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需要女人(2 / 2)

想到衛六月,紀初六更恨,自己心態不正,為什麼不去找誌同道合的同誌,偏要來招惹他?

不是謙謙貴公子嗎,想要什麼男人沒有!知道他喜歡妹子,就默默隱退去找別人不行嗎,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話,以為他好掰是吧!

枉費他努力奮鬥二十幾年打下的穩固基礎,才剛剛開始準備回報兩老,收獲精彩人生,沒想到,連妹子的手都還沒摸過就被禍害了……

紀初六越想,越為自己的遭遇哀怨惋惜,血氣翻湧,心胸劇烈起伏。

突然,胸口傳來陣陣難忍劇痛,令他呼吸困難,像要窒息瀕死般。趕緊虛護胸口,調整呼吸,過了好久才緩過來,發現衣衫已被冷汗濕透了。

紀初六伸手輕輕探了探胸部周圍,劇痛再次傳來,連深呼吸都做不到,調整了好一會。

應該是肋骨斷了,原主到底經曆了什麼?他腦內沒有原主遺留的絲毫記憶情感。

伸手到眼前看了看變得肉肉的五短小手指,這小身板大概七八歲吧,遇到了什麼事就領盒飯了呢?

“裏麵的童子還沒醒?”緊閉的屋門外響起一個年青的小姐姐的聲音。

“沒呢,半時辰前看過,不過沒再發燒了。”另一個小姐姐回答,又問:“這童子的事打聽到了嗎?”

“有我春花打聽不到的事嗎?”那個叫春花的小姐姐得意道:“聽我道來,這童子原是西城那頭那家小倌館裏的童子……”

“哎,你等會,我要去一趟茅房,你剛才去那麼久,都快急死我了。”另一個小姐姐打斷春花。

“哎呀,快去,別急出來了。”春花打趣。

“去你的!”聲音已經走遠。

紀初六:“……”

你們好討厭哦,這八卦開頭這麼引人入勝,我都豎起耳朵聽了,怎麼說停就停呢?你們女性對八卦不是天生沒有抗拒能力嗎,那位小姐姐你就真的那麼急嗎?

好一會,那位小姐姐才回來,還神秘兮兮的掏了點瓜子出來分給春花,開始嘮嗑起原主的那些事來。

原來原主是小倌館裏的童子。

模樣生的不賴,他的繼母好生惡毒,三歲剛滿就把他賣給了小倌館。

小倌館自然是以培養他日後做小倌為目的好生將養著,養了幾年。

吃飽穿暖是必然的,學琴棋書畫是必須的,幫忙做事是必要的。做事自然是從跑跑腿,端端菜,添添酒水什麼的小童做起。

紀初六嘴角抽了抽。上輩子遇到個變態想掰他。這輩子,什麼從小當小倌培養,什麼日後做小倌。他怎麼總覺得老天爺在明目張膽地向他泄露要把他掰彎的天機。

內心暗戳戳地給老天爺一個手勢,凸,我紀初六是百折不彎的鋼鐵直男,哼!

屋外小姐姐的八卦還沒結束,紀初六繼續豎起耳朵偷聽。

那晚,原主到二樓廂房添酒水,廂房的小倌正好離開了。

喝的酩酊大醉的客官見原主長得白白淨淨玉雪可愛,突然獸性大發,拽起原主按到桌上欲行那禽獸之事。

原主許是害怕,極力掙紮,撈起倒下的燭台向客官砸去。沒想到那客官竟是個武夫,被砸得生痛,一掌向原主拍去。

因醉酒沒控製力度,原主被拍飛出廂房,越過通廊和圍欄摔到一樓地上,當場沒了氣息。

那客官見把人打死,酒嚇醒了大半,覺得晦氣又怕被告官,沒敢討價還價,賠了錢銀急急離去。

至於原主,館主吩咐人用破草席一卷,打包扔到城外亂葬崗。誰知半路好像詐屍了,嚇得送原主一程的那人扔下屍身踉蹌而逃。

正好小姐姐們家少爺的馬車經過,聽見動靜便命下人查探,見還有氣息,也不知抽什麼風,居然帶回來請自家的食客戚大夫救治。

戚大夫來看過後,說原主肋骨斷了四根,已傷及心肺。幫原主包紮一下,開了個方子說句:老夫盡力了,隻能聽天由命了。

之後就真的由他聽天由命了。原主當晚開始高燒,燒了兩天。

這兩天救人的少爺沒來看過,隻吩咐一個丫環照看。

但少爺的妹妹座著輪椅來了一次,看過原主後虛弱的歎了一句:許是天意,他若能熬過,便將屬我的一切都贈予他。

然後,這位少爺的妹妹當晚也領盒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