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蛇群已到眼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隻見馬後的士卒紛紛驚叫倒下,赤天將軍這才大叫:“從速撤回城內--!”此時,已有數百士卒倒地身亡。騎兵們揮刀砍殺雞冠蛇,可是黑壓壓一片,如何殺得過來,而且這是一些專門訓養的蛇,還能夠躍起一米多高嗜咬,不少馬上將士也被咬下馬來。酷阿騰仰頭大笑,“此物乃是我酷阿騰贈與赤天大人的見麵禮物,是否豐厚?”也不追趕,“燕軍有絆馬索,有強弓強弩,本王也有看家的法寶啊--”此番死傷千餘將士,赤天將軍甚感心痛,“老夫一世英明,不想今日敗於蟲類,豈不成為天下笑柄,羞愧之極!”木隸早已有了主意,“大人不必擔心,隸已經有了對策……”赤天將軍大喜,“快快講來,如何破解那蛇陣?此物不除,必將削弱我軍士氣。”木隸畫了一張圖拿給赤天大人看,“蛇天生怕鷹……”赤天大人看不明白,“如何捉來許多鷹?況且人在周圍,鷹如何不飛走啊?”木隸笑著解釋,“大人是誤解了。此圖乃是木鷹,可在地上奔跑,用那強有力的鐵喙咬死那些‘雞冠蛇’……”“哦?”赤天將軍疑惑,“先生居然有此本領,打造‘吃蛇木鷹’?需幾日?需打造多少隻木鷹?”木隸伸出了一隻手掌,“五十隻就足矣……由鐵匠配合,兩日內可以打造出來。”又說:“將軍暫且隻守不出,兩日後,必給狼族人一個驚訝。”赤天大人命令部下掛出了免戰牌,不管狼族人如何在外叫陣就是不出。兩日後,赤天大人再次摔領一萬士卒出戰,酷阿騰仍然用蛇陣進攻。木隸手一揮,後排的士卒放飛了木鷹,隻見木鷹見到‘雞冠蛇’直撲下來,在地上跳躍著用鐵喙啄起了滿地的蛇,蛇頭一個個地被咬斷下來。酷阿騰大驚,“這是什麼神器,如此強大?”地上的蛇,不足半個時辰全部被木鷹清除了。赤天將軍便下令,“弓弩手列陣!向敵軍攻擊前進!”酷阿騰見勢不妙下令回撤。赤天將軍此番大勝找回了麵子,“那狼人不過如此,即便有金戈鐵馬,也別想踏入我燕國半步。”又大誇木隸,“愚木先生真乃神人也,居然可使木鷹跳躍起來……”木隸卻說:“蛇陣並不可怕,那狼族數萬鐵騎才真正可怕,來日必有許多硬仗可打。”赤天將軍點頭,“命令守關將士打起精神來!”酷阿騰失去了苦心訓養的雞冠蛇十分心痛,“愚木實乃可怕之人,此人要是不除,莫想踏入燕國疆土半步。”格示烏將軍把耳朵湊到他的耳邊出了個餿主意……自從木隸破了酷阿騰的蛇陣之後,每當狼族人叫陣,赤天將軍都從容出戰,而且每次都有不小的戰果。一日,赤天將軍正與格示烏將軍打得難分高下,在離狼族軍隊左側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姑娘,其樣貌宛如賽琳。木隸十分驚喜,“賽琳?是賽琳!你還活著?”說著催馬而去。赤天將軍大喊,“愚木先生,此乃狼人之奸計也!”木隸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細看。這時那個女子在向他招手,“夫君--快催馬過來,當心那酷阿騰--”木隸便斷定是賽琳,催馬飛速疾馳。赤天大人不敢帶兵貿然挺進,隻是大叫,“愚木先生!千萬不要糊塗--”木隸繞過狼族軍隊向那女子奔去,誰料那個女子也上了馬,邊跑邊喊,“快些跟隨我來,當心酷阿騰追兵……”木隸快馬加鞭也跟不上那個女人。這時,酷阿騰派兵切斷了木隸的歸路,然後派副將達來木,率一百名鐵騎追殺木隸,“此番再出差池,定斬不饒!”木隸追著追著,竟然看不見那個女子的身影了,於是預感到其中有詐,便回頭,身後已經是沒有歸路了。他便催馬向草原深處跳竄,但狼族人的戰馬跑得更快,達來木將軍很快追了上來。但是,酷阿騰低估了木隸的本領,他的斧技早已煉得出神入化,隻要他想出手,就算是格示烏將軍那樣的高手也未必勝得了他,何況是一個副將達來木。達來木將軍率領的一百名鐵騎很快圍住了木隸,木隸在情急之下取出了斧頭,“切莫逼我殺人!”達來木將軍沒把木隸放在眼裏,“我隻知道你的腦子聰敏,難道說,你那削木之斧也能殺人不成?”又對士卒們下令,“縮小包圍圈,將他活捉,獻給首領!”木隸便飛出斧頭,“此乃無奈之舉,蒼天可鑒。”隻見父頭疾速旋轉著,隻一個輪次便將十幾個狼族士卒的人頭削落馬下,達來木將軍頓時傻呆了眼,眼巴巴地望著那神奇的斧頭飛回到木隸的手中。士卒們更是嚇得打哆嗦,有好多士卒調轉馬頭逃命,達來木出刀砍殺了一名士卒,“有誰敢逃,以此為戒!”木隸見達來木將軍不肯回退,便下狠心又出了一斧,這一次又有五六個人頭落了地。達來木將軍的馬想跑,有主人勒著跑不得,隻有在原地打轉。達來木將軍急出了冷汗,酷阿騰已經饒過他兩次,這次再失手必然取他性命,他想橫豎是個死,不如與木隸放手一搏,於是揮刀而上,“看你我二人誰是真英雄,蒼天偏愛哪一個……”木隸飛出一斧,斬下了達來木將軍的左耳,好讓他知難而退。可是達來木將軍下了狠心,野性大發,大有拚命三郎的勁頭,可是幾刀下去,卻傷不到木隸一絲毫發,他便靈機一動,向木隸跨下的戰馬砍去,隻見木隸的戰馬半個腦袋被削落下來。木隸隨著戰馬一同倒了下來,達來木將軍哈哈大笑,滿臉是血,樣子像是瘋了一般。木隸沒有了戰馬,但並不影響發揮他的飛斧絕技,當達來木將軍的大刀向他砍下時,他飛出了致命的一斧,隻見斧頭嗡嗡之響,瞬間將達來木將軍的人頭削下,隻見噴注鮮血的身子載落了馬下,戰馬獨自飛奔而去。頭目死了,其餘的士卒們無所顧忌地放馬逃竄,有的士卒用狼族語大叫,“此人定是神靈護體,動他不得……”木隸當然聽不懂他們的話。木隸見狼族人跑了,便四處尋找那個女子,可是連人影也看不見了。他想回去,可是路已然被酷阿騰的大軍給牢牢封死住了,幾萬鐵騎攔著,就算他再有本領也難活著跨過去,便決定暫且找一個草原部落隱藏起來,來日想方設法返回臨幹城內,他知道不是所有狼族人都那麼凶殘沒有人性。木隸的戰馬被砍死了,他選了一匹狼族人留下的戰馬,又換上狼族人的衣服向遠處的一個部落趕去。在路上,他遇見一個狼族老人在拾黑石頭。木隸下馬問路,“老人家,附近的部落,哪一個不屬於酷阿騰部落管轄?”老人眼睛一亮,竟然能聽懂中原話,“附近,都是酷阿騰的部落……”木隸有些失望,“那麼您也是酷阿騰的人?”老人望望四周無人便說:“你是中原人,我能看得出來……我也恨那個酷阿騰,他殺死了我內人……”木隸見他手裏拿著的黑石頭很好奇,“你撿黑石頭有何用途?瞧,手也被那石頭染黑。”說著下了馬。老人笑著說:“草原隻有枯草,化不了鐵……黑石頭可以燒火,火力比木炭還要旺,可以冶煉礦石,打造鐵器。”木隸撿了一塊細細打量,“您說這種石頭可以燃燒?從來沒曾見過……”老人背起一袋子撿好的黑石頭說:“肚子餓,隨我來。”木隸搶過老人的袋子,把它放在馬背上,“此物太重,用馬馱著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