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沫沫和青鷲跟著陸擊誌經秘道來到鶴宛峰山腳下的江邊,跟著陸擊誌上了船。
小船緩緩駛離鶴宛峰山腳,此時隱約聽見莊子方向有兵器相接的金屬聲,還不時夾著幾聲“沫沫,沫沫,你在哪?”
“夫人,他們放火燒莊了。”青鷲看著莊子的方向擔心地說:“這個紀煉誨怎麼下得了手?這可是他從小長大的莊子,莊子裏的人都是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呀!心太狠辣了,難怪老莊主不喜歡他。”
閆沫沫緊緊抱住懷裏的嬰兒,怔怔想起她明確拒絕紀煉誨後,紀煉誨在她身後近乎癲狂地咒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和那老不死都選擇那個慫貨?我那裏比他差了?我那裏不好?你們等著,很快,我會回來,到時,你,還有莊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沒想到他這麼快,真的回來了!示郎是不是也同樣遇險了?不,不會的,他武功蓋世,定會平安無事。
閆沫沫看看懷裏的嬰兒,把臉貼到嬰兒臉上蹭了蹭:兒呀,娘的心肝寶貝,娘一定會保你平平安安,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們在那邊,快追過去!”
“這裏居然也有人守著,夫人,青鷲姑娘,你們先走,我擋著他們。”陸擊誌對閆沫沫她們說。
“嗯,你也要小心。夫人,我們走。”青鷲拉起閆沫沫使起回春功,輕身躍離。
“她們分開了,我們分頭追。”追兵的聲音又響起。
閆沫沫和青鷲跑了一段路停了下來。
“小姐,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我留下做幾個陷阱阻擋一下。快!為了少莊主,小姐快走!”青鷲沒給機會閆沫沫猶豫,說完就開始布置。
閆沫沫看了一眼懷裏的嬰兒,下狠心,轉身運功飛離。
閆沫沫剛生產完,身子還很虛弱,又運功逃跑了這麼長時間,身體早就吃不消了。
天色微微發亮,她躲到一棵大樹上,調息休整。
“啊!救命呀!”
“吼!”
慌亂的急步,在草叢中窸窣作響。
閆沫沫循聲望去。
一個衣衫破舊、瘦骨嶙峋、背著個大籮筐的娘子,驚恐逃落,身後一隻猛虎步步逼至。
娘子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她已怕得雙腳發軟,爬不起來了。那猛虎滴著腥涎,緊盯著獵物,謹慎步近。
這娘子怎麼大清早就跑到這深山來尋食了?閆沫沫心想。
娘子掙紮後退,饑餓與驚恐摧殘著她的意誌,可她仍硬撐著沒有暈倒,想到自已最終會落入虎口,雖然不甘,可她也沒法逃離,心生絕望。
猛虎伏身,已作勢要撲向娘子,娘子閉眼,不得不認命了。
忽然,一個火紅身影飄下,落到她麵前,鞭子一揚,“啪”的一聲,猛虎“嗷”的一聲哀嚎,翻滾到一旁。
娘子睜眼,一個美若天仙的火紅美人正把她懷裏的一個嬰兒送到她麵前,她怔忡地接過。
閆沫沫對她說:“請娘子帶著我的孩兒速速離開這裏,我正被人追殺,我救了你,也請你救我孩兒一命。”
她把頭上的兩支翠金簪子拔下,連同包袱一同交給娘子,說道:“這些都給你,他叫紀……”閆沫沫想了想,繼續說:“他叫紀初六,剛剛出生。請娘子代我照顧他一段時間,我們過些時日會來尋他的。”說完跪下向娘子叩了一個響頭,叫她快走,就執起鞭子與猛虎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