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昨日之事仿佛都是夢境,未曾真正發生過。木隸稀裏糊塗填飽了肚子,想不起早餐吃了什麼菜。崔福在他跟前晃來晃去,神情焦躁不安,“今日可是要去三姑娘處?那隻大猿實在是太可怕……我二人可是二姑娘的下人,萬一三姑娘看不順眼,將那怪物放出來發威,你我小命就沒了。”蝴蝶從外麵走進來,聽見這句話與他嬉笑,“以三姑娘的脾性,還真不好猜測。”見崔福恐怖之相轉為大笑,“大可放心,你二人可是府內的神匠,不是鄰國的戰俘,三姑娘怎麼會舍得啊?二姑娘知道你二人怯懦,要親自帶你二人過屋去。隨我來。”紫竹姑娘正在院中給鐵籠裏的大猿喂生肉。藍竹綠竹姑娘也在一旁湊熱鬧,見她二人開心的樣子,像是昨日贏得了許多金子。紫竹姑娘裝作沒瞧見他二人,隻顧慰勞自己那隻大猿。紅竹姑娘也隻與五妹說話,“為什麼不見大姐的蹤影啊?”綠竹姑娘過來與她套近乎,“二姐今日氣色絕佳。別提大姐了,正關在屋內生悶氣。”紫竹姑娘跩起來也很有分寸,拿大姐的話題打開僵局,顯得很自然,“大姐可是皓潔淑女,見不得半點血腥,說我是惡魔投胎,心性卑劣。”格格笑了一陣,去看木隸,“二姐親自將神匠帶來,是不是怕我有借無還?”紅竹姑娘也做笑臉,“不要多疑。這兩個人是屬鼠的,二姐特來提醒--嚇唬不得。”藍竹綠竹姑娘一左一右糾纏木隸,“喂,你手腳可要利落些,我二人可是擠到了大姐屋內。”木隸一再點頭,“一定,一定,三五日就好。”紅竹姑娘與鐵籠內的大猿打招呼,“滿嘴血漬,醜陋之極!”大猿眨巴幾下眼皮,背過身去不理睬,“真跩,從今往後不要再那麼凶殘,當心亂箭穿心。”紫竹姑娘將最後一塊鮮肉塞進大猿碩大的雷公嘴裏,“凶與不凶,還要聽從主人號令。來,主人封你為無敵大將軍。”藍竹綠竹姑娘下意識地決定跟隨二姐去玩耍。崔福朝她們喊了一嗓子,“姑娘們,可要常來看我二人啊。”她們都知道他是被大猿嚇破了膽,便嘻哈亂笑一通。紫竹姑娘擦淨了手把他二人帶到了自己的閨房。她已經安排府管劉離配合他二人做事,“你二人隻管安下心來做事,至於獎賞,自會高過二姐。”他二人連連點頭,答應好好做事。心裏想:隻要不把大猿放進來,有沒有獎賞都可以了。他二人跟紫竹姑娘近距離接觸,發現了她豁達的另一麵。她從不幹涉他二人做事,不像紅竹姑娘嘮嘮叨叨讓人心神不寧;她天生一副男兒的胸襟,對待自己信任的人權限放得很寬。紫竹姑娘完工之日才露麵。木隸布置過紅竹姑娘的閨房經驗大增,在前一次的基礎上更進一層,在許多細節上力求盡善盡美,讓人無可挑剔。她興奮之餘,做了一個讓木隸極為不適的舉動,竟然牽過他的手掌珠寶般愛撫,“可是這雙手如此神奇?定然受過聖水洗禮。”他鬆樹皮般粗糙的手掌抖得很厲害,慌亂之餘恨不能攥緊她那不安分的小手。他想這可真是奇妙的小東西,玉一般透瑩,狐毛般滑潤,暖融融似有溫水淌出來,流向自己身體的每一處。直到聽見一聲嬌滴滴的輕叫,他才醒悟自己失了態,便慌亂地收回了手。難怪大猿那樣的怪獸也為她嫉妒,瘋狂殺人。她再一次把他那畏首畏尾的大手逮了回來,撫弄著,“如此美妙絕倫的手,怎麼能夠讓人不愛慕?隻有這雙手,才配觸摸我的臉龐……”她把他的手拉過來揉搓自己的玉麵,“神匠,留下來服侍我如何?你可知道,有多少風流才俊迷戀我?”她眯著眼睛夢囈,“從此,我便是你親手打造出來的精品,莫要害怕……”崔福在門外碰到了紅竹姑娘。紫竹姑娘的侍女家燕攔住她微笑,“啊呀,二姑娘--我這便進屋稟報說,二姑娘來了!”她故意拉大嗓門說話。女人在這種事情上比較敏感,她撥開侍女闖進去,“家燕,不要在我跟前吹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