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斷魂,若是他到最後仍然沒有解藥,會陷入深度昏迷,直至氣息會漸漸地消失,若真到了那時,即便有了解藥也不能救他。”
頓了頓,花折又繼續道:“至於到底是誰給他下的毒,我並未問過。
此毒並不是出自四國之中,像是從哪個邊陲部落而來,所以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解藥。
這些年,不僅僅是師兄在查詢,便是萬安寺的無為大師,總是遊曆在外的原因之一,便是為了找尋解藥。”
他的話一出,寧墨的腦中仿佛浮現了君煦從所承擔的痛苦和無奈,一時之間心如刀絞,她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隻覺似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心裏,呼吸困難。
臉上再無半分的血色。
“花大夫,現在可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醒來?”寧墨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讓她自己問出這句話。
“有一種藥,倒是可以暫時壓製,但是風險太大,若是搭配的比例不均勻,後果會很嚴重。
我還沒有十分的把握。”花折倒也並未隱瞞,直言不諱地道。
寧墨聞言,起身同花折行了一禮,而後道:“寧墨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花大夫見諒。”
“你,不用客氣。”
“之前我曾與羅氏醫館的羅宿接觸過,我想他對醫術也有不同的見解,若是可以,我想請他過來為君煦查看一二,同花大夫一起研究這個藥方,還望花大夫莫要見怪。”寧墨道。
其實從心裏她很是尊重花折,但是此時此刻,她隻能從大局出發,隻要能對君煦有幫助的人,她都要盡力一試。
花折聽她如此,猛拍腦門,豁然道:“你不我都忘了,先前我早已經有了結交之意,但這段時間,事情較多,一下子並未在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放心,我並不介意。
三人行,必有我師,若是能救那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快將他請來。”
“多謝花大夫。”
少頃,便見冷霄拎著一個人疾步的走來進來。
“羅大夫,你可還認識我?”寧墨瞧著羅宿臉色不悅的模樣,打破僵局地開口。
因著今日的事情太過著急,是以,寧墨來時,並未換成男兒裝扮,容貌上也未加修飾。
“你是阮寧。”羅宿語氣肯定地道。
許是因為他身為醫者的緣故,雖然寧墨作男兒裝扮幾乎看不出漏洞,但他還是早在上一次的見麵中,便已經知道她是女兒身。
此時,仔細一看,倒也能認出。
寧墨點了點頭,開口:“不錯,事出緊急,以這樣的方式將你請來,還望羅大夫見諒。
實不相瞞,現如今有一件事十分棘手。
君煦因著先前所中之毒,已陷入了昏迷,還請羅大夫始於援手,寧墨定當感念於心。”
羅宿聞言,擺了擺手道:“算了,早知道是你的事,我自是義不容辭,若沒有你們,我還不知被他們帶到了哪裏?
他在哪?我去看看。”
“請。”
內室中,花折剛收起最後一針,衝著來人輕輕頷首,隨即讓出了地方。
羅宿倒也沒有推辭,隻是等他把脈後,那眉宇間便是同樣的凝重。
“他能安然活到現在,怕是有醫術高明的醫者為他費了不少心思。”羅宿收了手,出聲。
而後將目光看向寧墨道:“想必這位大夫已經將他所中的毒告知於你。
像他這般的情況,隻能孤注一擲地賭一把。
若不然,再這般昏迷下去,早晚的出事。”
寧墨和花折相識一眼,最終由花折開口:“我手中有味藥物藥效極強,但卻一直拿不準藥方,不知羅兄可否移步,商議一二。”
“好,榮幸之至。”
“那便有勞二位了。”寧墨輕聲道。
待他們走後,寧墨便讓蕭然回去休息了,而自己則是搬了一個凳子守在君煦的床前。
“君煦,你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你答應過的,要陪我走完餘生,你若再不醒來,我可是要生氣。
你不是再也不會讓我生氣嗎?
君煦,你快些醒來,好不好?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