貌岸然,可自己心裏的小九九,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我帶薑春去,坐他們家的漁船,你放心,我隻是隨便看看,不會多事的。你們快點,一個月以內要趕到這裏來,因為我和陳大勇說好了,一個月後,我們要在天津港接他。”
薑春已經十五歲了,在這年代,已經是能幫父母獨擋一麵的半大小子了。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薑、孫二家漁民已經完全接受自己了,雖然還是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但已經完全把他們當作自己人了。按薑春自己的說法,等劉宇他們回去了,他也想跟著一起去北美看看,為這事,還讓他老爹薑秋生狠揍了一頓。
劉宇的態度很堅決,王永進隻好開著龍望號,望南而行。
島上輪換了印第安青年和黑人青年各五名,從未到過這麼遙遠距離的他們,在島上悶了一個月,早就憋不住了。聽說那些去過北京的人們說起北京的繁華,他們早就對滿清的花花世界躍躍欲試了。
劉宇帶著穆林,由薑春撐船,駕著薑秋根家的漁船,把自己偽裝成了漁民,緩緩劃向萊州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