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豔豔抑製不住好奇拉著我偷偷在後麵跟著。其實我知道潘局長現在一定有很多的話想要和陳美麗說,他的那種感情其實也很複雜。想想,在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是慰藉,這個時候我是不願意去打擾她的。
薛豔豔拉著我說,“張鑫,你不覺得他們其實更應該在一起嗎?”
我淡淡的說,“為什麼?”
薛豔豔不無感傷,“想想曾經的兩個那麼相愛的人,現在見麵竟然要客客氣氣的叫著對方局長,校長,這是一件多麼令人痛苦的事情。我都為他們感到心痛。”
薛豔豔說著,眼角忽然淌出一串淚水。其實那會兒我心裏也很不好受,我知道潘局長心裏想的是什麼。他也渴望著被愛。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麵對自己的妻子對自己做出的巨大的傷害之後,這種渴望就變得更加的強烈了。
我們走到公園口,並沒有繼續跟進去。在這個時候,我們隻想遠遠的看著就好了。
公園裏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他們兩個人相攜著走在一起,就好像是兩個經曆了多大磨難之後的人。那更確切的說是一種戰友一般的情誼。
我似乎能夠感覺出他們彼此之間的融洽默契。薛豔豔這時說,“張鑫,你看他們看起來好幸福啊。”
我淡淡的說,“豔豔,這和你所理解的那種幸福或許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薛豔豔看看我,疑惑的說,“張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薛豔豔有些不依不饒,拉著我說,“張鑫,你說啊。”
我木然的搖搖頭,說,“豔豔,我給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的。”
薛豔豔嘟囔著嘴說,“哼,我看你就是隻會裝而已。”
我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我忽然發現陳美麗和潘局長抱在了一起。我心裏一緊張,擔心這樣下去會出事情。再怎麼說,陳美麗也是我的女人,能和潘局長一起出來這已經算是我做出的莫大的讓步。但是在更近一步那對我而言就是無可退卻了。
我剛想走過去,薛豔豔忽然拉住我說,“哎,張鑫,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也懶得去跟薛豔豔解釋,淡淡的說,“不幹什麼,豔豔,都出來這麼久了,我看該叫他們回去了。”
“張鑫,我說你是故意裝糊塗的吧。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你現在過去隻是會打破人家的溫馨,你就是個多餘的人。”薛豔豔沒好氣的說。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豔豔,你別胡說。什麼多餘不多餘的。我隻是關心他們而已。”
薛豔豔站到了我麵前,微微搖搖頭,說,“張鑫,聽我的不要過去。你知道嗎,我潘哥現在剛剛獲釋,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種慰藉。這種慰藉是隻有最親近的人才可以給予,這樣才可以給他帶來心靈上的平靜,讓他摒棄所有的不快。而現在,能給與他這種慰藉的隻有陳校長。隻有她,才可以讓我潘哥心靈上得到巨大的安慰。”
薛豔豔說的的確是實話,這一點我無可反駁。我沒有再動了。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這時薛豔豔挽著我的胳膊,然後將臉貼靠在我的胳膊上,輕聲說,“張鑫,你說有一天我們之間某個人出現了什麼事情,導致我們久別重逢。那麼,我們會不會像潘哥和陳校長這樣的親昵的擁抱在一起呢。”
我看了看她說,“這個事情很難說。”
薛豔豔本來是沉溺在這種自我想象的陶醉之中。聽我這麼一說,忽然抬起頭來,看看我說,“為什麼,你怎麼這麼說。”
我笑道,“豔豔,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啊。校長和潘局長想當初人家可是經曆了一番海誓山盟,刻骨鑫心的愛情,然後才會有這樣的積澱。可是我們卻沒有的。”
薛豔豔笑笑說,“沒有,我們可以去創造。”
我哭笑不得。心說,你以為這是生孩子呢,說創造就創造了。
那夜,陳美麗和潘局長在一起談論很長時間,具體談的什麼我們並不知道。可是,在他們談完後出來的時候,我發現潘局長的眼角紅紅的,我想他是不是哭過。陳美麗雖然沒有任何的反常,但是臉上卻很憂鬱。
與他們各自分道揚鑣後,陳美麗特別叫我去她家裏。然後將她和潘局長在一起的事情都給我說了一遍。陳美麗說的很詳細,生怕有一絲的遺漏。其實大多是潘局長對她的這次幫助所表達的感激之情。當然潘局長的話裏流露出了他對陳美麗的渴望之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