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醫院,來到了病房門口,剛想伸手去開門,門卻自己開了,從房裏走出來一位戴眼鏡的男醫生,不過說他是醫生,還不如說是“黑客”。因為他一身的衣服全是黑色的,連口罩都是色的,要不是在衣服右胸口上一個明顯的紅十字架,我還真認不出他是個醫生。

我習慣地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位置,他也是點頭說了聲謝謝,便走了。但不知為什麼,他的聲音有些熟悉。我還是留心地看了看他的背影,又覺得沒什麼,便開門進了房間。房裏有些淡淡的藥味,並不是很濃,房間裏的設施也很簡單,但也還算不錯了,洗手間什麼的都有。而此時的陳劍則是躺在床上,靜靜地睡著。房間裏沒有其它人,很安靜,我也是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仔細看了看,頭部沒受什麼傷,應該就是受了點皮外的擦傷,可能比較嚴重,不然怎麼會住院呢?看著往日的同學變成如今這樣,心中不免有些感傷。歎了口氣,又輕輕地退了出去。出來後,我也不怎麼想走,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不如在外麵逛一下。可是,我又不像女孩子一樣喜歡逛街,想想幹脆就直接在醫院裏坐一會算了。便在那層樓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玩手機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隻感覺過了很長時間,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是時候回去了。我伸了伸身子,坐了那麼長時間,腰和脖子明顯有些酸痛感。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這使我很納悶:我這是睡仙上身了,最近怎麼老是想睡覺啊?我使勁地搖了搖頭,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卻感覺像發地震似的搖搖晃晃,本來就不穩的身體又倒了下來。這下好了,一股睡意直衝我的腦裏,我也禁不住衝擊,心中罵了一句:“臥槽!”頭便開始變得迷糊起來,眼前一片矇矓的景象,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睡得很香,似乎有人在叫我,而我慢慢掙開眼,周圍卻是一片漆黑,找不到任何光亮,我便隻好呆望著前方。模糊中,我似乎看見一個人影,我正想著會是誰時,夢裏的我已經跑向了他。

跑近了我才發現那隻是個高高瘦瘦的人,身上穿著一件很普通的夾克和長褲,臉卻是黑色的看不見五官。我看得一陣頭皮發麻,不過一想這隻是個夢,便緩和了幾分情緒。

突然,他抬起右手按在我的頭頂,這一舉動令我很驚訝,但又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也沒有阻止他,隻是任由他撫摸著。他的手在摸了幾下後便停住了,隨即用一種很溫和又很自責的語氣說道:“孩子,父親對不起你啊。”我一下子愣住了,心裏有些莫名的激動“孩子,雖然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時間已經不多了,有些事情現在講了你也不懂,我也不多說了。隻是這個石頭你要保存好,他會替我保護你,也會替我告訴你一切的……”說完,他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個石頭,往我手裏遞來。我接過了那個石頭,發現他手上有一塊手表,它是那種有指針、有整點,但沒有數字的表,算是一塊古董表了。我想看看那人的樣子,不過又想起那隻是漆黑一片的麵孔罷了。抬頭一看發現他已經不見了,好像他就是沒有出現過似的,麵前還是那一望無際的黑色,不過我卻還能感覺到他剛才撫摸過我的頭頂,耳邊也回響著他說過的話。我低頭仔細看了看那石頭。那是一塊雞蛋大小的透明的棱形水晶石,質地很不錯,內部發散著淡淡的銀光,給人一種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