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該死!”羽塵冷冷的回了一句,血紅色的眼睛中透射而出目光如利劍般切割著蔡彪的身體,羽塵雙手向上一提,蔡彪接近兩百斤的身體頓時被拋向空中,緊接著快速向下墜去,而此時羽塵手中多出了一把血紅色的長劍。羽塵一聲暴喝,長劍高舉,以舉火撩天之勢自下而上倒提而出。
隻聽“嗤啦~”一聲,血劍刺入了蔡彪的身體,一道血箭頓時從破裂處飆射而出,蔡彪悶哼了一聲,而羽塵卻是手腕連抖,血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血線,肌肉撕裂與骨骼斷裂的聲音不斷從蔡彪體內穿出,如霧般的血雨完全包裹著羽塵和蔡彪二人,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啊……”在一聲歇斯底裏的怒吼中,血霧劇烈沸騰起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血色刀刃不斷從血霧中攢射出來,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那團血霧漸漸凝成一朵血紅色的蓮花。
血紅色的蓮花剛剛出現,便在“嘭~”的一聲爆裂聲中化為烏有,可謂是真正的曇花一現,轉瞬即逝。連同一起現血色蓮花一同消失的,還有蔡彪。而羽塵此時也是鮮血淋淋,氣息奄奄。但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卻是驟然突變。
田凱剛剛收完叢林戰狼板甲,便聽到外麵想響起一聲爆裂聲,田凱目光一凝,旋即一個箭步從房間內暴射而出,同時手腕一轉,一把嶄新的斬馬刀便出現在田凱手中,鋒利的刀尖貼著地麵,擦出一連串的火花,澄亮的刀麵反射著陽光,明亮刺眼。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出屋門,田凱便看到庭院正中央鮮血淋淋,搖搖欲墜的羽塵,而其他人卻如此蛇蠍的看著羽塵,田凱心中一驚,閃身來到羽塵身邊,穩住羽塵的身體,焦慮的問道。
正在其他院落休息的赤鐵團員聽到聲音,也在第一時間趕來了,卻都被羽塵猙獰可怕的模樣嚇了一跳,想要向前問詢情況,卻有畏懼羽塵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若有若無的陰冷的氣息。
“沒,沒什麼,虛驚一場!”許久,羽塵空洞的眼神恢複了一絲神采,看到麵前突然出現了這麼多人,羽塵突然有些拘泥不好意思了,隨意敷衍了一句,羽塵想要再次回到剛剛那種目無一切卻一切又在心間的感覺時,才發現它早已無處可尋。
那種感覺,真實竟然沉醉啊!羽塵心中感歎了一句。剛欲轉身離開,卻聽到杜奎開口說道,“羽塵少爺俠肝義膽,愛憎分明,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十五歲尚未踏入修道途中,竟然能夠觸摸大道,真是怪才。”
“你認識我?”羽塵停下步伐,轉身看向杜奎,略帶迷惑的問道。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也有情!”杜奎吟出一句詩,對著羽塵笑著說道,完全沒有一副階下囚的模樣,“東邊日出說的是中東部平原上天聖王朝京師安詳的皇室楚家五皇子初陽,這西邊雨就是說的泰西洋沿岸羽族嫡長子羽塵了,楚初陽與羽塵被人譽為天聖王朝的絕代天驕,羽塵少爺的大名,杜某可是如雷貫耳啊!”
“五皇子楚初陽?不正是三皇子登基稱帝最大的絆腳石嗎?”羽塵眼珠一轉,再次看向杜奎,說道,“你說這些,結果還是要死。”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杜奎嗬嗬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如今九霄風起雲湧,百家爭鳴,個個勢力都想在這場不可避免的大動亂中分一杯羹,我想羽族同樣不例外,”
說道這裏,杜奎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一個伶牙俐齒,牙尖嘴利的老虎讓人敬而畏之,但如果這頭老虎失去了鋒利的牙齒和爪子,那他它就是一頭等待屠殺的羔羊,曾經的羽族令人敬畏,但失去了虎狼之師的羽族是真正的羔羊,繼續蜷縮在與世隔絕的泰西洋吧,像一隻烏龜一樣蜷縮在泰西洋,永遠不要出來!”
“王八蛋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一劍劈了你。”聽到最後,羽塵一步衝了上去,帶著血跡的手掌緊緊攥住杜奎的衣領,成病態的泛白臉龐也因為充血從而紅漲起來,一道道如虯龍的青筋不約而同的浮現在羽塵的額頭、脖頸、以及手臂上,此時的羽塵,看上去猙獰恐怖。
“嗬~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羽族真的有膽量,那就走出泰西洋,光明正大的與世人鬥上一鬥啊!”杜奎笑的很肆意。羽塵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嘲諷,同時也看到了解脫。
突然間,杜奎的身體猛然痙攣了起來,眼珠上翻,口中不斷向外溢著白沫,不過片刻,白沫變成了鮮血,然後在變成黑血,散發出一股惡心難耐的腐臭。
羽塵噔噔噔減退了五六步才勉強穩住身體,胃中傳來一陣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