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點點星河泛星光。
一白衣少年背倚窗,不時的喝著葫蘆中的酒。
來到這十七年了,安逸了十七年。
這裏的一切都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除了夜空中的一切總是不一樣外,這裏的一切我都習慣了,一草一木,一點一滴。
十七年。
以一個成年人的心智活了十七年,可我的一生還未過半。
我不知道這突然降臨的情緒是怎麼回事,一瞬間就突然對眼前的一切開始厭倦,感覺已經知道的一切索然無味。
回想這麼多年來。
每天早晨山野田間的耕作,午間的樹蔭下的小憩,夜幕來臨時的村中夜宴。
每天各家各戶都會聊聊各種各樣的事,千奇百怪或平淡無奇。
村中老人走的也走了不少,曾經的幼童都已能獨擋一方。唯有我,曾甘願平凡的留在這方小世界。
與當初的孩童不一樣,我這人早已沒了太多追求,隻想簡簡單單的活在這。
每天種種農作,養養家畜,偶爾湖邊釣釣魚,雨間品一壺茶聽雨流於山穀,彙於江海。
夜晚來臨時,修行村中長輩傳授的強養身息的吐納之法。
學獵殺野物、草藥藥理、探索這個世界書籍裏神奇的東西。
可這十多年逐漸接觸的通透後心再無半點波瀾。
像一個行將入木的老人,可我的心鎖了起來,空空蕩蕩,又差了很多。
與這裏還是格格不入,卻又十分眷戀。
從兩年前開始就很少參加活動。
兩年前,村中一年一度的盛事,和我相似年齡的人全被長輩帶到外麵磨練,至今未歸。
從那開始,我便很少參加各類活動。
越來越沉迷在自己的天地裏。
可是最近不知為何,突然不安、厭倦,極其的對現在的一切開始厭倦。
有時候突然恍惚就開始暈厥,明明自己不覺得是一回事,明明很清醒,可就是像撕裂自己一樣。
直到某天夜晚。
彪叔突然敲門叫我去族長那裏。
“你來了?”一向和藹可親的族長這次卻麵色沉重,滿帶愁容。
“族長,不知找我所為何事?”我滿懷疑惑的問到。
族長:“你也知道和你一起長大的那些孩子都出去曆練了,而我們都以修行、修身、健全心智為大道,追求天地之大道而尋覓本心”
我:“可我不能修行。”
族長:“這倒是沒錯,可是天下之道,吾輩盡求一生也不能達。”
我:“可這方世界,玄幻莫測,我也隻能透過書籍觀之。說這些對我來說也無意義。”
族長:“我知道你的心隻想平平淡淡的渡過這一生,可最近有件事卻必須讓你去做,關於你的身世。”
我:“我的身世?我有何身世?”我疑惑的問到,我隻是一個身心死透的人再活了一次罷了。而且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族長:“黑霧又一次出現,這次聚齊的都是我們這一域的人,也許能找到你的來曆。”
我們這一域隻是這個星球上的一小個點,而我看的書籍中也隻有關於我們這一域的,再多就沒了。
我也曾好奇過,問過,可是誰也不知道,哪怕資曆最老的老人也不知道。可奈何此生我不會再有太多瓜葛,終究陷於這了。
雖身為少年郎,奈何心已暮年誌。
我:“黑霧?”
族長:“就是當年把你從惡獸腹中救出來前突然出現的黑霧,那次死了很多人,我們的平靜被打破,便一直關注著它的動態,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我:“沒想到那霧竟如此可怕。”
當年的事,書上有記載,我們這一域為崖天,雖為一域,我換算過,可也堪比天狼星(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去對比下星球)的總麵積,其中不乏未知領域,人們往來都是靠大能建造的傳送陣。
還有一些,便是世世代代的開疆拓土積累下來的。
所以我的震驚是更甚的,當年的事,也從未聽他們談起過,而我也快忘了。
這次全域的人可想而知是多大的盛事。
而我也難以想象這顆星球到底有多大,而我的一年隻是按照地球來算的,這裏轉一年不知道是多少年。
想到這突然發現如果這樣很多事在邏輯上很不對,。
那不會和地球一樣白天和黑夜差不多,而應該是長時間的白天以及漫長的黑夜。這麼大的星球不應該這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