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製服嘻嘻哈哈圍在我們四周,挑釁地目光看著我們,瘦子把玩著剛剛從胖子那兒搶到自己手裏的閃閃發亮的紫金珠。泛著藍光的紫金珠帶著隱隱的圖案在他手中轉來轉去。我敢確定那一顆就是我在紅花村耿成的地下機關城看到的那個。

紫金珠價值連城,怎麼在胖子的褲兜裏,為什麼會帶出來呢?

我滿肚子疑問看著徐星兒,這位已是醉眼迷離,不知道神遊到哪去了。

這兩人究竟在演哪一出戲呢啊?

不過,如今即使這幫人不是上忍,我們中一個喝醉的專家,一個胖子本來就不會功夫,一個我隻有一級水平的墨法秘術的二調子,也打不過他們吧。除非,我滿懷希望的看了一眼剛才那個深藏不漏的小姑娘,她卻坐了回去,看著胖子的紫金珠被搶走,也不驚訝,卻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好像她指望我們幫忙的希望也破滅了,沒了底氣。

完蛋了,我們根本鬥不過這幫搶東西的賊了!

酒館的老板娘,早就遠遠躲起來不見,看慣了這種喝酒鬧事兒的,隻等著我們打完了收拾殘局。

此刻最正常的居然是胖子,他一步邁到瘦子麵前,伸手就去奪他手上的紫金珠。

瘦子倒是反應敏捷,把身體向後一傾,讓出了小小的半步空間,胖子由於用力過猛,差點撞到他的胸前。這一個趔趄,控製不住重心,眼看就要摔倒在酒杯上,我一把拉住他的後手,一扭身扶起他,一不小心用了騰文字的武學步法。

我的這一步雖然無意,卻讓整個小酒館變得鴉雀無聲。除了趴著的那個男人,所有人都略帶驚訝地看著我。

瘦子旁邊那個比他高出一頭兒來的人立刻哇啦哇啦大叫起日語,他一邊喊,瘦子一邊翻譯成中文喊過來,一時間兩個人刮噪得要命。

“你是誰?你怎麼會這個步法的?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代號是什麼?誰帶你來的?”

“早就覺得這人眼睛有異樣!”瘦子翻譯著喊完,又補充了一句。這就是他剛才目不轉睛看著我的原因。

他們懂得墨法秘術,還懂得陰陽眼。怪不得徐星兒要來這裏,這四個人肯定不一般。小姑娘被搶走了紫金珠,肯定也是行道裏的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道下麵如何接茬,徐星兒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突然噴出了一口流利的日語,不喘氣的說了能有兩分鍾,說得我滿腦袋大汗淋漓,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就好像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日本女人,如此陌生,這讓我感到絕望。在我記憶斷斷續續的生涯裏,徐星兒一直都是我最最信任的朋友,我不能接受現在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徐星兒說完,四個穿製服的好像看到了瑰寶一樣,哈哈一頓亂笑,高興得手舞足蹈,對著徐星兒回了幾句興奮的日本話之後,一把抓住我的兩胳膊,把我牢牢實實架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胖子也蒙了,如夢初醒地看到這一幕,好像這根本不在他們曾經排演好的劇情裏。“徐專家,你在幹什麼那?”胖子吼得臉紅脖子粗,兩隻小眼就要瞪出來。“你怎麼能說那麼流利的日語那!!這也不是我們的……”胖子看了一眼瘦子,把要說出來的計劃兩個字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