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隨你吧。我呢?還是免了,嗬嗬!”
“那婆婆先休息一會,等下臣妾和皇上陪您午膳。”寒菱一邊說,一邊走近薔薇,“走吧!”
壓住心底不悅,薔薇準備邁步前進,忽然感到肚臍那震動了一下。
“怎麼了?”見她愣著,寒菱催促。
薔薇對著寒菱凸起的腹部又盯視了一會,最後衝寒菱嫣然一笑,低頭往禦書房方向走。
寒菱早就覺察到薔薇的古怪舉動,但不疑有它,單純地認為這是薔薇由於失去迷惑韋烽的機會而產生的異狀。
同時,寒菱暗暗決定,從今日起時刻留意薔薇,不能讓她再有機會對韋烽做出勾引,韋烽定力是好,但意外的事沒人能料,也沒人能控製得到。
天空有點陰沉,凝重的氣息在空氣中緩緩流動,更為這空曠寂靜的山野增添一股濃烈的詭異和森冷。
一位身著純黑色長袍的人影佇立山坡上,頭戴黑帽、麵蒙黑紗,隻留那對幽深的眸子顯露在外,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男還是女。
黑袍人身邊站著一名黃衣女子,肌膚勝雪,容色絕麗,靈氣逼人。
終於,黑袍人出聲,“那女人回來了?”嗓音異常陰柔和尖細。
“嗯!”
“據聞她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她有無對你怎樣?”還是純柔的女聲。
“暫時沒有,不過,她似乎已認出我是當年桃源村的人!”黃衣女子美麗的臉開始露出不忿,“最近兩次,每當我給皇上喂藥,她都跟隨在旁。”
黑袍人一陣沉默,盡是難以費解神色的黑眸,眺望著遠處一排排黃瓦紅牆。
“對了師父,我發現一個古怪現象,當那女人的肚子對著我的時候,我肚臍那好像有股東西在湧動,反應就跟我每次見到皇上一樣。”
黑袍人一聽,眼波大動,繼而仰天嘶笑。
黃衣女子不解:“師父,那是怎麼回事?”
黑袍人阻止笑,嗓音與剛才的陰柔決然不同,這次竟然變得有點低沉和冷硬,像是發自男人,“純陽之血和純陰之血融合一起……即可長生不老!哈哈!”
黃衣女子殷紅小嘴倏地張大,驚訝萬分,“師父意思是指,那女人肚裏的孩子是女兒?且擁有罕見的純陰之血?”
“不錯!為師尋尋覓覓多時,總算找到了!”黑袍人又是幹笑幾聲,在黃衣女子耳邊低語一番,“這是你回報師父的時候了!”
黃衣女子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於是又問,“那豈不是暫時不能取那女人性命?還有,師父,那樣攝取法,皇上最後會不會因缺血而身亡?”
“管他怎樣,反正你隻需照為師吩咐去做。”
“可是……”
黃衣女子話還沒說完,便被黑袍人打斷,“別以為為師不知你在想什麼,為師給你那個東西,不是用來滿足你的色心,記住你的任務!計劃若是被毀,你休想好過!”
接到黑袍人冷冽的瞪視,黃衣女子不由渾身一抖,訥訥地應答,“徒兒知道了!”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嗯!”
“隻要別壞了計劃,至於其他事情,為師不管就是了,隨你吧!”似乎不忍心見到黃衣女子難過,黑袍人又加了一句。
果然,黃衣女子大喜,“多謝師父!”
又是那間由金磚鋪砌而成的大室,蹲在水晶棺前的中年男子依然滿麵哀切悔恨的神情,不過,濃密的黑發中隱約現出幾許白發。
“父皇,用膳了!”呆立在他身邊許久的少年皇帝,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他肩膀輕輕一按。
發現中年男子毫無反應,少年皇帝又叫了幾聲,最後,蹲了下來,“父皇,母後在天之靈看到你如此傷心,一定也很難過。”
“會嗎?”中年男子終於出聲,嗓音非常嘶啞和哀痛。
“當然,母後那麼愛你!”
中年男子聽著,笑了,很悲涼的一抹笑,“愛?不,那不是愛,她隻不過受了魅心咒控製。”
“魅心咒?那是什麼?”少年皇帝俊顏湧起疑惑。
“任何與父皇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即便隻是一次,都會無可救藥地愛上父皇,為父皇付出一切!”中年男子說著,眼神漸漸迷惘起來,似乎在回憶著某件事。
少年皇帝大大吃驚,“母後……也是這樣?”
“嗯!”中年男子轉過臉,注視著少年皇帝,“瑀兒,你要記住,珍惜眼前人,正視自己的心,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千萬別像父皇這樣,失去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