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燕趙上樓,圍觀的人群也散了,吳冕站在交易台前呆呆的看著大戶室。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老者拍了拍吳冕的肩膀,道:“人生難免起伏,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以後買哪隻股票我聽你的。”
吳冕有些歉意的看著老者到:“算了,我給你填的錦湖高科也讓你賠了錢,以後我會把你的損失補上的,買什麼還是你自己做主吧,我沒那麼大本事.”
“別,小夥子,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剛才你是故意填錯的,但你確實是好心,就算是收盤的時候我虧了點錢,但也沒什麼,我相信你,小夥子,你一定能行的!”
吳冕聽了老人的話,突然感覺像是有一陣像暖流一樣的東西貫穿全身,多年已經沒有什麼朋友的他此時突然有一種衝動,一種想喝酒的衝動,想一邊喝酒一邊找人聊一聊的衝動。
十一點半很快就到了,收盤之時,錦湖高科依舊是一片大地回春的綠色。
老人沒說什麼話,聽到吳冕肚子咕嚕嚕的聲音,便扯著他去了交易所旁邊的一間酒樓。
吳冕很少喝酒,他認為喝酒容易誤事。但是今天他想喝,想喝的一醉方休,才喝了幾杯,吳冕就好像已經有了些醉意,耳朵慢慢的變紅,耳垂也變得紅了起來。
老人有些狐疑的看著吳冕,道:“小夥子,今天你和那個葉燕趙是怎麼回事啊?”
看得出來,老人對這個問題已經想問好久了。
吳冕看了看滴酒未沾的老人道:“老大爺,你看葉燕趙現在這麼猖狂,可是你知道葉燕趙的出身怎麼樣嗎?”
老人心裏清楚,此時的吳冕隻是想把心裏的東西說出來,便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吳冕下了起來,端著酒杯,歎了口氣,道:“你當然不知道,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和我當年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孤兒罷了。”
老人有些詫異的點了點頭,道:“那他還是真不簡單,這麼年輕就做這麼大了。”
“狗屁!”有些醉醺醺的吳冕憤憤道:“這小子的城府太深了,他做這麼大,基本上全是靠騙,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也不會成了一個混吃等死的小癟三。”
吳冕抿了口酒,眼珠子有些發紅,不等老人回話,就自顧自的回憶道:“我們都是孤兒院一塊出來的,所以彼此還算是照顧,小學初中的時候,有大孩子欺負我們,總是一起上。上了大學之後,我學的金融法,他學的經濟,彼此之間的關係也還算融洽。有一天他來找我玩,跟我說要給我看看手相,看完了他跟我說我手相很好,事業線很長,以後事業會很好。我當時笑著問他怎麼還信這些東西。他不說話,隻是把自己的手伸了過來給我看。我這一看,嚇了一大跳。在他的手上有一條很長的疤,從手指根一直到手腕,我現在想起來都感覺有點恐怖。他對我說,知道怎麼來的嗎?他自己用剪子劃的。”
老人聽到這裏,有些好奇,問道:“他為什麼要劃自己?”
吳冕道:“我當時也是這樣問他的,他說他一心想著要出人頭地,所以就發了瘋似的出去做兼職,也算是攢了一點兒錢,既然學的是經濟,就去股市轉了轉,開始還是弄了點錢,可後來全被大戶套去了,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一分沒有了不說,還欠了別人一些錢。後來同學和他出去玩的時候看到個算卦看相的,他就去看八字。這個算卦的看了看他的八字,搖了搖頭,連卦錢也不收抬腳就要走。意思就是命太差了,不值一個卦錢。這個葉燕趙在路上攔住算卦先生,非要讓算卦先生再給他看看手相。算卦先生拗不過他,看了看他的手相說他手中沒有事業線,今生一事無成。葉燕趙一聽這話,就撿起街邊的石子,用力在自己手掌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問算命先生,這道事業線夠長了吧?算命先生呆了一下,搖頭道,長是夠長,可是見刀見血,以後就是成功了,恐怕也要有血光之災啊。
老人點了點頭,道:“這個算命先生說的不錯,像他這樣強求富貴,不成功還好,如若翻身,恐怕要連累很多人啊,惡人當道,神鬼也難以了結啊。”
吳冕抬起頭,醉眼朦朧的看著老人道:“莫非老先生也通曉命理這些東西?能否給我指點一下?”
“通曉算不上,也不過就是略知一二而已,你繼續說,後來這葉燕趙怎麼樣了?”老人此時終於端起了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我當時聽了葉燕趙的話,挺佩服他的,覺得他真是有勇氣,所以後來他說的什麼要和我合作幹一幹私募的事情,當時剛巧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兒,就是那個林藝瀟。窮孩子,沒什麼錢,錢包鼓了,腰杆子才會直起來。”吳冕仰頭把酒杯中的酒灌了下去,歎了口氣道:“所以,我就答應了他。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