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想到了什麼,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但卻極淺,但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絲毫。
“五弟,可是哪裏不舒服?”離王笑吟吟地走了過來,語氣裏盡是真摯地關心之意。
不遠處君衍身邊自伺候的內侍阿晉在心中忍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這位離王可真有意思,他家主子同他有不熟,一副上趕著的模樣,委實令人不喜。
再,他哪隻眼睛看到他家主子不舒服。
你才不舒服,你全家都不舒服。
額
想到他全家也似乎包括他家主子,阿晉忙又否定道。
當然他這跳脫的性子和這些堪稱大逆不道的話,當事人是不可能聽到的。
此時的離王,眼前殷切,看向君衍似乎是在看美玉珍寶。
“多謝大皇兄的關心,臣弟並無大礙,隻是有些不適應罷了。”君衍仿佛並不在意離王的態度,仍然一副十分有禮的模樣。
不驕不躁,不悲不喜。
生帶著股淡然,令人心生愉悅。
離王聞言,立即聯想到他的經曆,不知怎麼又想到了自己,很難得的露出幾分真心,安慰地出聲:“為兄剛從封地回來,也是這般不適合。
起來,為兄倒與衍弟可稱的上是同是涯淪落人。
你現在的心情,為兄都能明白。
不過,能回來總是好的,即便在封地如何自在,又如何能有都城的繁華。
五弟這次回來,便不走了吧?”
語氣如同閑話家常般隨意。
君衍搖了搖頭,含笑地道:“一切臣弟也並不清楚,還需看父皇的意思。”
離王輕歎一口氣,神色帶有幾絲憐憫地開口:“五弟,恕為兄直言,你我二人並不想,齊王和德王般可有母族依靠。
故此,有些事情確實行事艱難。
你若有何需要,便可過來找為兄。
我雖不像他們般得盛寵,但多少也有些能力。
五弟本就是不凡之人,不應該被埋沒。”
“多謝大皇兄,臣弟有機會定當拜訪。”君衍拱手道,並未因著他的話有任何的洋洋得意。
離王暗自觀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不介意給他一個機會,但若他是那般扶不起來的阿鬥,他倒也不必白費功夫。
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離王十分利索地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他還要同其他的官員聯絡感情,勉強能在這裏同他聊已經是給了他大的麵子。
待他走後,阿晉上前幾步,忍不住地開口道:“殿下,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君衍看著他一副迷茫不知所措的模樣,笑道:“無非是招攬之意,能有什麼意思。”
“呸,他以為他是誰啊,就憑他還想招攬殿下。”阿晉十分不給麵子的吐槽。
他們都以為他家殿下是不得聖寵的可憐,可卻不知他的真正實力。
什麼齊王,德王,通通的靠邊站。
君衍一看他這幅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懶的搭理他,自顧自地往西南方向而去。
順便丟下一句:“你先回去吧,我隨便走走。”
阿晉瞧著他家主子分明是有目的地離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隻希望那位爺,不要辜負了自家主子的一番心意就好啊。
想著阿晉卻也覺得自己杞人憂,那位爺雖嘴硬,但他覺得,他還是很關心殿下的。
君煦和寧墨看著進入偏僻院落的人,無聲地笑了笑。
“時辰差不多了,我先你一步回去了。”寧墨道。
“我送”君煦剛要開口,似是察覺出了什麼,本能地停頓了片刻。
“你送我,不是讓人都知道了嗎?你放心吧,我先回去了。”寧墨似是沒有看到他的異樣,好笑地道。
話落,也不管他是何反應,便快速地轉身而去。
那架勢似是他會反悔般。
君煦寵溺地看著她的背影,心田充斥著股柔軟。
少頃,神色極快地收斂了起來,冷聲道:“出來吧。”
“怎還是如此凶?你這般,那位姑娘怕是不會喜歡。”不遠處,君衍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含笑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