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裏陳啟一邊等待王耕牛的回信，一邊也在公司悄悄的收集趙豬腰的把柄，隻是效果不大，得罪人的事沒人願意做。有些奇怪的是周副總從那天後就沒有來上班，這也讓陳啟的心有些忐忑不安。還有就是趙豬腰這些天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整天的不見人，也沒來找自己的茬。一切都很平靜，平靜的讓陳啟感覺有些不對勁。
又過了幾天中午休息吃飯時終於等到了王耕牛的電話，隻是電話那頭語氣有些嚴肅。
“老弟，那天咱們合計的事你跟別人說了嗎？”
陳啟心裏一驚，莫非出了岔子！
“沒有啊，這幾天我都在等你的電話，沒跟其他人說啊。”
“那就奇怪了，你們那豬腰子臉這幾天頻繁的聯係老鄧，老方他們，本來他們幾個答應好的事現在又變卦了，我從側麵打聽了下，好像趙豬腰子許給了他們什麼好處，看來是發現了什麼，老哥我倒沒事，趙豬腰子我還沒放心上，倒是老弟你要多加小心啊，老哥打電話也就給你提個醒。”說完王耕牛就掛了電話。
陳啟看著電話一時有些愣神，事前的變化完全出了陳啟的預料，不過對王耕牛能給自己打電話提醒陳啟還是感激的。
王耕牛說的老鄧、老方他們陳啟也知道，有經銷商也有采購商，趙豬腰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而收拾殘局去了，難怪這幾天不見人，隻是奇怪的是自己做的還算隱蔽趙豬腰怎麼會知道的呢，難道趙豬腰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恐怕等趙豬腰那邊的殘局收拾完就要來收拾自己了。
陳啟懊惱的把頭杵在桌子上，趙豬腰要是再找自己茬的話大不了自己不幹了，可是如果自己不在公司幹的話要搞趙豬腰就更不容易了，時間眼看過了快一半了，可沒想卻被趙豬腰發現了端倪，以後想抓他的把柄就更難了，正應了那句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這時小王過來了，給陳啟的杯子裏加了點水問道“陳哥，忙什麼呢？”
陳啟這時也沒心細說話，“沒什麼，想點事，怎麼了，有事嗎？”
“沒事，沒事”小王搖搖頭道“就是看陳哥你這幾天情緒不太高啊，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嗎？”
陳啟看著小王一會搖搖頭“沒事，我挺好的，你去忙你的吧。”
剛才陳啟是想從小王這裏看能不能套點趙豬腰的把柄出來，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自己倒黴就算了，別把小王也牽扯進來，如果趙豬腰因為自己的事遷怒小王的話那小王的工作也就到頭了，這年頭找份工作不容易啊，陳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害的別人丟了飯碗，那罪過就大了。
小王“噢”了一聲轉身就走了，隻是神情有點失望。
看著小王的背影陳啟喊住了小王問道“那天在‘漁味館’的是你吧。”
“沒有，不是我，我沒看見你跟王耕牛在一起。”說完小王著急道，說完就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了，一時訕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一切都明白了，那天在“漁味館”自己看到的那個有些熟悉的背影確實是小王，而且也是小王告了密，要不趙豬腰也不會這麼快就知道陳啟在抓他的把柄而去收尾巴。
“陳哥，對，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小王站在那手足無措。
“為什麼？趙豬腰給了你什麼好處？”陳啟覺的自己應該很憤怒，可是說出口的話語氣卻很平靜。
“陳，陳哥，對不起，公司去集團總部培訓學習的四個名額趙經理答應給我一個的，陳哥，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要出賣你的。”小王低著頭不敢看陳啟的眼。
這事陳啟也是知道的，每年集團下的子公司都有一些名額去集團總部培訓學習的，等學習完了回了公司很快就會升職，這都是慣例了，人往高處走是天性，可是出賣別人往上爬陳啟感到很難過，人心莫測不外如是，對小王的出賣陳啟感到有些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