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的養傷,寒菱了解到司綵的真麵目,看似冷漠的她,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好幾次,一些嬪妃借機過來找麻煩,多虧她的幫助,寒菱才安然度過,所以寒菱用行動來報答她,身體一好就馬上投入工作。

“寒菱,藍妃娘娘召見你!”這天,寒菱正在房裏畫稿子,妙雲走了進來。

藍妃召見自己?難道她又要做衣服了?納悶歸納悶,寒菱還是像往常那樣,帶齊工具,拜別司綵,出發去藍照宮。

“奴婢參見藍妃娘娘!”進入大殿,寒菱低頭,行禮。

“啪啪!”藍妃二話不說,先給了寒菱兩巴掌。

突如其來的襲擊使寒菱一時站不穩,往後踉蹌了幾下,她惱怒地抬起臉,瞪向藍妃。NND,這古代怎就這麼喜歡掌刮,最近都不知被打了多少巴掌,再這樣下去,不被打傻,也會被打得腦震蕩。

“賤人,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慫恿本宮的哥哥娶你為妻!本宮今天不教訓你,誓不為人!”藍妃說著,又朝寒菱甩了兩巴。

王璟鏘要娶自己為妻?他怎麼不預先跟自己商量?捂著發疼發辣的麵頰,寒菱滿腹疑雲。

“來人,將這個不自量力的賤奴關進暗房。另外,沒本宮允許,誰都不準放她出來。”

“且慢!”寒菱立刻回過神來,“藍妃娘娘,奴婢沒犯錯,因何被關?”

“啪!”藍妃又刮了一巴,“你這賤人,還嘴硬,想做王夫人?簡直癡心妄想!”

靠,才進來幾分鍾時間,就被刮了五巴掌,寒菱勃然大怒,衝到藍妃麵前,舉手狠狠地朝藍妃甩過去。

料不到寒菱會如此大膽,藍妃惱羞成怒,死死地瞪著寒菱,高聲大喊,“快來人,你們都死哪去了?還不給本宮抓下她?”

幾名宮女和太監閃電般地衝到寒菱麵前,七手八腳地按住她。寒菱想掙紮,奈何他們人多勢眾,很快便動彈不得,隻能悲憤地、不甘心地看著自己被他們拖下去。

“司綵,怎麼辦?怎麼辦??”穀秋心急如焚,愁眉苦臉。

“你別再走來走去,我都被你晃得快暈了!”

“對不起,司綵,可是菱她……”

“我知道!”司綵美麗的容顏也盡顯憂慮之色。昨天中午,寒菱被藍妃叫去,到了晚膳時分也不見回來,於是她親自造訪藍照宮,藍妃竟然說寒菱犯了大錯,要囚禁起來。無論她如何哀求,藍妃都不動於衷。

“司綵,那藍妃肯定會叫人打菱,菱的傷剛好,如再挨打,她一定受不了。”穀秋掩著臉,開始啜泣起來。

樹大招風,皇上對寒菱的特別,使她成為後宮妃嬪攻擊與對付的對象,這次是藍妃,那下次呢?又會是誰?芸妃?淑妃?李貴人?都有可能!待在宮裏這麼多年,爾虞我詐、明爭暗鬥見的實在太多,寒菱,想繼續安靜地過日子,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司綵,司綵……”見司綵默不做聲,隻是滿麵沉思,穀秋不禁大聲喚了幾下。

“王大人呢?”司綵從沉思中醒來。

“錢錦鴻說王大人前天突然被派去皖城辦事,估計要半個月後才回來。王大人這次走得很急,錦宏也是去王家問了才得知。”

王璟鏘被支開?怎會這麼巧?預謀!一切肯定都是預謀!司綵的心又顫了一顫。

“司綵……”

“藍妃是皇上的寵妃,她囚禁甚至處死一個宮女,根本無人能管。王大人又不在,現在唯一能救寒菱的人是皇上。”

“皇上?那我去求皇上!”手足無措的穀秋,一聽到有辦法,不假思索就準備去做。

“沒用的!”司綵叫住她,“你去求皇上?憑什麼?一個小小的宮女,連踏進裕乾宮的資格都沒有!”

“那怎麼辦?總得試試啊,說不定老天有眼,讓我見到皇上。”

“見到他又怎樣?你可別忘了,你們上次被芸妃打至重傷,他也在場的!”

穀秋內心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破滅了。是啊,皇上若是明君,上次根本就不會任由芸妃胡來。一切都怪自己,如果自己不當宮女,寒菱就不會進宮,不會受這麼多苦難!菱,我對不起你,是我該死,被藍妃囚禁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你。傷心至極的穀秋,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司綵也黯然傷神,從椅子上起身,無力地低垂著頭,朝寢房走。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屁股傳來涼意,穀秋才停止哭泣,站了起來。看著一片漆黑的外麵,心中主意一定,緩緩地走出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