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正歇斯底裏地大喊,剩下的兩個人也架住了他的胳膊。
四個穿製服的日本人跟徐星兒猥瑣地哈哈笑著,五個人已經完全改成了日語交流。
徐星兒在前,四個日本人駕著我們兩個在後,徑直走出門去。
胖子罵罵咧咧搖搖晃晃,大聲喊了半天救命,發現周圍都是日本人,又改成用英文大喊Help。但是,他整個人酒氣熏天,周圍略有注意的人,看了看旁邊認真而耐心扶著他的兩日本人,都置之不理,以為是喝多了鬧事的。
此刻徐星兒卻一反常態,精神抖擻,步法穩健,絲毫沒有了一絲的醉意。
我企圖做點什麼,可是覺得腳下發飄。
心想,媽的這不會是個黑店吧,跟徐星兒串通好了,給我們的酒都是有問題的。怪不得老板娘總是喊什麼特殊的酒,不特殊的酒,他奶奶的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我和胖子跟兩條死魚一樣,被牢牢綁在四個日本人手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外麵已經入夜,天冷了,小風一吹,胖子更加清醒了。
大聲喊著徐星兒你害我丟了紫金珠,你知道這對我們的國家意味著什麼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保這個行動,是擔了被槍斃的風險的,哦,我錯了。胖子突然哭了,鼻涕眼淚的邊哭邊笑。這不是我們的國家,這他媽是我的國家,你他媽一直都是一個可恥的間諜。國際間諜!!
胖子罵著罵著突然啊呀一聲慘叫。
我扭頭一看,他旁邊有人手上用力,把他的左邊胳膊掰斷了。
我心疼得要命,想到了滕文字中的那個逃字。反轉身體,企圖繞過身邊兩個綁住我的日本人,隻可惜好像有一股無形的鐵鉗子一般的力量,牢牢實實扣住了我的兩側,施展不開。那個瘦子一陣奸笑,對著胖子喊道。
“再喊就把你脖子扭斷!”
胖子當然不聽,借著酒勁繼續大聲嚷嚷“我他媽是個軍人,軍人你們知道嗎?老虎凳你們知道嗎?你他媽用老虎凳把老子兩條腿兒都弄斷,老子也不聽你的。”
“那就試試吧!”
瘦子說完,胖子身邊的那個人突然抬起腳向著胖子的左腿就狠狠踢過去。
我先於胖子驚叫了一聲,與此同時,身後酒館的門被咣當一聲踢開,一個小酒杯飛了出來,不偏不倚,正中要踢胖子那人的腳踝,隻聽那人啊呀一聲慘叫,腳收回來站不住,看他差點跌倒的模樣,再看小酒杯從門口到這裏的距離,我的嘴巴合不上,我知道那是需要多大的加速度和力量才能實現的軌跡。
我們所有人都站住了,昏黃的月光下,小酒館的門口,是一個高個子男人的剪影。這高大威猛的形象,看起來如此眼熟,熟悉到我隻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誰。
我如此驚喜,為什麼剛才他趴在桌子上的時候我沒認出來呢。可能給我的信息太少了的緣故吧?
我剛要張開嘴激動得大喊他的名字。
意外地,他先開腔說話了,更加意外的是,居然也是一口流利到本土化的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