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仔們見老大要走,紛紛跟了上去。李森見師洪二人向正門走去,叫道:“老友!去哪裏?”劉師道:“在喬什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望著劉師遠去的身影,李森愁眉不展,夏美看到他惴惴不安的樣子,安慰道:“不用擔心,你不是說過嗎?他總會照顧好自己的!”話雖如此,但前路凶險,李森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這次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此時枕在夏美腿上,雙目緊閉,呼吸細微的夏偉淳說道:“就算那小子武功再高,恐怕也是有去無回。”
李森怒道:“你說什麼?你這個烏鴉嘴!你以為他會像你一樣這麼廢物嗎?”夏偉淳一聽對方說自己沒用,立刻怒火中燒,但重傷在身,想打想罵都力不從心,反倒是咳嗽了幾聲,顫聲道:“哼……!讓那小子赤手空拳單挑格裏芬,估計還沒我這兩下子呢……更何況是麵對對人威脅更大的殺手!”
夏美急道:“哥,你在說什麼?”李森怒道:“你什麼意思?”夏偉淳娓娓地道:“他們是獵食者中最愛施詐狡猾的捕食者。你剛才不是說我沒用嗎,嗬嗬!那咱們就看看那小子有多牛掰,看看他能活著回來嗎?哈哈哈哈!咳咳!”
一聽這話,李森吼道:“他在哪裏?”夏偉淳道:“比利佛山秦家大院!還不快去救他!”聽罷,李森噔的跳上街頭鬥士,看了一眼夏美,喊道:“跟我一起走,還是照顧他!”見夏美有些遲疑,李森握緊車把,冷酷地轉過頭,猛踩油門,絕塵而去。喬什見李森衝了出去,自己也跳上雅馬哈暴龍,吼道:“又能戰鬥啦!嘿嘿!”噌的一聲,追了上去。
此刻,整棟公寓裏就像開始的時候一樣,隻有夏氏兄妹二人。夏偉淳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都去死吧,都去死吧!”而夏美則憂心忡忡地望著遠方,淚水模糊了晶瑩的雙眸,心想:李森,為什麼你不理解我呢?
當你想殺一個人的時候,常常開始於憤怒。但憤怒往往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所以停下來,劇烈運動,睡覺,或者寫寫日記,你會憂鬱,這很正常,等心情平靜下來的時候,接受它,然後好好想想辦法,再動!借刀殺人?不,那樣沒有快感。沒錯,我有這種自信,我可以控製遊戲規則,警察,法院,道德,什麼都奈何不了我……我是秦百利,你在找我,對嘛,花臉?正好我也在找你……
我來到這邊,是因為我相信這裏有一條路,一條不用依賴於特定的社會階級和他人的幫助,通過自己的勤奮、勇氣、創意和決心便能獲得更好生活的路。我為什麼再尋找這樣一條路,不光為了錢,你知道嗎?人情世故讓我的恨意日積月累,很多時候我討厭看到人,我總是想自己待著,而這裏讓我的夢想不再隻是夢想。
然則,有路就會有絆腳石,不論你去不去找他,他都會來找你……我是劉師,我來找你了,秦百利!
~~~秦家大院~~~
花團錦簇,綠草如茵,芬芳誘人,蜂飛蝶舞。師洪二人沿著小徑來到內堂,隻見滿屋的木質家具,正廳屏風的正中位置放著一尊巨大的鎮宅寶刀。牆上牌匾寫著“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獨自站在廳中央的長發美男先說話了:“你好,我是秦百利,你叫什麼名字?”
劉師斬釘截鐵道:“開始吧。”
秦百利笑了笑,走到門前說道:“走,咱們去花園裏吧。”劉師把洪水留在屋裏,獨自一人跟了出去。路上,四周沒有一個人,涓涓水聲,曆曆可辨。秦百利說道:“我十三歲的時候,大哥帶我去教堂,我很奇怪,因為他一向是個無神論者。我們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做禮拜,當時的我很生氣,因為那天是周日,很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帶我來那種沒意思的鬼地方,我一直哭啊哭。後來,他又帶我去了幾次教會,慢慢地,我開始明白到上帝的偉大,他多麼崇高,我多麼渺小。很快我便不再鬧了,而是自己主動去禮拜,而哥哥卻再也不去了,我問他為什麼?他什麼也沒對我說,一句話也沒有。後來我更愛他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讓我領悟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兩人走到花園中間了,秦百利看著劉師的眼睛,認認真真地說道:“當剛剛看到哥哥那雙有神的眼睛變得如此空洞的時候,我才曉得在這莊園裏還有一人擁有了這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