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在這也太耀眼了,使我又感到一陣眩暈。再次醒來發現我自己躺在醫院靠椅上,我坐了起來,腦袋還有些模模糊糊的。過了一會兒,等我好些了後,我開始回想起剛才的夢來:“父親……”
我其實是個孤兒,對於我的幼年我沒有半點映像,就像是被洗腦了一樣,聽起來好像有些荒唐,不過這是的確事實。陳劍與我一樣也是孤兒,我們是在上初中時認識的,好像是老天爺可憐我們,讓我們這兩個同命相連的人到了一起,我們便在自己的努力和社會好心人的幫助下考上了一所好的大學,算是基本穩定了我們住宿、飲食的問題。這麼多年我每天都在思考著:我的父母是誰?但這個迷一直讓我思考到了現在都無法得出結論。直到剛剛的夢,讓我感到了些許的親情,不過我卻還是有種不甘心。
“爸,媽,你們在哪?”我抬頭望著天花板,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的心卻是在抽搐著。強忍著心中的傷感,我擦幹了眼淚,自我的安慰著。
醫院裏非常安靜,偶爾有一兩個護士查房和幾個路人,好像醫院裏就這幾個人一樣。我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一聲清晰的聲響傳近我耳裏,我立即頓住身子,仔細的聽著,那好像是鍾擺的聲音,但等我再仔細聽時卻好像停止了,沒有聲音了。我很疑惑,明明聽得清清楚楚是有聲音怎麼又沒了呢?難道是我神經過敏了?正當我疑惑時,我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請問這層是住院部嗎?”我馬上回過神來,轉身一看,是一個二三十歲的男子,相貌不凡,英俊飄逸,一身簡單的衣著卻是十分講究。他的懷裏還橫抱著一個女子,好像昏過去了。那女子一身白色連衣裙,直到腳踝,皮膚很也白,肚子有些鼓鼓的,可能是懷孕了吧。一頭金色長發,臉上細致的五官十分漂亮,隻是在她的右臉上有一塊很顯眼的疤痕,有些美中不足。
我朝他點點頭說:“是的,你有什麼事嗎?”他倒是一笑:“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這句話說得我真的無語了。他笑了笑又說:“幹什麼來醫院了?你父母住院嗎?”我心裏一酸,稍微愣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他見我神情不對便問:“那是……”我一笑說:“隻是同學出事住院了而已。”他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我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學校吃晚飯了,再見。”他一聽倒是很疑惑:“吃晚飯?現在才兩點多吧。你們學校晚飯吃得這麼早?”我一聽就納悶了,你這逗我玩呢,我明明看見是五點多了,你還說隻有兩點。他說:“不信,你自己看看時間啊!”我就像看就看,可等我掏出手機一看就傻眼了,我那時明明看見是五點多了,怎麼現在又變成兩點了!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隻是我也沒看到。他笑著說:“我說過隻有兩點鍾吧,時間還早,能陪我聊聊天行嗎?我一個人在這也蠻悶的。”我有些疑惑,但又想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反正時間還早,多交一個朋友是好事,不過他的笑在我看來怎麼這麼像是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