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人認出了紀初六,但是他們注意力大都集中在神秘的衛六月身上。
街上一些適齡女子,都眼光灼熱地盯著衛六月看,希望能引起衛六月的注意。
而衛六月的注意力,卻一直在紀初六身上,他家初六第一次上街,興奮緊張的情緒也渲染了他,他像看著自家可愛的孩子一般寵溺地看著紀初六。
紀初六興奮地東張西望,一邊感受古朝代街市的繁榮,一隻手卻不忘緊緊抓住衛六月的大手。
說實在,紀初六十三歲了,也有一米六幾快有一米七了,絕不再是孩童身材了,在大街上拈起腳都能看到大部分人的頭頂了。
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太陌生了。而且還經曆了幾次劫難,這些劫難都是在衛六月的守護下才安然渡過。他隻有抓緊了衛六月才覺得安穩。
在他心底,衛六月就是他的守護神,無論去到哪,他覺隻有緊緊抓住衛六月,才感心特別安心。
更有可能是因為,這些年他扮孩子扮習慣了,牽手什麼的十分自然而然。
“哥哥常到這邊逛街?”紀初六問衛六月。
衛六月卻說,他好久也沒來過這裏了,小時母親常帶他來玩,母親離開後就不怎麼來了。
說起了衛六月的母親,紀初六擔心衛六月不開心,偷瞄了他幾眼,發現他臉色如常,鬆了一口氣。
他們沿街邊走邊看。紀初六怕衛六月觸景生情,他邊走邊問,又從店鋪門外的裝潢猜測店裏賣的是什麼,這樣也玩了好一會。
兄弟兩經過墨齋,紀初六想進去看看有什麼好書,衛六月笑著把他拉回:“小鬼頭,先吃飯再來看,不急。”
紀初六這才想起他們是出來吃飯的,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鼻尖:“對,先吃飯。”
他們來到悅華樓,因為前麵有醜四打點,他們剛踏入悅華樓的門階,就有小二上前伺候。
悅華樓的一樓是喝茶的茶廳,大堂中央搭了個台子,請了先生在此駐台說書,偶爾也會請戲班唱兩台戲。所以不論開沒開飯市,一樓也是座席常滿,小二在廳堂不停穿梭,伺候茶點。
二樓和三樓便是飯廳,三樓的飯廳是一間間隔開的包廂,衛六月在這裏訂的是三樓金玉堂包廂。
小二領著他們到一樓的樓梯口,樓梯雖寬,兩人並著走仍有寬餘,不過衛六月還是鬆開了紀初六的手,讓他走在前麵。
悅華樓內裏寬廣,整幢樓都是木工建築,采用了神奇的榫卯結構這一精湛的木工技藝,鬥拱層層疊加,結構複雜宏偉,外露的結構還雕上了精美的花紋。
紀初六昂著頭衝上樓梯,一邊觀看,一邊概歎古人的智慧。
一個沒注意,樓上有人迎麵下來,在轉台處差點與其撞上,他急急轉身避讓,沒想到腳一踩空,往樓下撲下:“哎,哎,哥哥,接住……”我
聲未完,人已至,紀初六整個人撲向衛六月,與衛六月抱個滿懷,他的唇輕輕擦過衛六月的雙唇,滑至頸間。
衛六月穩穩接住紀初六,心尖顫抖了一下,接下來,整顆心髒如錘搗鼓般,砰、砰、砰地急促撞擊胸壁。他的唇,癢癢的、麻麻的,開始發燙起來。他的唇,被紀初六雙唇的溫度輕輕擦燃,如火般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