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131 側妃孫文婧?(1 / 3)

孫文婧抿著唇,許久不說話,姚景語也不是想要從她嘴裏得一個保證,隻是將話說到位,仁至方能義盡。如果孫文婧僅僅隻是喜歡宋玨她就要趕盡殺絕的話,那她與昔日宋華菲之流也沒有任何區別。而她,並不想成為這種人,以後垂暮宋玨的人想必不會少,她也不可能殺盡天下所有人。

宋玨別有深意地望了趙楠一眼,吩咐燕青道:“讓他也走吧!”

彼時,孫文婧與趙楠坐同一輛馬車離開。望著她蒼白的臉頰,猶豫許久,趙楠終是試著開口道:“師妹,我……我會對你負責的,若是你願意的話,回頭我便讓祖母親自帶人去鎮國侯府提親,我會對你好的!”

若是沒有發生今日這事,趙楠是無論如何也沒有這個勇氣的,但他畢竟是個男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雖然他不良於行,但隻要孫文婧願意,他會傾盡自己的全力好好愛他的!

孫文婧嘴角牽起一個嘲諷且苦澀的弧度,趙楠算什麼?他憑什麼覺得自己能配得上她?

“不用了,師兄,我們將這事忘了吧!”孫文婧垂眸,一個晶瑩的淚珠自眼中落下,“師兄,我知道你隻是為了救我,我不會怪你的。但我這輩子就認定宋玨一個人了,我不會甘心,不會甘心的!”

孫文婧說得咬牙切齒,一想起剛剛姚景語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就什麼理智都沒了。

“師兄,你一定要幫我好不好?”孫文婧淚眼盈盈地望著他。

若是換做了平時,趙楠肯定會一口應下。但是他沒有忘記剛剛離開前宋玨私下裏與他說過的話——

他說,以後他還是他的手下,他們之間之前有過的承諾依然有效,因為他還需要金玉丹。與此同時,他也已經派了人到他祖母身邊好好照顧。

宋玨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就是拿祖母來威脅他。他父母早逝,是祖母辛辛苦苦將他拉扯長大,自從趙湘湘去世後,他們祖孫倆更是彼此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置自己的祖母於不顧。

“師妹,你聽我一句勸,死心吧!王爺心裏隻有姚七,就算你再使任何手段,進不了他的心始終就是一場空。”趙楠輕輕地將手覆到了孫文婧的手背上。

孫文婧如被馬峰蟄了下倏地將手抽了出來,看向趙楠的目光複雜且帶著點點厭恨。她譏誚一笑:“你不肯幫我難道是因為覺得我們有過了夫妻之實,你便能如願以償將我娶回去了?”

趙楠垂眸,眼中不掩失落,半晌,低低開口:“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是婧兒……”頓了下,抬眸看著她的眼睛,真摯且又熱烈:“我保證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對你好,絕對會讓你比苦苦追逐著王爺要幸福……”

“夠了!”孫文婧冷聲打斷他的話,彼時,馬車已經到了鎮國侯府門口,孫文婧毫不猶豫地下車,掀簾之前,動作聽了下,扭過頭朝趙楠冷冷一笑,“你不肯幫我我也不能強求,但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事情你能忘個幹幹淨淨,永遠都不要再提及!”

趙楠雙手緊緊地攥著拳,最後在她森寒逼人的目光下,緩緩點了下頭,孫文婧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彼時,宋玨帶著姚景語回了宸王府,坐在馬車上,他也不老實,硬要將人抱著側坐在腿上,廝磨著她的耳畔問道:“身上還疼不疼了?”

姚景語麵色一紅,像是想起了什麼羞人的事情,就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下次你要再不聽我的話,我就一輩子都不讓你上我的床!”

宋玨挑眉,戲謔笑道:“怎麼沒聽你的話了?是你讓我快的時候我慢了,還是讓我慢的時候我快了,嗯?”

“不許說了!”姚景語滿麵通紅,急忙捂住他的嘴。

宋玨瀲灩一笑,就伸出舌頭在她掌心輕輕舔了下,姚景語渾身一麻,趕緊將手收了回來,嬌瞪他一眼,扭過頭不去搭理他了。

“生氣了?”宋玨不與她開玩笑了,隻是修長的手指在她腰間錯落有致地輕輕撫按,為她緩解疲勞酸痛,“今天是我的不是,畢竟是第一次,本王等了你這麼多年,一時控製不住也是在所難免。”

宋玨按摩的手法極其地道純熟,姚景語正舒服得直哼哼,聽了他的話之後也沒多想,隻是——

等了她很多年?這話從何說起?暗自搖搖頭,隻當他是說得誇張了些,就沒再多問。

他沒有送姚景語回府,而是直接帶著她回了宸王府。彼時,燕青、燕白也已經按照他的吩咐提前回來將潘禮與潘子韌帶了過來。

這父子二人並肩站在一起,一個拘謹一個興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潘子韌雖然一直住在姚家,但是自己的父親還是從未忘掉的,他是個不記仇的性子,除了曾經傷害過潘淑儀的路雪蓮,旁的人他都不討厭。彼時,兩人一見麵,潘禮聽到他喊自己父親時,一時間熱淚盈眶差點激動得連眼淚都掉下來了,拿袖子在眼角抹了一把,顧忌著是在宸王府,也不敢太放肆,就時不時地拿眼睛去瞟一下自己的兒子。

這是自己的嫡子,想當初他沒有發生意外變成傻子的時候他對於這個兒子也是十分喜愛,寄了無限希望的。還有嫁進了姚家連麵都見不到的淑儀,聽說她剛剛給姚家生了個孫子,他想去看可最後實在是沒那個臉登門。幾個庶子庶女都是碌碌無為的,與他也不算太親近,經過郭氏和路雪蓮的事情之後,他也不想再續弦了,甚至連幾個姨娘那裏也不再去。身邊沒了噓寒問暖的人,竟沒想到算計多年,到了晚年卻是眾叛親離,下場淒涼。

悔恨憂歎之際,宋玨與姚景語踽踽而來。

“小語!”潘子韌亮出白白的牙齒,一溜小跑上前想要去抓她的衣裳,宋玨麵露不悅,直接攬著姚景語的腰側身避開了他。雖然這小子心智還停留在孩子的階段,但到底是個成年男子,看來該是時候給他尋個媳婦回來,到時候抱自己的媳婦就是了!

“王爺哥哥!”潘子韌也沒在意,反而是討好地朝宋玨笑了笑,“什麼時候能讓我去看看你的大狗呀?”

大狗?雪獒?宋玨朝燕白看了過去,燕白嘴角一抽,實在是七小姐平日裏叮囑得太仔細了,潘子韌不記得他,死活都不肯跟他離開姚家,好像生怕他把他拐走賣了似的,最後還是騙他說帶他來看雪獒這才跟著來的。

彼時,姚景語彎了彎唇,柔聲笑道:“回頭你要是做好了事情,我便和你王爺哥哥說讓你隨時都能來看雪獒,如何?”

“好呀好呀!”潘子韌樂得拍起了手來。

宋玨陰狠的形象已經在潘禮心裏紮了根,這會兒他是一點都不敢放肆的,就連潘子韌說那些話的時候他都心驚膽戰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了這個活閻王。彼時,他彎著身子垂首斂目地也不敢去看他,隻戰戰兢兢地問道:“不知王爺召下官前來有何吩咐?”

宋玨一撩袍子坐在了上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也不拐彎抹角了:“潘禮,如果本王告訴你你的發妻郭氏並非病死,而是被人刻意毒害,你可願替她報仇伸冤?”

“王爺此言何意?”潘禮倉促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宋玨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說來這事其實與你也脫不了關係,因為給她下毒的那人正是你的平妻,現在還關在牢裏的路雪蓮!”

潘禮身子晃了晃:“王爺是否誤會了些什麼?”他不是要為路雪蓮辯解,而是因為郭氏是纏綿病榻許久之後才過世的。若真如宋玨說的,是中毒而亡的話,必是極其厲害的慢性毒,連大夫都診不出來。路雪蓮若是有這個本事的話,也不至於十幾年沒嫁出去,最後還是和他糾纏到了一起。

彼時,姚景語冷笑:“你這是要替路雪蓮開脫?可她自己都親口承認了!”這也幸虧是當初他們多留了一個心眼在郭氏死後悄悄地讓仵作驗了屍,否則隻怕這件事還真的會隨著郭氏的死永遠埋葬了。哪怕她自己也不喜郭氏,但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代,郭氏就是大多數宅門主母活生生的寫照,讓人恨不起來。

潘禮擦了把額上的虛汗:“下官不敢替那女人開脫,王爺想要下官如何做隻管說便是了!”他早就後悔了,恨不得自己從未認識過路雪蓮,從未因為一時糊塗貪戀新鮮與她廝混到了一起。若是沒有路雪蓮,他現在也不會妻離子散,就算郭氏脾氣依舊不好,最起碼他們也是少來夫妻老來伴,彼此可以陪伴一生!

宋玨道:“這件事是鎮國侯府的孫老夫人在背後指使的,至於毒藥,則是孫文婧給路雪蓮的。本王要讓你帶著子韌進宮去跟皇上告禦狀,為你枉死的妻子討一個公道!”

郭氏的死,沒有人比潘禮與潘子韌更適合出麵了。

潘禮一聽要去皇上跟前告狀,瞳孔不由得放大,差點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這孫老夫人的來曆他還是知道的,堂堂皇室郡主,按著輩分,就連皇上都要喊一聲姑母,他去告狀,豈不是以卵擊石將自己和潘家往火坑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