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陣破空的呼嘯聲,青夜側目便看到吳奎手中握大刀,趁槐春不備,朝自己看來,她手中印結一顫,正欲打斷結印,卻見一麵粗壯的樹牆驟然出現在她身側,將她穩穩的隔離開。
“砰”
一聲巨響,隨之而來的是槐春的悶哼以及吳奎的冷笑。
視線被阻,青夜看不清槐春臨時硬扛下吳奎一擊如何,心下大急,正想撤掉手印結,卻聽到槐春一聲怒吼:“速度煉化,我還可以扛!”
語畢,麵色猙獰的看著吳奎與周邊不斷湧來的修者,咬牙衝了上去,與此同時,地底不斷探出密密麻麻的樹根交織成一方厚重的牆,將青夜與之隔絕。
聽著外麵的轟殺聲,青夜隻覺鼻頭微微泛酸,眼底湧起一抹熱氣,硬生生壓下心頭的擔憂,麵色凝重的盯著眼前即將煉化完成的傳送陣,深吸了一口氣後,這才將心思投放進煉化之中。
隨著時間推移,偌大的房間裏,即便青夜被樹牆隔離,濃重的血腥味如何也阻隔不掉,原本槐春飽含怒意的肅殺之聲,漸漸弱下。
槐春一手看在迎麵而來的修者脖頸上,另一隻手化作粗壯的樹枝,狠狠砸向身後偷襲的修者,身子淩空一轉,將周身圍上來的修者抽倒,還不待他回神,吳奎錯身而上,揮著大刀朝他胸口而去。
槐春隻覺身前略過一道勁風,胸前隻來得及化作粗糙的樹皮,吳奎夾雜著源氣的大刀便刺在了他的胸前,他踉蹌後退,胸前一股勁氣,狠狠頂開刀尖,隨之一聲厲喝,青綠的樹鞭從他身上探出,朝吳奎抽去。
吳奎側身避開,倒退了幾步,揮刀擋住接連不斷而來的樹鞭。
“你已是強弩之末,還想扛到何時?”吳奎冷厲的聲音傳來,隱隱夾雜著絲絲怒意,“隻要你將他交出來,我立時放你離去。”
槐春身前的樹皮逐漸隱沒,隨意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捂著胸口,獰笑的看著吳奎,眼底一片血紅,他氣憤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休想!”
他胸前隱隱滲出血液,將一身綠衣染成一片深灰,在他周邊,已經躺下了不少屍體,甚至有些隻剩下破碎的殘肢,而不遠處,除卻修為較低的修者,依舊目光茫然的依舊朝槐春進攻,槐春目光沉凝,“鎮魂術啊......如此有違天道的秘術......你們那什勞子天目宗,應該就是飼養魂影怪的吧!而這個傳送陣,恐怕也與那狗屁天目宗脫不了幹係。”
一句話,讓吳奎麵色一沉,原本對槐春,他還沒有打算下殺手,隻是此時似乎就算他不下殺手,也由不得自己了。
王敬與另外二人卻隻是靜靜的站在院外遠觀,絲毫沒有要插手其中的意思,卻是在聽到槐春的話後,眉頭緊皺,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這才將視線落在吳奎身上。
吳奎像是感覺到了似的,回身望向王敬與另一人,神色諱莫如深,轉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卻並未開口解釋,而是轉過腦袋,歪著腦袋看了槐春一眼,也不氣惱,揮了揮手中的大刀,“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