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保養極好的雙手緊緊抓著恒王的手,生怕她一不留神,恒王便有了什麼損傷。
桂嬤嬤見此,輕歎一口氣,安慰道:“世上名醫千千萬,太後不必太過憂心,恒王定能吉人自有相。”
“哼,都是那賤人,原本哀家都不喜歡她,年紀,心思卻深沉的可怕,平日裏顧念著皇後與林家的麵子,倒也不好太過明顯。
可她呢?
恒兒看上她是她的榮幸,還非要裝作一副烈女的架勢,將恒兒傷成如此的模樣。
她既想死,哀家允了。”太後語氣不忿的開口,聲音裏盡是寒意。
很顯然,太後將今日之事,想當然地以為恒王對林詩韻有心思,而她卻在事後所有的舉動都是為了報複於恒王。
其實太後此人能將淵帝扶持登基,心機手段,絕非一般人能比。
隻是這樣的人到了如今年齡,反而喜歡心思簡單些的女子。
桂嬤嬤聞言,試探地開口:“依著老奴之見,太後不防再等等,若是若是那林詩韻因此懷了身孕,怎麼也是恒王殿下的血脈。
再加上,到底是林家的嫡女,不可因此起了衝突,那便不得償失。”
太後仔細想著她話中的意思,心思一動,冷哼一聲,但到底並未反駁。
重新將目光放在恒王身上,隻盼著恒王能盡快好起來。
大殿內,因著淵帝的回歸,而太後卻未回來,眾人麵上雖神色如常,但到底在心中都有了計較。
寧墨見君煦衝她點了點頭,便已經知道事情已成,嘴角悄悄泛起一抹笑意。
有些人既然存了害人之心,那便要接受相應的結果。
林詩彤瞧著旁邊的位置一直無人而來,心中竊喜萬分,麵上一副乖巧的模樣。
而一旁的林夫人神色愈發不安起來,招來身側的侍女,吩咐道:“你將姐的事情,告訴大少爺一聲,讓他幫忙尋找一二。”
“是。”
“今日一來是為各國貴客餞別,二來是有一事,正式宣布。
先前,依著同各國的商議,東臨也願與各國交好,現下朕將南夏五公主雲箐許配給朕的齊王,而北狄的公主夏侯馨許配給朕的大皇子離王。
至於西楚,則是將東臨學士府的三姐許給太子作側妃。”酒過三巡後,淵帝高聲道。
因著此事是先前便同其他別國商議好的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
隻不過此時,倒是放在明麵上,將此事了出來。
故此,並未有何異議。
“啟稟淵帝,本宮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淵帝恩準。”雲霆突然站起身來,朗聲道。
隻是他在此話之時,目光在寧墨和君煦身上停留了幾瞬,嘴角的笑意也愈發玩味。
寧墨心下咯噔一聲,似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君煦眉目微凝,似是想到了什麼,渾身的氣勢驟然一變,極其冷然。
淵帝不動聲色地看著底下的眾人,笑道:“不知三皇子有何請求?”
“淵帝放心,本宮定不讓陛下為難,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雲霆拱了拱手,正色地開口。
隻是他的話還未完,便聽見大殿中,一道尖銳的嗓音響起。
“陛下,臣妾的孩子陛下,救救臣妾。”隻見汐妃神色痛苦地捂著肚子,臉色是前所未有的蒼白。
桌案上的果酒撒了一片,而她的衣衫上漸漸沁出血跡。
“汐妃這”一旁的齊妃斷斷續續地開口。
“來人,宣太醫,將汐妃扶到側廳。”淵帝臉色一變,冷聲吩咐道。
身邊伺候的宮人顧不得其他,忙將汐妃心翼翼地送到室內。
“今日之事,事出緊急,讓各位看笑話了。但此宴會,便也到此為止,稍後朕會著禮部將朕的回禮交予三國。”淵帝起身走到大殿之中,麵色沉靜地開口。
仿佛剛剛的情緒隻是大家的錯覺。
話落,淵帝便連忙走了出去,身後的皇後臉色蒼白的跟了上去。
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而身為宴會操辦人的自己,又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