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情緣(1 / 1)

我們不能輕率地斷定一個人是好是壞,愚笨或者聰明。那些傑出的科學家、文學家,常常深居簡出,遠離奉承諂媚,難道能說他們傻,頭腦不夠機靈嗎?

我們要做的是更多地發善,而不是懲處惡人。法律可以懲罰犯人,並不能讓他們改過自新。隻有善,隻有愛,才能拯救他們,用人性的關懷去撫慰那顆封塵的心靈,它才好恢複原來的澄澈。

我們社會的規則並不是為了懲罰犯人而製定,是為了社會井然有序,為了全體人民生活在良好的大家庭裏。

危險之際,所有的都可以一瞬間失去。惟獨愛,沒法丟棄對文龍的愛,將成為我危難時刻唯一的拖累,棄之不了,陪伴我到死。

複習考試之餘,我不忘忙裏偷閑,去鄉鎮上場上會兒網。既來之,則安之。

我不再過多地想能否走出鄉村,到城市去開辟新天地。既然選擇了遠方,便隻好風雨無阻,也許前方寒風雪雨,或者是雷電交加,但淳樸的人們,讓我明白,目標在地平線的盡頭,穿越連綿高山、跨越急湍河流,自己遠去的背影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風景,自能捧到地平線上的紅日。

四月有金川傳統的“雪梨節”, 金川雪犁,神州聞名。

還是金秋時節時,漫山遍野的梨林掛滿碩大的黃燈籠,香飄十裏,沁人心脾。聽當地朋友說,雪梨節間,遊人可以隨意入林摘果品嚐,還可欣賞到嘉絨藏族熱情奔放的歌舞和大渡河上遊“東女國”遺民的綽約風情。

我有幸趕到這個節日,學生的家長給我端來金黃的雪梨,讓我品嚐。我咬了一口,甜香的梨汁湧得我滿嘴都是,甜蜜不言而喻。

在網上短暫的時間,我幾乎隻跟‘一棵樹’聊天。最後,我們越聊越投機,越來越熟悉對方,在他的猛烈攻擊下,我差點掉入虛擬的愛河。

一棵樹:最近忙些什麼?很久沒見你上線了。

小人魚:我最近出了點小事故,不過現在沒事了。

出了什麼事?別嚇唬我。我還期盼你能來重慶,與我建立屬於自己的小巢呢。

我們還沒見麵,你就確定真愛我?不是建立網絡家庭吧。嗬嗬,何況我一直放不下一個人,即使我跟他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我心裏目前難以容納另一個人。

因為他,你拒絕別人,不怕錯過更好的機會嗎?

當看著他的眼,我就走進了世界最溫暖的角落。我能感覺他眼神的溫存與善良,甚至靠在他肩上打嗬欠,都是無比溫馨浪漫的事。

嗬嗬,兩人在一起,偶爾能甜蜜地拌嘴,就是件幸福的事。能告訴我你心底的那個人是誰嗎?

你不認識他,我說了也無妨。

他也是重慶人嗎?

是,他叫文龍,就住三峽廣場。

嗬嗬,隻要堅持,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

(微笑的表情)但願如此。

我愛人的麵具冷若冰霜,沒人知道我的內心,內裏是純淨而甜美,還有些頹廢蒼白,甚至說是殘缺不全。

我相信人人都是好人,不存在天生犯罪人一說,隻是因為客觀因素,有人才走上末路。

冬天的列車快開到盡頭,春天的腳步還會遠嗎?

而後的一次上網,一棵樹與我約定,我回重慶後一定要第一個聯係他,他把聯係電話給了我。

讓人痛苦的事有很多種,而讓人憂鬱的隻有兩種:貧窮和寂寞。純樸的自然是好,但我必須要結束貧窮。

離結束我支教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烈日如火的七月,重慶市組織了一次大學生村官考試,我報了市區的一個鎮,對此充滿了信心,課餘一直抓緊複習。

親愛的讀者們,你們能了解一個久不得誌的少女,獨立在荒山的田野裏,站在天與地中間,被風吹蕩的感覺嗎?

偶爾打電話回家,跟父母通話,把自己的近況告訴父母。他們要我放棄寫作,說我成不了氣候。我寫不是為了成就,隻是抒發真實感想,我的使命就是要把真善的心靈袒露出來晾曬,讓更多人接受陽光雨露。

閑餘時間,我就寫作。別人不理解我,認為我是自不量力,正式工作都沒有,還妄想當作家,父母也不理解我,說不需要我寫那些無用的東西,隻要我有個工作,養家糊口。這些都阻攔不了我寫作的欲望,寫作與愛情一樣,成了一種欲望,如煙波浩淼的海麵水氣,緩緩升騰。

因為我記得文龍,他是支持我的,他說過,無論我做什麼,隻要認準了,自己樂意高興,就堅持下去,不用顧及別人。

如果我們總在乎別人的言語,以致做事不認真,兩天打魚,三天曬網,不是很荒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