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知對手是誰的戰鬥(1)(1 / 2)

到了第二天,熊教授、鄧婷,還有我,繼續圍繞著目前手裏的牛皮卷、地形圖還有金鑰匙,仔細分析者三者之間的聯係,希望能從中尋找到關於寶藏的更多線索。而駱子文繼續去練習他的槍法,順便打獵,石頭則不斷加強完善著我們前幾天設置的各種機關和陷阱,以使其威力更大,更具殺傷力。狗子除了喜歡做飯,似乎對啥都不感興趣,總是蹲在河邊,把駱子文打來的野雞、兔子、麅子等各種獵物研究來,研究去,琢磨著怎麼才能把野味弄得更好吃。不過這倒讓我們有了口福,每頓飯都能吃到不同口味的山珍美味,連廚藝一向不錯的鄧婷,都不得不對狗子表示了讚賞,這讓狗子也很得意,做飯的勁頭更大了。這天早晨,我們又把那三件東西拿出來,放在木房子前麵的一張鬆木桌上,繼續研究。鄧婷問熊教授道:“教授,你怎麼能斷定這個怪人會在臨死前吞下金鑰匙呢?”熊教授指著最先發現的牛皮卷上麵的文字說道:“兄危在旦夕,藏骨肉分離,金在人不在,人在圖不在,金圖現天地,兄族方可續。這幾句繞口令似的詩句,翻譯過來就是,兄族危在旦夕了,藏,這裏可能不是指寶藏,而是指隱藏在族人中的地形圖和金鑰匙,骨肉分離,說明兩名護寶人,可能出現了什麼危難和險境,金在人不在,應該理解為金鑰匙還在,但人已經死了,而人在圖不在,則相反,意思是護藏寶圖的護寶人還活著,但是圖卻沒有了。後麵的兩句就很好理解的,隻有藏寶圖和金鑰匙重新回到一起,兄族的命運才可能得到挽救。”熊教授停了停,繼續說道:“我正是通過金在人不在,推測出金鑰匙可能就藏在這人身上的,但是也隻是猜測,所以必須得挖出怪人的屍骨,才能確定推測對不對。現在雖然驗證了推測是對的,但同時也推翻了我們之前的另外一個推測,那就是這張地形圖,肯定不是藏寶圖,如果是的話,這張牛皮卷上就不會寫‘人在圖不在’了。”我點點頭,說道:“這麼推測,這張寫著詩句的牛皮卷,應該是怪人在之前就寫好的了,起碼是在他被追殺之前寫好的。”“嗯,”熊教授點頭道,“肯定在他生前,就知道有人要奪取金鑰匙和藏寶圖,所以才寫好了這張牛皮卷,希望能給後來人一些線索。”鄧婷接口道:“如果我們現在假設金鑰匙是真的,那就說明地形圖不是藏寶圖,可隻有金鑰匙,我們還是找不到寶藏,沒法進行下麵的考古研究啊。”“是的,雖然要拿到寶藏,藏寶圖和金鑰匙兩者缺一不可,但找到寶藏的地點,才是前提。所以這把金鑰匙,暫時對我們沒有什麼用,下一步就是利用現有的線索,盡快找出藏寶圖才行。如果晚了,可能就被別人先得手了,而我們為了研究和保護,其他找寶藏的人,卻未必如此。”熊教授說道。我們研究來,研究去,轉眼就到了中午時分,狗子已經在河邊招呼我們去吃飯。突然,木房子前麵的山坡下,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警惕地站起來,拎著“浪木石”走了過去。等和來人一照麵,卻發現竟然是屯裏我的一個堂弟鐵柱,他氣喘籲籲地走到我的麵前,還沒等我開口問,就說道:“山子哥,山子哥,家裏出事了。”我心頭一緊,家裏隻有爹一個人,家裏出事了,也就表示是爹出事了。我一把抓住鐵柱的胳膊,急切地問道:“我爹出啥事了?快告訴我。”鐵柱咽下一口唾沫:“大伯沒事,家裏有事,你先弄口水給我喝,我慢慢說給你聽。”聽他說爹沒事,我心裏放下大半,連忙扶著他往木房子走。這時鄧婷和熊教授也站起了起來,把一個凳子然給鐵柱,鄧婷去屋裏端了一瓢水遞給鐵柱,說道:“慢點喝。”鐵柱可顧不得快點,慢點了,“咕嘟咕嘟”一口氣把水喝幹淨,抹了一下嘴巴,說道:“昨天下午,大伯外出放牛,整整一下午都沒回家。等傍晚回家,卻發現家裏進賊了,幾間屋子都被翻了個亂七八糟,連床底的箱子、櫃子都拖出來翻找了,看樣子找得很仔細,不像是一兩個人幹的。但奇怪的是,這夥賊人費了這麼大力氣,家裏的銀元、山參和大伯以前積攢的金粒子,都沒有動,你說他們是想找什麼?本來我覺得沒丟啥東西,人也沒事,也沒啥大不了的,但大伯一定要讓我來告訴你們一聲,說隻要把這些告訴你,你就會懂的。”我和熊教授、鄧婷互相看了看,心裏大體明白了,這夥人根本不是一般的賊,他們進入我家,目的不是偷錢竊物,而是另有所圖,圖什麼呢?自然就是我們目前手裏掌握的牛皮卷、地形圖和金蛋子。看來,熊教授推測的一點都沒錯,已經有另一夥人已經盯上這批寶藏,並且開始行動了,而我們連他們是誰,來自哪裏都還不知道。鐵柱說完這一切,就要下山,我留他吃完午飯再走,他死活不肯。我從口袋裏掏出兩塊銀元遞給他,讓他回家買頭牛、買點地啥的。鐵柱人簡單,但也實誠,說啥也不要,最後我佯裝生氣,他在手下。臨走之前,我特意囑咐他,一定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們在這裏的。鐵柱拍拍胸脯,說道:“山子哥,我從小就聽你的,你放心吧。”鐵柱一走,我們就去河邊吃飯,在吃放的當口,我就把家裏被人闖入的消息告訴了石頭他們幾個,並且告訴他們這幾天要加倍小心,我在明,敵在暗,他們在家裏找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說不定很快就會找到我們這裏,所以必須嚴加防範才行。其實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們前腳到了虎尾嶺,“他們”後腳就跟了過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在眼裏,記在心上,一場針對我們的攻擊,馬上就要展開了。為了以防萬一,我抓緊和石頭把之前設置的各種從裏暗器、陷阱再重新檢查、加固了一遍,又在有些必要的地方,設置了更多的飛梭、滾木。連續兩天都相安無事,一切都出奇的平靜。到了第三天晚上,時間估計剛剛過了12點,一場大戰,已經悄悄拉開了序幕,隻是作為參戰的一方,我們還在木屋中溫暖的地炕上酣睡,還沉浸在夢鄉中。熊教授年紀大,睡得輕,最先聽見外麵異常聲音的,正是熊教授。我正在酣睡,被一邊的熊教授推了一把,朦朧間,聽見熊教授低聲說道:“遠山,我聽見外麵有動靜。”在部隊多年行軍打仗養成的習慣,讓我一骨碌爬起來,問道:“教授,你聽見啥動靜了。”熊教授低聲道:“好像是人的叫聲,但給人的感覺是叫了一半,突然被人把嘴巴捂住一樣。”我心裏一驚,連忙把石頭、狗子和駱子文叫醒,告訴他們熊教授的話。石頭和駱子文翻身而起,隻有狗子翻了一個身,嘟囔道:“也許是隻是啥野獸中了你們設的機關呢,深更半夜的,別大驚小怪的。”石頭一把掀開狗子身上的狼皮褥子,嗬斥道:“叫你起來就快點起來,別囉嗦。”也就在這一當口,外麵再次傳來一聲慘叫,這下大家聽得真真切切,絕非是什麼野獸發出的聲音。連狗子也一骨碌爬起來,伸手就從炕邊抽出長柄斧頭,要往外衝。結果門先打開了,我們一起扭頭去看,卻是鄧婷。看來她也聽見外麵的聲音了,從自己的小木屋跑了過來,手裏還拿了一把我送給她防身的不足三寸長的小短刀。我一把從牆上抓起那支中正式,扔給駱子文道:“子文,槍。”駱子文伸手接住,一拉槍栓,“嘩啦啦”子彈上膛。石頭兩手早已捏住數把飛刀,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鄧婷一看我們準備好了,握著短刀扭頭就要往外衝,被我一把拉住,說道:“鄧婷,外邊不知道什麼情況,你別出去了,一定保護好熊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