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妃的兒子?藍妃生了兒子?”寒菱又是一陣晴天霹靂。
司綵湧起一絲心疼,摟著寒菱,柔聲道:“你離開一個月後,藍妃被診出有了身孕,估計是你和皇上冷戰那幾天懷上的。”
心底掠過一絲悔恨,寒菱極力壓住內心揪痛,問:“藍妃的兒子做皇帝,對芸妃娘家有何益處,他們為何給予擁護?其他朝臣呢?又因何同意廢掉皇上?”
“我也不是很清楚。至於那些朝臣,他們大多數是後宮嬪妃的娘家,自從你離開後,皇上足足三年沒有寵幸過任何嬪妃,早就引起她們家人的不滿。前些日子,朝堂上下,導致整個後宮,都在流傳皇上在菲菲國與你重逢,為了你流連忘返。於是,他們安給皇上荒淫成形、貪戀美色、不思朝政等罪名,趁皇上不在而廢了他。”
聽了穀秋的話,寒菱不由一陣悵然,韋烽果然沒有騙她,這三年來,他真的守身如玉。
可是,那又如何?她不會感激他,因為,他已跟藍妃有了孩子,而珞珞,再也不是他唯一的兒子了!
“菱——”心水透徹的司綵,大概猜出寒菱正在想著什麼,於是擔憂地看著寒菱。
“我沒事!”寒菱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轉而問,“對了,你們如何逃出皇宮,如何來到這裏?”
司綵回答:“老王爺被逼交出玉璽的第二天早上,浣衣局的陳嬤嬤送幹淨衣裳到芸華宮,無意中聽到芸妃母女的對話,內容大概就是等朝堂形勢一穩定,就立刻處置我和穀秋。我對陳嬤嬤曾經有恩,故她悄悄跑來告訴我。”
穀秋氣憤地接著說,“你離開後,芸妃經常找機會刁難和懲罰我們,後來皇上知道,警告了她,她才罷休,但依然對我們懷恨在心。我們深知她的心狠手辣,於是找來錦宏,商量對策。最後,決定潛逃出宮,來這裏找你!”
“皇宮守衛深嚴,你們如何出得來?”寒菱問。
“聽到消息的第二天淩晨,簡單收拾一番後,我帶著丫鬟打扮的穀秋,利用出城采購的借口,悄然出宮,與錦宏會合。幸虧皇上被廢的消息還沒傳出,喬裝後的我們,很順利就出了城門,然後馬不停蹄地直奔這裏。”
“那錦宏呢?”寒菱又問。
“以免引人注意,他準備等我們與你相聚後再露麵。”穀秋答了一句,好像想起什麼,又接著問:“對了菱,皇上在哪?我們要盡快告訴他這件事。”
“三日前,皇上已經啟程回去裕晫皇朝。”寒菱終於明白,夜當時遞給韋烽的那張紙條是關於什麼了。她還明白,韋烽不肯告訴她,是不想她擔心。
“媽媽,我回來了!”突然,伴隨著一個清脆嬌嫩的童聲,一個藍色小人影奔至寒菱麵前,當他看到司綵和穀秋,俊俏的小臉露出好奇:“媽媽,這兩位漂亮的阿姨是誰呀?”
“菱,你有朋友?”這時,女王也走了進來,狐疑地看著從沒見過的司綵和穀秋。
寒菱拉過司綵和穀秋,對女王介紹,“陛下,她們兩人是我的結拜姐妹,她叫曉曼,她叫穀秋。”
女王對司綵和穀秋綻出一個微笑,問:“你們是……從裕晫皇朝過來的?”
看著一身華服,帶著麵具的女王,司綵和穀秋紛紛露出詫異。
“司綵,穀秋,這是菲菲國的女王陛下!”
司綵和穀秋一聽,馬上鞠身行禮,“參見陛下!”
“起來吧,不用多禮!”
這時,韋珞也興奮地對司綵和穀秋打招呼,“兩位阿姨好!”
早就留意到韋珞的司綵和穀秋,齊聲疑問,“菱,他是……”
“我叫寒珞,阿姨可以叫我珞珞!”不待寒菱出聲,韋珞已搶著回答。
珞珞,珞珞……司綵和穀秋又是異口同聲地喊出來,“菱,難道他是小皇子?”
寒菱點了點頭,美麗的容顏,仍舊一片凝重。
女王注意到寒菱的異狀,不由一問:“寒菱,怎麼了,有朋自遠方來,不應該高興嗎?莫非哪兒不舒服?”
望著女王,寒菱思量了片刻,交代司綵和穀秋先坐一會,隨即帶著女王來到她的寢房,將整件事告訴女王。
女王震驚地目瞪口呆,好一會,才說得出話,“映荷怎麼會這樣?我曾聽說,烽兒是她一手帶大的……”
“婆婆,您覺得李映荷這人怎樣?”寒菱打斷她,認真地問。
“我們是孿生姐妹,自小感情就比一些普通姐妹的深厚。得知她受到夫家冷落,我對她更是十分疼惜,皇上每次賞賜給我一些珍品,我都轉送給她。她內心估計也很感激我這個姐姐,故在我離開後,替我把烽兒養大成人。烽兒即位後,也多虧他們張家人的輔助,裕晫皇朝才愈來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