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那人聽了這話,好像再也忍不住了似的,一下子就噴笑了出來,動作浮動太大,將臉上的布巾都掉了下來。那白淨的臉龐,明媚的笑容,不是車施是誰?
白梅笙上下瞟她,問道:“你這副模樣,是在做什麼?”要不是聽出她的聲音,他還真以為是回到曾經了,屋子裏進來一個粗使婆子呢!
車施抖動著肩膀,邊笑邊走到另一邊的席子上一屁股坐下,將手裏的物件都放在身邊,空出雙手拍了拍,道:“明顯的啊,打掃衛生呢!”
白梅笙更奇怪了,道:“你怎麼親自動手了?”這麼多年,何曾見過她挽袖子幹活,從來都是一個法術就解決了問題。
她腿一縮,屁股一滑啦,一瞬間,整個人就靠著牆壁坐著了。她嘴裏抱怨道:“哎呀,可別說了!鬱悶的我啊,你是不知道,這艘船的客房裏被下了禁製,連個小小的除塵術都用不了了,這以後的幾個月裏,難道我要每次出去到甲板上給自己施放一個小法術,再又跑回來不成。”
白梅笙道:“嗯,是這個理!不過,你在隔壁收拾什麼?”
她頭揚起來,笑道:“你過去看看!”
白梅笙瞧她說的神秘,頓時好奇極了,站起身走到剛剛車施出現的地方。他盯著那光滑的木牆壁,連個手把都沒有,是怎麼打開的?朝車施望去,她卻坐著不動,隻是臉上帶笑靠著他的動作。他無奈,隻能自己試探著伸手推了推,卻不見動靜,不自覺的敲了兩下,“扣扣”的響聲,明顯是空的。他想起剛剛躺著時,那“刺啦”的聲音,鬼使神差的將手按下去,左右動了一下,果然在向右時,整個木板移動了。
這種開合方式其實他以前見過的,比如有些設置在臥室或書房,還有那高檔馬車裏的各種暗格。隻是這種樣式大多都是因為空間狹小以及隱蔽性的需要才設,在他的認知裏,很少有人在客房布置這個。
車施見他摸摸索索的終是打開了門,像個孩子似的,一步一步試探,樣子有趣極了,當然,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見此,她不由得嗬嗬笑道:“你倒是有意思!”
白梅笙瞥了一眼她,道:“你真小!”好幼稚!
他走進那隔間,裏麵竟是不到一平米的小空間,感覺人進去了,都轉不開身子。雖然地方小的不行,但物件卻比隔壁的兩個草席多得多了,有水桶,兩個多用小方榻,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半人高的浴桶。之所以能準確的認出它的作用,是因為,這小房間的一切無不透露著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想起車施之前在這裏麵,悉悉索索的不曉得做什麼,便跨了兩步路,來到浴桶邊上,向裏麵看去,一見那桶底處竟被摳出一個手腕粗細的洞來,不由揚聲問道:“這桶底的小洞是你新弄的?”
車施聞言,先回憶了一下那是什麼東西,後道:“不是我做的,這玩意人家本來就有!”她起身將旁邊的東西全部拿起來,走到浴室門邊上,將之遞給裏麵又是好奇又是懷念打量的白梅笙。
“這瓶藥是清潔的,你把圍裙係著,剩下的靠你了!”說著,她拿出一把符籙,“這些是水符,你省著點用,我才剛剛學這些,做的不是很多!”完後她將整個浴室的木格子板牆全部拉開。
白梅笙看了看手裏的諸多東西,又看看已經坐回草席的車施,僵硬了一下,還是乖乖像她之前一樣打扮好,開始清理。
車施靠著牆壁,見他如此聽話,一點都沒反抗,不禁暗自得意,瞧瞧,多好的男人啊!啊,不,他已經不純粹了,嘿嘿嘿。她猥瑣的歪歪了下,看到白梅笙做的很順手,也就樂的逍遙自在。她架起腿,從儲物袋裏掏出幾個肉幹和幹果,又尋出跟了她老久的蒲團,舒舒服服的坐著看別人幹活,更何況此人可以說是隸屬於她的財產和奴隸,此時,小小的地主階級虛榮心空前的膨脹,又如此高效的得以實現。要是再聽個小調兒啥的,那這日子簡直美得不要不要的了。她瞄了瞄白梅笙終年不變的冰山臉,想了想,雖然她是主人,但也不能總是撞冰山呀,終是將這個有點小小邪惡的念頭打消了。
船上的日子相當枯燥乏味,因為房間被設置了禁製,要想開啟需要經過綠頭三號那帶隊的幾位元嬰修士同意與批準,不過,聽蔣克說,這種情況是少之又少,他在海上這麼多年來,從來就沒聽誰做到過。車施見此,也就沒再起過這方麵的心思,不過,聽說有些積年隨船的老手會很相熟的船員借房子修煉。那些船員的房間是不設置那些禁製的,因此這也是一種方法,比如有人這一個月都要做事,他的房間空了下來,就能借給別人,自然,這借麼,也是要用靈石來借的。至於這到底需要多少靈石,就沒人傳過了,車施也便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