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快宣太醫。”還不等淵帝開口,太後便忍不住地喚道。
隨後不管不顧地跑向床榻旁,聲音悲愴地道:“恒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母後啊。”
著似是想到了什麼,顫抖地伸手感受著他的呼吸,雖不似尋常人沉穩,但卻也令太後鬆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淵帝冷冷地開口。
“臣女也不知道,臣女隻是出來轉轉,可不是為何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待醒來,已經是這樣了。”林詩韻的眼淚簌簌直落。
“還請陛下查明真相,還詩韻一個公道。”皇後一臉痛惜地看著林詩韻,向淵帝行了一個大禮,聲音懇求地道。
“公道?皇後,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後雖將注意力放在了恒王身上,但卻並未忽略這邊的動靜,聽到皇後如此,聲音也驟然冷了幾分,嗬斥道。
“母後”
“來人,給朕搜,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淵帝聲音不帶感情地開口,仿佛絲毫沒有看到太後和皇後之間的齟齬。
隻是他的話一出,倒也是讓底下跪著的林詩韻原本蒼白地臉色更加無一絲血色。
雙手緊緊地攥緊衣袖,身子不自覺地緊繃。
不大一會,便見李公公帶著人將搜到的東西一一呈上。
“這是?”淵帝目光冰冷地看向眼前還帶有血跡地匕首,已經旁邊同樣帶有血跡的手帕。
“臣女”林詩韻神色猶疑,吞吞吐吐地道。
此時的太後也看到這些物件,再瞧見林詩韻這幅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對恒王下手,若是哀家的恒兒出了什麼事,哀家定繞不了你。”
“不,不是的,臣女是被人陷害的。”林詩韻嗚咽地哭泣。
自有一股我見猶憐,隻是在場的人均無人欣賞。
此時,太醫匆匆趕了過來,顧不得其他,連忙為恒王診脈。
又讓淵帝等人回避,查看他的傷勢。
院落外的太後神色焦急,恨不得立即推門而入,時不時地想起造成這般情景的當事人,眼神極冷地掃而來過去。
那眼神雖隱晦,但是熟悉她的淵帝和皇後都明白,怕是無論如何,林詩韻都要吃些苦頭了。
“老臣參見陛下。”太醫神色凝重地行禮道。
“太醫,恒王怎麼樣了?有話不防直。”淵帝直言不諱地道。
那太醫聞言,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許久,才道:“啟稟陛下,恒王他的傷勢倒無大礙,隻是隻是他今後怕是傷了身子,不能有有子嗣。”
太後聽言,身子不自覺的晃了晃,似有什麼充斥著整個大腦,聲音顫抖地開口:“可還有救?”
“老臣無能。”太醫為難地應聲。
太後眼前一黑,整個人便要倒下去,幸虧身邊的淵帝反應過快,安撫地道:“母後莫要著急,事無絕對,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太後側首,臉上的神色似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聲音苦澀地道:“哀家老了,一切便有勞阿淵了,母後隻有你們兄弟二人。
還望你給他做主。”
話落,便強撐著身子,由著桂嬤嬤扶著,進去照顧恒王。
淵帝的目光落在跪著的林詩韻身上,淡聲開口:“來人,將林詩韻關起來,好生照看,待事情查明真相後,朕再行定奪。”
“是。”
林詩韻閉了閉眼睛,磕頭道:“謝陛下隆恩。”
皇後動了動櫻唇,似乎想要些什麼,但到底並無開口。
今日這事,她雖並未參與,但林詩韻確實從她手中借走了兩個人,可眼下,她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但有一點,卻是明明白白地擺在了她的麵前。
那便是林詩韻廢了。
想來此事,要忙與父親商議一番。
淵帝餘光瞥向皇後此時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諷笑。
隨即簡單的吩咐了幾句,轉身前往大殿。
許是太醫剛剛用藥物幫恒王處理了一番,此時的他麵色倒比剛剛的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