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跟你兄弟一起的那個老頭呢……”?才問,我背後就說,“師傅,我在這兒呢”,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老頭,“你們平時還去哪裏,除了捉黃鱔”?老頭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們專業抓黃鱔,泥鰍,除外,啥都不幹,就在屋頭喝酒”。
我點點頭,“到底啷個回事嘛,師傅你說撒”?慧茹爸急了,“我去了地府,到閻王殿查詢,三天之內都沒有這個人去報到,一般人死了,當天就得報到”。我這麼說,連院子裏的人都懵了,“也就是說,他沒被鬼卒帶走,而是被別的東西捉去了,要是我猜得不錯,捉他魂魄的東西,很快就要來捉屍體……”,空氣中很濃重的魚腥味飄來,院子裏的人吸著鼻子,有些怪異。
“大家全部進屋,殺豬匠守門”,我大聲地喊,所有人趕緊進屋,殺豬匠麵色不善地看著四周,拿著殺豬刀。很快,半空中劈裏啪啦落下來不少的泥鰍黃鱔,也就是剛好看清,那些泥鰍黃鱔就消失不見。
空氣中腥臭味也沒了,“想跑……”,我跺地一腳,飛天而去,才出去一段路,就發覺女娘已經在前麵。跟著腥臭味越追越遠,我看要追到江邊去,那片腥臭突然落下,就在一片沼澤中消失。女娘在上麵飄著,“就從這裏下去的,還追……”,她話還沒說完,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劃過來一艘烏篷船,更誇張的是,前麵江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大片房子,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兩位,我家老板請兩位到家裏坐,請上船”,烏篷船上,一個拿著竹竿的女子對我說,我仔細看她,竟然看不清麵貌。
踏上烏篷船,那女子背對著我,船快速向房屋駛去。人群中各式各樣的人在玩耍著,儼然就是花街柳巷的模樣。這麼多人,沒一個看我們半眼。
船在一道大門前停下,門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笑盈盈地站在門口,“老板讓我我在這裏迎接二位”,她腰肢一扭,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一步踏了進去,裏麵一個大廳,不下兩百來人,全都在喝酒,牆壁四周光滑無比,不過都透著金色。正中一個老婦坐在中央,“客人來了,你們也沒個規矩”,老婦說話聲音很輕,裏麵正在喝酒的,衣衫不整的那些男女,當即端坐了起來。
一個小女孩過來引我們過去,老婦的腦袋尖溜溜的,看著我笑,還流口水。我看在場的人,也都流著口水。這個模樣,就是想吃人了。
渾身雷氣迅速外放,在場的人都嚇得往邊上退,就連老婦也大驚失色。“是不是捉了一個亡魂,魂魄在哪裏”?老婦嗬嗬笑著,“客人遠來,先喝杯酒再說”,一個女子扭著過來,遞給我一杯酒。
心念一動,酒杯破碎,女子嚇得連連後退,“首先我不吃黃鱔,也不吃泥鰍,否則把你們全部剁了炒韭菜白,蠢貨,瞎了你的眼,我是真仙”,說話時,雷氣大放,帶起來細碎的閃電。
“他抓了我們無數的子孫,難道不該償命嗎,就隻能他吃我,不能我吃他,人類都不講道理”?老婦激動地說,我看看在場的,都不怕我的樣子。
“看來在黃鱔洞裏,你們是毫不在意了,先把你這條老黃鱔捉來看看”,金光劍飛出,當即將老黃鱔捉住,真的是大貨,不下二十斤,在我手裏還抓不住。心念一動,女娘的手指伸了出來,我把她釘在女娘的手指上,正要用劍劃開肚子,“真仙且慢……”,一堆小黃鱔趕緊過來跪下,“請真仙放過姥姥,我們願意代姥姥受死”,小黃鱔們哭了起來。
“被捉的魂魄在哪裏”?我問,小黃鱔們隻是搖頭不說,“看來今晚多了一道下酒菜”,劍尖刺進老黃鱔肚子,往下一拉,除了一些小魚,還有一團蠕動的人影。當即把人影收了。
老黃鱔扭動著,“你們還不動手,白養你們了,人類,我就是死,也要拉你……”,腸子往下一拉,老黃鱔再也沒聲音了。
轉過身,那些小黃鱔,泥鰍,鯰魚,都驚恐地看著我,“念你們修行不易,倘若我再看見有人無故被你們捉來,沒事,我會把渠縣所有的泥鰍黃鱔全部消滅,就像這條一樣”,說完,女娘扔了老黃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