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術業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打了電話給派出所,讓派出所來村裏一趟。一掛電話,魏術業又將手機遞給了老三嬸,讓老三嬸打電話給李玫瑰。
老三嬸捧著魏術業的電話,卻半天沒有動,魏術業轉頭看一臉焦急的老三嬸,問:“不會用?”
老三嬸急的話都哆嗦著,道:“我怎麼一下就想不起玫瑰的號碼了?”
老三嬸按了幾下,都似乎不對,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麼,雙眼一亮,問魏術業:“我記得玫瑰說向你留過她的電話號碼,你手機應該也有她的號碼才對。”
魏術業直視著前方,沉吟了一會,伸手拿回了老三嬸手中的手機,回避著老三嬸的提問,直接道:“不用打了,我們快到了。”
車子尚未刹車,便聽到老三嬸家那幢兩層小平房院中傳出一陣狗叫聲,這讓老三嬸心中湧上了一種更加不好的預感來,老三嬸的院中,空無一人,門窗緊閉,老三嬸養的那隻大黃狗站一直緊立門邊,朝著門內不斷吠著,魏術業跟老三嬸急急地跑至門口,大黃狗一瞧見主人,急急的來回跳躍,似乎想要表達關某種信息。
老三嬸手腳發抖的找著鑰匙去開門,可是卻發現門被人從內裏反鎖了,老三嬸在發現用鑰匙開不了門的那一瞬間,臉上血色盡褪,雙眼空洞地幾乎要絕望了。
魏術業顯然也發現門打不開了,於是不作猶豫,飛起一腳,就朝那木門踹了去,老三嬸家的房子去年重新粉刷裝修過,但是老三嬸為了省錢,卻未換掉木門,隻是重新給它們上了遍漆,也幸好如此,那門在魏術業幾腳踢踹下,經受不住地被踹了開。一踹開,那隻大黃狗就首當其衝的衝了進去,老三嬸哭喪著臉也往裏衝,魏術業跟在其後進去時,一進去,就全都頓住了腳步,老三嬸也因為眼前的情形,嚇得快站不住了。
李明光下身隻穿了一條短褲,一手勒住身上隻餘內衣內褲的李玫瑰,一手將一把菜刀刀刃抵住了李玫瑰的脖子,李玫瑰似乎已經暈了過去,那祼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有好幾處還有血口子,李玫瑰的臉被散亂的頭發覆掉大半,看上去情況非常地糟。
老三嬸突然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叫聲來,那隻大黃狗卻是不管李明光手上的菜刀,衝上去就去咬李明光,李明光見那隻大黃狗躥了上來,急忙揮舞著菜刀就朝那隻狗砍了去,魏術業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李明光就是這般揮舞著斧頭追砍著田小葉的,胸臆間那股怒火騰得就旺了起來,眼見著李明光揮著菜刀對付著大黃狗,放鬆了對李玫瑰的鉗製,他幾個大步上去,一腳就朝李明光身上踹了去,這一腳,比起剛剛踹門的力道,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李明光瞧見魏術業朝自己踹來時,已經來不及反應,那一腳踹得又急又狠,幾乎將李明光踹得飛出去,待李明光從巨痛中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躺倒在地,手上的菜刀不知道飛到哪去了。李玫瑰被魏術業一把抱住交給了老三嬸,李明光與魏術業的身形差距較大,麵對著跟鐵塔般的魏術業,李明光痛得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便已然知道自己有苦果子要吃了。
魏術業揀了地上李玫瑰那被撕成碎布條子的衣裳,將倒在地上已完全無還擊之力的李明光反剪了雙手,綁了起來,老三嬸見危機解除,一邊用被子包著自己女兒一邊哭罵著李明光,一旁的大黃狗也附和著衝著李明光咆哮,警車趕來時,老三嬸家院子裏早圍了好些村民,幾個憤慨的村民壓著隻著褲衩的李明光跪在老三嬸家的院子裏又罵又打,直到警察將李明光押解上車,群憤才得以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