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韋烽小心輕柔地扶她躺下,用手臂給她當枕頭,摟住她。
寒菱靜靜躺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的獨特氣味,手指竟然不知不覺地爬上他的胸膛。
“菱菱!”他的嗓音與剛才有點不同,似乎透著一種極力壓抑的情欲。
不知怎麼的,寒菱內心燃起一抹邪惡,手指停在他胸前兩顆凸點上,肆意玩弄。
果然,她小臉馬上被抬起,櫻唇也被他迅猛地攝住。
等她反應過來,他的龍舌竄進了她嘴內,吸吮、撥弄。
原本抱著惡作劇的寒菱,漸漸轉成深陷其中,渾身上下很快起了反應。
彼此衣物已經落下,相互裸裎對視,就在寒菱以為他要進入的時候,他卻嘎然停止。
她還感到,他似乎顫抖了幾下,黑眸閃過幾許異樣。
“烽——”她眉頭微蹙,輕喊。
“對不起,你有身孕,朕還心生邪念,差點……差點……”韋烽抓起剛剛被他褪去的睡衫,替她穿上。他自己也套上一件褻褲。
重新躺在他懷裏,寒菱滿腹狐疑,一邊聽著他粗喘大氣,一邊納悶,記得以前懷韋珞的時候,三個月剛過,他就迫不及待地與自己歡愛,可現在,都懷孕4個多月,隻要小心一點,基本沒問題,他因何停止?
她知道,他壓製得很難受,很痛苦;她困惑,他為何不發泄出來,而是獨自忍受。
難道他不再對自己感性趣?寒菱腦海竟然冒出這個想法。
睡夢中的寒菱,發覺鼻子下方有點癢,她以為是蚊子,反射性地揚手,甩了幾下。
但很快的,那蚊子又飛了回來,繼續攻擊她,實在忍不住,她迅速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蚊子,而是一隻白白胖胖的小手,正愜意地揮動著幾根草毛。
再看到那張滿是淘氣表情的小臉,寒菱一哼,抓住他胖墩墩的手指頭,放進嘴裏。
“好痛,媽媽欺負人!”韋珞俊俏的五官馬上皺成一團。
“你趁媽媽睡覺而用草根撩媽媽的鼻子,難道這不是欺負麼?”寒菱先鬆開一下牙齒,然後稍微用力再咬。
“我沒辦法呀,叫了那麼多聲您都沒醒,我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辦法呢!”其實,這招整人的方法是柳霆沛教他的。
想起柳霆沛,韋珞小臉湧起牽掛和些許惆悵,“媽媽,爹爹什麼時候才辦完事呀?”
寒菱微怔,憶起柳霆沛離開前騙韋珞說去辦事,於是淡淡笑著說:“快了,爹爹不是答應過你,一辦完事就回來看你嘛。”
“嗯,爹爹還說會給我帶手信。”韋珞很快恢複愉悅,注意力轉開,“媽媽,您越來越懶了,太陽公公都曬到屁股了,還賴在床上。”
發現窗外陽光四射,寒菱不由問:“珞珞,現在幾點鍾了?”
“不清楚哦,反正我很久以前就醒了,吃了早餐,鬥了蟋蟀,踢了球,做了很多事情!累啊!”韋珞說著,大呼兩聲,呈人字型躺在床上。
寒菱也沉默下來,思緒回到昨晚:韋烽及時刹車,替她穿回衣服後,她一直納悶疑惑,想問又不好意思問,也不知怎麼問。就那樣,他已經進入夢鄉了她卻久久無法入睡。
想起昨天的一切,寒菱猛地憶起今天該去看看李映菊。
正當她小心翼翼地支撐著身子準備起床時,一隻大手猛然出現。
她抬頭,撞進那對熟悉的深邃黑瞳,先是一愣,繼而笑吟吟地問,“下朝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韋烽已經扶她坐起。
“還睡?珞珞都說我是懶豬了!”寒菱一邊說,一邊往左看,發現韋珞竟然睡著了!
韋烽溫柔一笑,將她抱到地上,拿起旁邊的衣裙,一件件地為她套上。
見他一切動作熟稔,寒菱不由暗暗吃驚,以前,他從裏到外都由太監服侍更衣,可今天,竟然曉得幫她穿衣。
係好裙帶,他又小心謹慎地擁她來到銅鏡前,安排她坐下,隨手拿起玉梳。
寒菱又是一陣驚詫,默默看著他忙碌,更衣、梳頭、畫眉、塗粉,一切都親眼所見,但她無法相信。
“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她呆呆的,情不自禁地歎出。
韋烽不語,隻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眼中片片深情,嘴角微微揚起。
近幾個月,他除了投身公務,還有另一件重要之事——觀摩更衣和梳妝打扮,今日便是他的第一次實踐。
原來,幸福真的很簡單!他扶起她,動作還是那麼溫柔,“我們出去吧。”
“李姨!”寒菱在宮女的攙扶下,走進李映菊居住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