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敗類,這麼多的天聖龍甲竟然被你們束之高閣,真是玷汙了它們。”
一座鏽跡斑駁的房間內,排放著一列列整齊的木架,木架上疊放著一套套銀色的板甲。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一把把鋒利的兵器,相同的是,它們上麵落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埃。
田凱穿梭在木架間,手指輕輕撫摸著木架上板甲,拂去上麵的塵土,頓時露出板甲鮮豔的鬆花綠的外表,田凱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眼睛中吞吐著熾熱的目光,心中一邊為得到這些而喜悅,一邊又腹誹蔡彪那些人有眼無珠,竟然白白糟蹋了如此珍貴的板甲。
大致瀏覽了一遍,裏麵的裝備讓田凱咋舌,“羽少,這裏有叢林戰狼板甲三百套,刀槍劍戟等各類兵器兩百餘件,足夠武裝一個大隊。而且,這裏還有一枚空間石戒,裏麵有五十立方米的空間。”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田凱的眼睛中不自覺的泛起一道熾熱,可見那枚空間石戒對田凱的影響力有多大。
“全部收了,赤鐵團員人手一套叢林戰狼板甲,剩餘的收入空間石戒中,由田副隊長自由支配。”羽塵擺了擺手,示意田凱不必如此客氣,自始至終,羽塵臉上都蕩漾著和洵的笑容,沒有一絲大家世族公子少爺飛揚跋扈,見利忘義的模樣,反而慷慨大方,直接將三百套叢林戰狼板甲毫不猶豫的送了出去。
田凱很吃驚,也很慚愧。當田凱認出那枚放在盤子內的戒指具有空間屬性時,他的第一意識是將其據為己有,田凱相信,如果自己不說,沒有任何人會懷疑自己身上有空間屬性的戒指。
但田凱還是說出去了,因為他有良心,他承受不了良心的譴責,田凱慚愧自己竟然會產生這種如此令人唾棄的想法,但羽塵的話語卻深深震撼住了田凱,羽塵竟然直接將三百套叢林戰狼板甲劃給了自己,自己可以任意支配。要知道,一套出自皇家戰狼軍團的板甲,件件價值百萬,但羽塵卻送的如此果斷,仿佛拋出的不是叢林戰狼板甲,而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羽少,這件禮物太太貴重了,恕田某不能從命。”田凱的心頭猛然一顫,如同被大錘重重砸了一下,自己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田凱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自己被別人丟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慚愧的無地自容。
“田大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們是保證這批藥材安全的中流砥柱,隻有你們安全無恙,羽塵才能成功將這批藥材送到京師啊,這一路漫漫無期,要曆經千難萬險,羽塵不想再看到阿福大哥的事情再在我們身上重演。”羽塵急忙扶起田凱,不讓他下跪,一邊語重心長的娓娓道來。
“田凱願為羽族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田凱臉龐的肌肉不停抖動著,他雙手抱拳,單膝下跪,鏗鏘有力的說道。說話時,田凱的眼中不斷吞吐著精芒。
“羽塵不讓你死,要讓你好好活著,這個世界沒有你,沒有殺將田凱,會少了很多樂趣。”羽塵拍了拍田凱的肩膀,遞給田凱一道堅定的眼神,隨後走出了房間。
田凱怔怔的望著羽塵的背影,嘴唇嗡合了幾下,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羽塵離開房間,直接朝跪在院落中一副獻媚的看著自己的蔡彪走去。
“羽少,知道的我都全部說了出來,我對你們造不成任何威脅了,羽少能不能把我當成個屁,放了我啊,”蔡彪看到羽塵走了出來,用膝蓋快速朝著羽塵走去,同時露出一副笑臉,央求道,一邊被五花大綁的杜奎看到這一幕,眼中的不屑更加濃鬱了。
羽塵俯下身子,嘴唇貼在蔡彪耳旁,笑著問道,“你想活命?”
蔡彪幾乎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過他的臉色隨即一變,略帶偽笑的眼睛中掠過一道遲疑,身體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羽塵笑了笑,又道,“那些慘死在你屠刀下的人們也很想活命。”
“轟~”蔡彪耳邊炸起一道驚雷,大腦在那一瞬間陷入了空白,一股前所未有的駭然如驚濤駭浪似得從蔡彪內心深處席卷而來,在那一瞬間,蔡彪的一顆心不斷下墜。
“羽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我發誓,我一定重新做人,再也不動殺念了,羽少,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蔡彪一邊哭喪著央求道,那種聲淚俱下的模樣如喪考妣,一邊如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對著羽塵磕著頭,腦袋撞在地麵上發出的“咚咚”聲如同擂鼓。,僅僅片刻,蔡彪前麵的那片土地被染成了血紅色。
“你現在知道錯了,當初你揮下屠刀的那一刻怎麼不說自己錯了呢,想要憑著一句話就抹點所有的過錯,你想得太天真了吧!”羽塵雙手抓住蔡彪的衣領,直接將其提離了地麵,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充滿殺意的看著蔡彪,邪魅的問道,“誰說認錯了就能夠得到原諒?”
“羽,羽,羽少,我,我真的……”被羽塵提離地麵,蔡彪呼吸困難,臉龐漲得通紅,一句話說了許久也沒完整的說出口,如鯁在喉。而一旁的杜奎看到這一幕,原本不屑的眼睛中突然多出一絲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