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夥的進步還真快,想必這些年來也吃了不少苦頭,鈕柒月那般手段常人可無法消受。他們能得到她的稱讚,倒也在意料當中。”薑懷仁暗自思索,隨後眯著眼望向遠處,趙擎和陳蠻聯手惡鬥虎克敵,越鬥越凶,越鬥也越遠,此時距離原地已足有上千米之遙。
“快分出勝負了,打得還真夠激烈。”薑懷仁微笑著招呼陳坡一同前去近處觀戰。旁邊數百名虎蕩村之人重傷倒地,這時候相繼掙紮著艱難爬起來,眼裏盡是極度恐懼之色。
他們眼睜睜地望著薑懷仁和陳坡逐漸遠去,誰也不敢阻攔,那與尋死無異!
他們恐懼驚顫的同時,甚至有些感激薑懷仁大發慈悲沒有殺掉他們。畢竟,他們這些人的初衷可是跟著虎躍門之人準備大肆踏平樸南村,擄掠人質,奪取守護神兵。平心而論,換位思考,若是換做他們,極有可能就會幹脆利落地將對方全數屠戮殆盡,絕不留生路餘孽!
至於那兩百八十匹精良烈馬,他們這些人是怎麼也可能膽大妄為想要討回的。能撿回小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若還是真敢討要烈馬,可真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
薑懷仁和陳坡都沒有理會那些虎蕩村人,不緊不慢地走向遠處的戰場。薑懷仁每走一步,大地都微微作顫,空氣都為之驚懼。他這是在震懾對方,也是在提醒對方,莫要再放肆。
當薑懷仁和陳坡走到戰場十餘米之外的時候,更為清晰的感受搏殺的激烈。翻滾的氣流,澎湃的元氣,強烈對碰,火光迸射,然而到戰鬥卻已經逼近尾聲。
陳蠻手持一把銀光大刀渾身蠻勁展露無疑,不帶半點花俏與虎克敵剛猛碰撞,兩人皆是劇顫,步伐難穩。就在此時,趙擎暴漲著可怕的元氣凝結於板斧之中,銀光刺眼,殺機畢露,帶著狂野的氣勢狠狠劈向虎克敵。傾盡全力的一擊,欲將敵人就此斬殺!
“媽的!你以為名字帶個虎字就是猛虎,叫做克敵就當真能夠攻克強敵啊?看俺一板斧劈死你個龜蛋!給俺死來!”趙擎毛發怒綻,板斧如開山之姿直劈而下!
虎克敵咬緊牙關根本沒有多餘的工夫搭話,急忙揮刀格擋,卻已慢了半拍。他剛將大刀揮起尚未凝聚足夠力道,猙獰的板斧已經落下。開山之斧,劈在刀身,砸落肉體,差點將虎克敵渾身筋骨震碎。
“啊!”虎克敵遭受重創,如被雷轟,周身劇痛欲裂,鮮血狂吐滾倒在地無力克敵。
趙擎傾力一擊劈出,體內元氣消耗巨大,此時大口大口喘息,臉上卻是興奮得很。
“呸!地命九重天又咋樣?還不是讓俺們兩人給幹翻了!虎蕩村果然全都是一群狗蛋軟柿子!虎克敵是吧?你小子倒是變成猛虎給俺們克敵瞧瞧啊!”
“趙哥說得在理,今天老子就劈了你,看你究竟是虎還是蟲!”陳蠻同樣周身殺氣滾滾。
虎克敵咳著血艱難起身,神色間難掩恐慌,故作鎮定,仇恨地盯著兩人,語氣陰狠:“你們倆別得意,我是虎躍門大長老虎須道人的親傳弟子,地位尊貴無比!你們如果敢再傷我分毫,我發誓,虎躍門必定屠盡樸南村,血流成河,一個都別想活!”
但是,虎克敵這話剛說完,就看見薑懷仁和陳坡站在不遠處,用極為憐憫可悲的眼神望著自己。他先是一呆,再是羞憤暴怒,接著卻是強烈的不可思議,這根本不可能!
“司馬祁楠呢?虎躍門眾弟子呢?他們怎麼沒有殺死薑懷仁和陳坡?難道他們攝於守護神兵的威能而放棄這次行動已經離去?他們竟然絲毫不理會自己的死活?什麼會這樣?”
虎克敵驚疑不定,卻不知道司馬祁楠等人早已伏誅,先他而命喪黃泉。
“媽的!還敢口出狂言,簡直不知死活!老子才不管你什麼身份,敢企圖欺淩我樸南村,老子這就砍死你!”陳蠻虎目一瞪,淩厲無比的刀芒隨之斬出,直取對方項上人頭!
虎克敵慌忙接招,舉刀欲要化解殺機,無奈勁道不足大刀被斬飛,身體更是被可怕刀光擊飛出去。這一刀雖然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但也差不到哪去,胸膛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模糊可見其骨頭,口中更是土血三升不止。這傷勢,離死也不過一步之遙。
“不,你們不能殺我!我是虎躍門核心弟子,殺了我必會給樸南村帶來毀滅災難!”
陳蠻再次舉起的大刀這會兒也有了些許遲疑,似乎在權衡利弊,猶豫著是否斬殺。他有些擔心虎克敵的話成為現實,那樣的話他陳蠻就是樸南村的千古罪人,萬死不得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