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抽象的理論,你得雙手染血才能明白為什麼我們須要“保持心情愉快”。
“喝點什麼?”
“…..威士忌加冰!”
看著窗外的綿綿雪花,一直續續下個不停;整個街道的樹叢都給壓歪了,就連高高在上的電線都掛滿了光怪陸離的冰錐。
這雪似乎有病,但是蕭風比它病的更重,如此凍的天氣在等人,等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桌子上放的是最新版的時事報,旁邊是一點也不洋氣的八卦雜誌,陰暗的角落裏傳來俾人心扉的咖啡香味。
漆黑的遮雨簾不停的滴答往下掉水珠,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黑酒吧,就連那片黑色的遮雨布都是如此熟悉,蕭風的思緒隨著滴落的水珠,以緩慢的偷偷摸摸的姿態爬上桌上的雜誌,鑽進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跟名字中。
飛舞的雪花中,一個雪白的身影正一步一步朝著酒吧走來,富有節奏的腳步聲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頭上,雪白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踩的厚厚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清脆的聲音。
轉眼間腳步聲就到了蕭風的麵前,輕輕的坐在對麵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終是忍不住歎了口氣,雪白的衣袖中伸出的是一雙芊芊玉手,雪白細膩散發淡淡的香水味,即使是在這種環境下女人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優雅。
“我來了……”
“你來了……”
“你應該喝咖啡的…….”
“…..咖啡麼?真不是個好的名字……”
幾個月前有人說自己應該喝咖啡,蕭風隻會淡然一笑,換個口味也不錯。如今咖啡兩字染上的不隻是寂寞,還有濃重的血腥味跟化不開的傷。
蕭風望著眼前陌生的麵孔,甚至不敢去嚐試探尋墨鏡裏的眼神,盡管已經有合作五年多的時間,事實上除了除了每次在給自己資料的時候,會感覺出他的點點情緒波動之外,蕭風都不知道眼前的雲究竟是男是女?
“這次的情況有點特殊….”
“特殊?”
蕭風疑惑,做了這麼久殺手什麼特殊的人沒見過?能夠從她口中說出特殊的,很不容易。
“委托人想親自跟你見過麵!”
女人伸出手,拿過蕭風麵前的酒杯,湊著喝了口卻皺了皺柳葉眉,嘴唇動了動把想說的話爛到了肚子裏。
“委托人知道我?原因?”
蕭風嗅到了一絲不平常的氣味,語氣開始走向泠、簡單、專業化。
“是!!事實上是委托人通過特殊關係找上我,而不是我的觀察找到了委托人!”
“地點!!”
“晚上八點!!金碧輝煌娛樂棒球練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