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和這位大叔聊了半天,也都互相了解了對方一些故事。聊著聊著覺得沒什麼好聊的了,便沉默了一陣。可能確實是太悶了,他便將那女子輕放在自己旁邊的座位上(椅子確實很長),自己又掏出一包煙,點了火靜靜地抽了起來。可就在那點火時,我的眼睛被一絲光閃到,我順著光一看,在他左手手腕上戴著一塊手表,是的,一塊老式手表,可以說與我在夢裏見到的那所謂我的“父親”手上的手表是一模一樣。我又愣住了,心想不會這麼巧吧?但我很快告訴我就是這麼巧。

他很快點完了煙,我立馬收回了眼神。他深吸一口,又緩緩吐出,皺著眉頭,看樣子好像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又是這樣沉默了半天。

忽然,一串手機鈴聲響起,我一聽不是我的手機鈴聲,一定就是他的了。果不其然,他在荷包裏摸了摸,掏出一個很普通的手機。他看了看手機屏幕,臉色立刻變得嚴肅了,眉頭一皺。我把頭往他那邊偏了一點,想看看是誰打來的,可他摁下了紅色鍵,手機鈴聲戛然而止,我也趕緊把頭縮了回來。他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一臉思索。我有些莫名的不好的預感,右眼皮也在跳個不停,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嘛!是不?)

最後,他像決定了什麼事情似的,猛的站起來,還是頓了頓,轉過身笑著對我說:“兄弟,我這有些事情要我去解決,可我這還要照顧她,我也不能把她帶著走,所以就請你幫我照看一下,等我回來就行了,不知兄弟你……”說完還朝那女子看了一眼,眼神裏流露出幾絲擔心。我心道:嘿!我們才認識幾小時就“兄弟、兄弟”的叫上了,挺親的!算了,幫就幫吧!反正看她睡得這麼沉,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就當做次好事了。我點了點頭。他又一笑道:“謝謝了,我馬上就會來回的。”說完,剛準備走時,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過來對我冷冷的說:“還有,如果有人來了,要帶她走或要幹什麼,千萬別把她給他,你也不要離開她半步,行嗎?”我被他這一臉色給嚇得一愣,又點了點頭,但卻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見我點頭,便又恢複了那笑容跑走了,一下子便下了樓。

我輕歎一口氣,靠在椅上,偏著頭看著那女子。她一臉淡笑,神態安祥,如果說沒有那塊疤痕的話一定很漂亮。不過她這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自由女神雕像,而她就有種自由女神一樣聖潔,神聖不可侵犯。

我很無奈,幹坐著也不是解決無聊辦法,隻好又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沒玩多久手機就突然一閃黑屏了,按開機鍵也開不了機,一想可能是沒電了,畢竟玩了這麼長時間。我隻好看醫院裏的鍾,已經快五點了,那人怎麼還不回啊?去辦事也不用這麼長時間吧。

靜得出奇。先不說沒見著那男的,就連其它人也沒一個,這一層好像就我和那女子一樣。我轉過頭,看了看那女子,你別說她還真能睡,這麼長時間還沒醒,跟死人一樣的。我歎了口氣:“不知道陳劍怎麼樣了,去看看吧。”我把手機放好,站起身來骨頭發出一串“劈啪”響,脖子也是一陣酸痛,看來坐了很長時間間。扭了扭脖子,朝陳劍的病房走去。

“等等,死人……難道!……”走了幾步,我好像想到了什麼,趕緊轉過身,那女子依舊躺在那,不過在我現在看來是那麼的詭異:安祥的麵容如同是畫上去的一般,潔白如學的皮膚也沒有一絲血色,睡了幾個小時卻沒有一絲動靜。我的額頭慢慢滲出冷汗,不自覺得繃直了身體。怪不得她一睡便睡了這麼長時間,久久不醒;怪不得她的皮膚那麼白,原來真相就是她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