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洪又道:“夫人你入府的晚,有所不知,櫻珞這孩子,也是我當年外出海遊時救回來的!”
“那我也是太上救回來的,可是我仍然知道自己是水族,我還是不太明白太上您的意思!”
“說來話長,這件事還要從我當年在藏寶閣的一件奇遇說起。當年我在藏寶閣翻閱先人留下的古物之時,無意中碰落了藏寶閣牆壁上掛著的一幅古畫。說來也奇怪,那幅古畫明明畫的隻是山水而已,而且我掌管藏寶閣多年,更是從來未曾留意過那幅古畫。但在古畫掉落的那一刻,我卻感覺那幅畫卻好似有活了一般,那畫中如真似幻的青山綠水、那山階上行走的白發樵夫,和那江上行舟的船家仿佛就在眼前,我的目光一接觸到那幅古畫便再也無法移開。古人技藝之精,實在是我等後人難以想象……說來慚愧,我一時忍不住便將那幅畫從藏寶閣中偷了出來!”
“太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世間還有如此神妙的古畫?那幅古畫現在何處呢?為什麼我在太海閣中卻從未見過這等神物呢?”婦人語速如珠,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嵐洪笑道:“夫人莫急,你且隨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嵐洪說罷站起身來,按動太師椅上的獅頭,廳堂四麵忽然落下道道鐵牆,接著,婦人又聽到腳下傳來一陣機簧響動之聲。機簧響動之聲不過數秒,一條幽長的階梯顯現在二人麵前。嵐洪揚手打出一道法術,那階梯五步一隔之處便有一盞火光亮起,照亮了二人前行的道路。
婦人驚呼道。“天哪!真想不到,這廳堂之中居然還隱藏了一條地道!太上!您總是有那麼多神神秘秘的事情不告訴人家,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嵐洪答道:“夫人,我可不是要刻意瞞著你,說起來這條地道的曆史可追溯到幾萬年前!”
嵐洪走在前,婦人跟在後麵,二人的腳步聲雖輕,但密道之內還是可以清晰聽見腳步的回聲。嵐洪雖然年事已高,但腳步卻邁的極快,密道時而往下,時而轉向左右,時而甚至朝上延伸,婦人本就方向感不強,幾乎是一路小跑,不敢離開嵐洪左右。
婦人雖然年輕,但腳力畢竟與修煉水族功法有成的嵐洪無法相比,嵐洪不得已隻得數次停下腳步,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在一堵銅門麵前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裏了!”嵐洪開口道:“夫人,此地便是咱們家祖上傳下來的藏寶室!”
“嗯,看這道銅門上鏽跡斑斑的,就知道這個藏寶室的曆史很悠久啦!”
“夫人說的沒錯,其實,咱們家的藏寶室內的藏寶數量和種類,雖然與水族守衛森嚴的藏寶閣無法相比,但在建造時間上卻相差無幾,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哎呀,您就別賣關子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裏知道那麼多!”
“億萬年前,華夏古地生存著數十萬種不同的生靈,人類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不同種族之間紛爭不斷,大陸之上時常燃起戰火……那時候,我們水族還沒有搬遷到這東海之外的深海之中。我們水族上下足有數十萬,生活在一片世外桃源的地方,可說是人間天堂也不為過。”嵐洪說話間已經打開了銅門,領著夫人通過一道又一道機關巧妙的暗道,終於來到了藏寶室內。
“噢,原來是這樣,我們水族原來並不是一直就生活在海裏的呀?”夫人驚訝道。
“哈哈哈!當然不是了,我們要是本來就生活在海裏,那豈不是該叫海族才對!”嵐洪走到一個瓷瓶之前,抽出一幅古畫並將其展開掛在牆上,說道:“夫人您看,這便是那幅山水古畫!”
“論畫功確實不凡,稱的上是大師之作,不過,這好像跟台上您說的如臨真境好像還差了一些呢!”
“想不到夫人對書畫的感覺如此靈敏,沒錯,這幅古畫現在呢,已經失去靈性,最多隻能算的上一幅佳作,再也稱不上是一件寶物了!”嵐洪撫摸著畫上的山山水水,接著又道:“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你絕對不可以讓第三個人知道。因為這關係到櫻珞的命運。”
“啊?這麼嚴重!我以性命擔保,絕不會將今天的所見所聞向外人透露半個字的……”婦人信誓旦旦地說道。
嵐洪見婦人態度誠摯,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其實,那時候我曾親身到這畫中世界一遊,櫻珞也不是我在外麵撿到的流浪兒,而是我在這畫中世界遨遊之時,無意中撞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