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掛一個人,就是如此的力不從心。
我始終一人,站在來路也站在回路,無所依從。蒼莽大草原裏,一群白羊在吃草,咩咩叫著。草原盡頭有一座蒙古包,文龍與我就住在裏麵。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遠離了世塵,不再有孤獨,隻有歡笑。
有些事情我沒有講完,隻好算了吧。
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座城堡,在自己的池城裏縱橫跋扈,別人管不著。誰也不是誰的誰,隻有虛空著自己的故事,無盡延續。
每天我不停地做夢,離奇的噩夢如同鬼魅纏住我,讓人無法呼吸。
感覺異靈玄幻盤踞在自己腦子,此去經年,終於明白,我是被世俗擊垮,徹底淪陷下去。於是我構思了一部玄幻,題目為《狼牙傳奇》。
由於夢境的緣故,故事斷斷續續,無法連續。
“我出身於狼族,祖祖輩輩的血統屬於異類。我們狼族有一套自己的特異功能,那就是強悍的力量,飛猛的速度,冰冷的體溫。
百無聊賴,我獨自踟躕在蓊鬱的林子裏。我飛上大樹枝椏,瞭望無限廣闊的天地。
初春時節,漫山遍野的山花,開得無比爛漫。黃亮亮的油菜花、雪白的山櫻花爭奇鬥豔。要是與他牽手嬉戲在這大好河山,將是多麼的幸福浪漫。
有綠色的枝葉在我肩膀上跳躍,我拂拭而過,摸了一手的露水,還帶來些微的植物氣息。
我不知疲倦地跑著,速度太猛,禁不住飛奔起來。
我飛上天,瓦藍的天空下,我心中所有的鬱積,恍若隨之輕微的風,片片飄灑出去。
恍然間,我的心靈猶如琉璃河那麼清澈。幽綠的水,靜靜地流淌,嘩嘩的水聲,掩蓋不了人世的紛爭。
在飛躍琉璃河的時候,我想站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上,沒料沒站穩,整個身體傾倒下去。
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大叫一聲,眼看就要摔進琉璃河。我白色的衣裙在空中飛舞,就在這時,我錯愕呆了。
他的一雙手迅疾地托住了我。我抬起頭,看見他琥珀色的雙眸。如此溫情,如此明亮。
我克製住內心的雀躍,冷靜地問,你是?
我無法凝視他,一旦觸及到他的眼,克製不了自己內心的慌亂,隻有錯忙地逃離。
我叫牙,你呢?叫什麼?
他一說完,嘴邊自然地流露出一個溫情的笑。
我說,我叫狼。
恩,怎麼一人飛奔那麼快?有急事嗎?
我一時忘記自己還在他懷裏。他抱我的手顫抖兩下,提醒了我。我立即從他懷裏站起身,低下頭喃喃說,沒有。
以後小心點,傷著自己可不好。
我茫然不知,竟忘記此時正在他懷裏。時間仿佛靜止,剛才冷卻的心,在這一刻,溫暖異常。他張口說,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頓時羞澀爬滿了我的雙頰。
你是?我壓製心底不明的雀躍,冷靜地問。
我一旦觸及到他的眼,便慌忙地逃離。
我叫牙,你呢?叫什麼?
他一說完,我看見他嘴邊溫情的笑。
我抬頭壯著膽,盯住他的眼問,我們的族落屬於不同的世界,你不歧視我,不覺得我惡心嗎?
·······
我們屬於不同的族落,戰爭一觸即發。我父親是族落的首領,由他發動族人起來爭鬥。
在父親壽宴慶賀之時,我斟滿酒杯,給他獻上,並勸慰他手下留情,放棄戰爭。
父親怒不可遏,隨即將我手中的酒杯打翻在地,輪番扇了我兩耳光,咬牙切齒地說,以後要是再敢這樣說,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我捂住臉頰,心髒火辣辣地發疼。
今天,父親當著多人的麵,毫不留情地對我大打出手。可想而知,在父親心中,包括成百上萬的族人心中,對人類的怨懟及仇恨是多麼的沉重。
後來父親安慰我說,因為懦弱,我們狼族一直受到人類摧殘。西方世界的狼族,不都是靠自己搏鬥,與人類頑強鬥爭獲取光明下的權利嗎?目前隻有牙國勢單力薄,先偷襲牙國,取勝後再考慮侵入他國。你相信我的做法沒錯,人類不可能接受我們,無法指望和解,隻有拚搏戰鬥,才是我們將來有望光明正大活著的唯一方法。
我說,不能因為人類的錯,我們就可以一錯再錯啊。牙國千千萬萬的百姓,一旦戰爭,他們都可能無辜地被害。
父親甩手憤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