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掛,喬允諾便看見了陸靳琛回的微信。
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嗯”字,沒有其他任何的字眼。喬允諾也沒有再回微信,將手機往包裏一放,便離開銀行門口,朝著自己想到的籌錢的地方走去。
這邊,陸靳琛看著對話框,勾唇,冷笑。
原本,一開始的時候,他輸入了:嗯,好。你好好休息。
這麼想來又有些……額,他又刪了後一句,改成了:嗯,好。你好好照顧自己。
這樣又顯得太過關心,畢竟兩人的關係大不如從前,這樣說反倒給自己打臉。之前,他對她裝作漠不關心,冷言冷語的,現在這樣倒是推翻了之前的自己。
索性,他刪了好多字,隻留下一個孤零零的“嗯”字。
這樣的話,倒是符合了他的作風。
可該死的,他覺得這種裝作對她毫無關心的模樣真的是太累了,太壓抑了。
陸靳琛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抬手,將酒杯裏的酒一口飲進。
六年了,這六年裏,他都靠尼-古-丁和酒精來麻-痹自己。之前,兩人不曾見麵,但思念的心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現在,兩人每晚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雖說思念少了一些,但他覺得自己的脾氣倒是長了不少。
陸靳琛搖搖頭,笑了又笑。果真,她對他的影響力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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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允諾來到了帝都最大的賭場——皇宮賭場。這個賭場24小時營業。據說,裏麵的荷官工資加上小費,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她本不喜歡賭場這種地方,總覺得這個地方烏煙瘴氣,很不適合她。
可喬允諾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為了韓國光的手術費,她咬牙,忍住內心的反抗,來到了皇宮賭場的大門口。
皇宮賭場從外部看起來美輪美奐,走進去,內部富麗堂皇,金色的燈光照射著,像是給室內鍍上了一層黃金。一張張賭桌圍滿了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
室內,滿滿都是嘈雜著,吵得喬允諾耳膜生疼,心裏油然升起逃離的想法。
可她強硬忍著,找到了賭場的負責人。
那負責人以為喬允諾是賭場裏的顧客,好聲好氣地說:“請問這位小姐,你有什麼事?”
“我……我想來應聘荷官這個職位,不知道可以嗎?”
那負責人上下掃了一眼喬允諾,嗯,五官長得清秀,身材姣好,硬件條件倒是不錯。
他將手放到嘴邊,假咳了幾聲,一臉嚴肅問:“學曆呢?哪個學校畢業的?”
“美國內華達大學本科畢業,普林斯頓大學博士。”說著,她打開自己的肩包,從裏麵拿出自己的學曆資料。
那負責人接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學曆也是相當不錯,倒是個學霸。
可做這一行的,就應該懂這一行的規則。看她這樣斯斯文文的學霸,應該還沒接觸過賭博這一塊娛樂吧?
那負責人又將她掃視了一圈,對著她道:“你也知道,做這一行的,必須知道這一行的規則。不知道你……看著這麼斯斯文文,安安分分的,應該……”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喬允諾打斷,“人不能看外表的,不是嗎?”
喬允諾先是反問了一句,又從包裏拿過一份文件,遞給他,繼續說:“這是我在美國拉斯維加斯的荷官執照,你也知道拉斯維加斯是什麼地方。”
當然,做賭場這一行的,自然是知道拉斯維加斯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世界最大的賭場,很多人趨之若鶩的地方。
那負責人拿過她的執照,再次看了她一眼。這次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同,這簡直讓他大吃一驚。
如她說的沒錯,看人果真不能看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