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彙”湯鍋店裏,薛珍點了滿桌可口佳肴。她先入為主地說,你不用擔心,這頓我請你,吃不完,你可以打包回去。
我說,謝謝好意,我照樣可以請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僅僅是你一人的意思嗎?
薛珍微微一笑,如同含羞的樣子,卻明顯是奸猾狐狸的偽善。她立即說,對,與文家任何人無關,你不要指望文龍會這樣做。不過他也十分可憐,自從跟你分手後,他就活在火海裏,每天痛不欲生。
嗬,是嗎?痛在戀愛裏吧?
其實你誤會他了,除了你,他沒有真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包括下個月就要結婚的未婚妻。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他不忍心你受打擊,妄想在你心中有你們的愛,將其保存完好。如果他道出分手的根源,你們的愛就被倫理所不容,成為荒唐的笑柄。可是我看他每日的頹喪,迫不得已登門拜訪你了。希望能打開你們的心結。
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對於傷害過我的人,我絕不允許自己被他傷害第二次。
很多女子都是迷戀文家的錢財,看來白小姐並非如此。他父親見他精神委靡,常常告誡他說:愛戀一個窮困潦倒的女子,不值得,那女人不過是愛上你的錢,一旦貪上錢,愛就成空了。我也絕不承認自己有這樣的女兒,來瓜分我的錢財。既然白小姐不是計較錢財的人,那我說出來就更放心了,想必這也是我此次來行的目的。
薛真嘴唇上血豔的口紅,濡濡翻動,宛如剛從體內挖出的肉,血腥恣意蔓延。
我無暇跟她費口舌,不想生氣斥責隻說,有什麼話直說吧,廢話就免了。
薛珍從鼻子裏呼出一笑說,知道為什麼文龍舍棄你嗎?因為你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
就在那一刹那,我不知覺有一種欲望,那就是從陽台上跳下去,在車輛呼嘯而來的時候,我有幸掉在車窗沿,趴在那裏,奮力地上爬。
我囁嚅著說,怎麼```可能```,小時候,我們隻是```鄰居啊。
這些事你母親比我們更清楚,你可以去問你母親,就因為你們不倫不類的關係,你母親找到我丈夫,掘走我們文家200萬現款。不過幸好,他們已經約好,你母親得了這筆錢,這輩子就必須守口如瓶,你是沒有機會認親生父親,他也絕不會認你。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我休想踏入文家半步門檻,對吧?不過我也告訴你們,除了養育我的爸爸,誰也不配做我父親。
薛珍冷笑道,嗬嗬,那就好。看來你還不知道實情,也就是說沒有與你母親串通,沆瀣一氣。不枉我此次找你,你早晚會知道實情,我希望你不要像你母親那樣,以此要挾文龍,給文龍火上澆油。你要明白,他離開你,並非不愛你,而是太愛你。不過我也實話告訴你,不管你以後怎樣做,文龍的父親已經立好公正遺囑,所有的家產沒有你的一分一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