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 第四十六章 兩杆槍,一把刀(1 / 2)

一個女人變的狠毒往往來源於對另一個女人的嫉妒。背地裏被周世民稱作黑寡婦的馬彥秋在得到黃毛提前放出張穀神去西郊的消息時,馬彥秋一顆平靜的心便懸吊起來,她沒有想到張穀神和陰三居然這樣膽大妄為跟李紅軍正麵為敵,康家和西郊雙方火藥味十足,在一件事情沒有完全水落石出前,馬彥秋都要耐著性質靜觀其變,這是她一貫的行事作風。

馬彥秋在書房提筆寫下四個頗有傲骨的字“心如止水”,然後像藝術品的手指在紅潤的嘴唇上輕輕一抹沾染嫣紅,手指輕輕按在雪白的宣紙上,丹鳳眸子微微一眯不怒自威,馬彥秋拿起那隻龍鳳玉佩凝視良久,如眺望遠方。

“陳閻王,你不是自稱蒙古境內耍刀第一嗎?”馬彥秋拿著手機,單手環胸望著西方道。

“那是,手中有刀,遇到高手分分鍾砍瓜切菜。”擱著電話有吹牛之嫌的陳豐華自豪說道,開車武力值彪悍的保鏢楚劍白一臉鄙視。

“去西郊棉紡廠幫我保護一個人,隻需保護不需幫忙。”馬彥秋心中未能心如止水,而是波濤洶湧,牽掛某個挨千刀的刁民確實讓她心神不定,“他叫張穀神,今天晚上要和李紅軍針鋒相對。”

“張穀神是誰?妹夫?何方神聖?”電話一頭的陳閻王聽到刁民張穀神的名字,連連問出三個問題,心中就跟炸了鍋一樣,雖然馬彥秋經常數落他,並且在成家經常對他甩臉子,但陳閻王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假小子,確切的說陳閻王對馬彥秋是溺愛的。

“不許幫助,隻需保護。他要是傷了一根毫毛,我從東北砍到你內蒙。”馬彥秋說完掛掉電話,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下“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被掛掉電話的陳閻王喜出望外,“奶奶的,這張穀神是何方神聖,居然讓假小子這麼上心,如果嶽父大人知道張穀神把假小子變成了大美人,會不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謝這個家夥,在政壇上為他伸出橄欖枝?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的!”陳閻王明知媳婦大人不在車中,還左顧右盼小心翼翼的從袖間掏出一根皺巴巴的煙輕輕點上道。

“出息!”作為陳閻王保鏢的楚劍白最見不得陳閻王抽根煙就像做賊似的猥瑣動作,“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我看你是想想還有點小嫉妒吧!”

“嫉妒說不上,我是羨慕張穀神這個家夥,成家有女初長成,假小子雖然沒有她姐溫柔,但拋去暴烈的脾氣,還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陳閻王抽著煙望著車窗外人來人往,突然麵色凝重的深沉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突然對這個江湖產生了厭倦,就想著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媳婦餓了就給媳婦做飯,媳婦累了就哄媳婦睡覺。

“牲口!”楚劍白沒好氣道,“小心我把這話告訴思穎姐,看來每個姐夫心中都有一個小姨子這話不假!”

“切!”陳閻王一臉鄙夷道,“我一直把假小子當親妹妹,她突然要離開,我還是有點舍不得的,不過張穀神既然能神通廣大的收服假小子,我定然要看看這個家夥究竟幾斤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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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跋扈的西郊許單刀被陰三三槍變成了廢人,而主謀張穀神更是像拖死狗一樣把許單刀扔進後備箱,在張穀神綁了李紅軍情人後,兩輛車駛出別墅,陰三開道在先,後備箱是折戟的高手許單刀,緊跟陰三其後的是張穀神,刁民開著李紅軍的車,欣賞著副駕駛上早已花容失色全身發抖的李紅軍小情人,張穀神沒來由的有些興奮和成就感。

“求求你不要殺我,李紅軍走的時候身上帶了槍支,他和紀正恩早已設置好了圈套,就等你們去棉紡廠,然後對你們一鍋端。”李紅軍情人嘴唇顫抖說道,整個身體縮成一團。

張穀神看著如待宰羔羊的女人,心中沒來由想到一句話“好的婚姻如虎添翼,壞的婚姻雪上加霜”,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和李紅軍屬於情人關係,但其所作所為確實讓張穀神嗤之以鼻,還真應了那句,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嗯,殺你不殺你,看你怎麼表現了,今天李紅軍有沒有帶雙刀山鬼?”因為有紀正恩做內應,張穀神並不怕李紅軍身上攜帶槍支,張穀神最忌諱的還是李紅軍身邊那個神出鬼沒武力值彪悍的雙刀山鬼,在沒有歐陽藏鋒做後盾的情況下,張穀神麵對雙刀山鬼,手上別說有槍,就是帶上突然消失的燕懸壺和李不二心裏都打鼓。

“李紅軍最近和雙刀山鬼形影不離,今天康家突然襲擊就是雙刀山鬼及時出手,如若不是山鬼出手,今天李紅軍早就沒有命了,所以這次你們兩個人去凶多吉少。”李紅軍情人瞪著大眼睛望著開車男人的一舉一動,黑洞洞的槍口隻要對著她,她都不能掉以輕心。

“凶多吉少?”張穀神玩味的說道,然後眼睛瞟了一眼年輕女子波濤洶湧的胸口,“明明是逢胸化吉。”

女人看到張穀神玩味笑容和近乎褻瀆的眼神,繃緊的神經很快釋然,如果眼前男子要她的身子,她也不會去做貞潔烈女,命比身子重要,活著比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