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之後,休息了會兒,和由爸爸媽媽說了說這段時間的近況,然後和由嚴出去走走,走了一會兒由嚴開口說:“安然,你過去之後穆青是不是帶你去玩得很開心啊。”
一想起花海和古堡的震撼我的心裏就有些激動:“是啊,由嚴,那是真正的十七世紀的古堡呢,真的好漂亮好漂亮,還有那一大片似乎沒有邊際的花海,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然後我沒有發現由嚴臉色的變化,還在一直說一直說,等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就停了下來,我說:“由嚴,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以後都不去了,別這樣好不好。”
“安然,沒有。你能變得開朗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開始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你這麼高興,對不起,我不該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由嚴,他見過我們在一起的,他說希望我們能很幸福,所以,你要相信我。”
然後他突然一把抱住我,“安然,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呢,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呢。”
我在他的懷裏點點頭,可是,我能明白由嚴心裏的恐懼,因為我也有過相同的恐懼,然後我慢慢的拍打他的背,在心裏默念以後我是不是不應該再和穆青有過多的聯係呢,可是我有些不舍得失去這樣的一個朋友,因為他於我那麼的了解,他帶給我的驚奇都是我想象已久的東西,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麼辦才好。隻是想隨時間來解決這所有的一切吧。
那之後我們都沒有多說話,我想,越是解釋越是尷尬,還不如不說。然後我們在一棵樹蔭下坐下,將近八月的天氣,真的有一股說不出的悶熱,坐了不多久,我們還是去找了家冷飲店裏歇息。
我問由嚴,阿敏和阿梁的關係有沒有進步,他說還是老樣子,隻是他們想我什麼時候再過去北京能和他們一起聚聚,我說,那時間可就真的難定了。
由嚴點點頭說,對了,再過兩年都畢業了,到時候各奔東西,更加難以見麵了。
我說由嚴,有時候遇見這種東西,真的很說不清楚,有些時候你以為會一直陪在身邊的,突然在某一天在就也沒有了信息,然後就都不在見了,可能時間久了,然後大家都有了變化之後再見麵都不會認識了。
由嚴點點頭說:“安然,我們會一直在對方身邊的對不對。”
我微笑著說:“這當然,你這傻瓜。”
“由嚴,我們一起去澳大利亞好不好。”我不經意的說出一句。
“嗯,什麼時候呢。”由嚴想都沒有想的說道。
“就過些天吧,我們去看看顏淺啊,還有那個約翰,好不好。”我滿臉的期望。
由嚴想了想說:“好吧,我計劃計劃。”
“由嚴,還需要什麼計劃呀。”我不解的問。
然後由嚴想想,不好意思的說“安然,我是存了些錢,可是我想能在你生日的時候挑一件獨一無二的禮物給你,這是我們正式在一起的你的第一個生日,我不想因為去了澳大利亞然後拮據的不能用心給你選禮物,而且,我想用我自己的錢,我不想問爸媽拿錢,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要照顧好你。”然後他開始不說話。
是啊,我的十九生日就快來了。可是那時候我大概也不在南城而是已經回去了吧。然後我沉默良久,由嚴也有些沮喪,我能怎麼說呢,因為由嚴他也是因為我才這樣子。並且我喜歡他這樣子說出來,我不想因為這個緣故讓他會累。
我往他身邊摞了摞,他也不做聲。我用挽著他的手臂說:“由嚴,謝謝你為我準備的一切,你的心意我感覺到了我也知道了,我們別為這個事情不愉快好不好,大半年了我們才見一次麵的,你可以讓我自己決定我的生日禮物嗎?有一樣東西我想要很久了。”
由嚴愣了愣,從他身體的微動作我能感覺到。這時候我已經抬頭,用期望的眼神看著他。
“當然,能送你你自己喜歡的東西我更加的高興。你說吧,是什麼。”他看著我,眼裏閃爍著一絲光彩。
我想讓你提前給我過生日,然後帶我去澳大利亞,這是我十九歲最最想要的生日禮物。
然後他不說話,隻是抱著我,他說安然,我會做到,以後等我有錢了我再給你補上。
“傻由嚴,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身邊,重要的是你有的那份心意,你知道的。”
然後他點點頭,那天,我們一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才手牽著手回家,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想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告訴顏淺,我們已經決定好了,馬上就要去澳大利亞,馬上就可以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