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殿最近的院落。
淵帝和皇後還未走近便聽到了汐妃悲戚的哭聲,淵帝臉色陰沉地停下了腳步,沉聲道:“汐妃身子不適,但不勞皇後費心了。”
話落,徑自走了進去。
皇後的臉色一僵,隻得道:“是。”
“娘娘,您”身邊的侍女看著皇後有些蒼白的神色,不安地道。
皇後聞言,搖了搖頭。
她已經許久不曾見到淵帝對她遷怒了,真的是因為汐妃像那個人,還是?
門口處,丫鬟們著焦急地走進走出,手裏端著帶有處理下汙穢之物。
皇後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同她無關。
仿佛是過了許久,李公公才將皇後請到了花廳。
“皇後,汐妃的孩子沒有了。你可知罪?”淵帝聲音極其冰冷地開口。
即便早有預料,但皇後還是眉心一跳,強自穩住地心神,福身見禮道:“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臣妾雖不願看到汐妃如此模樣,但也決計沒有做過半分傷害她的事情。”
“好一個沒有傷害她的事情,朕看你事到臨頭,還如此嘴硬,果真可惡,剛剛汐妃身邊的侍女已經交代了,她是喝了你給她準備的果酒,才會如此。”淵帝冷聲道。
“陛下聖明,臣妾冤枉,因著汐妃有孕,臣妾才特意讓人準備了懷孕之人適合喝的果酒,在事先也早已問過太醫。”皇後盡量使得自己的聲音平靜地開口。
“你親自去一趟,將人和東西都給朕帶回來。”淵帝示意李公公,吩咐地出聲。
“是,老奴遵旨。”
少頃,便見他端著剛剛汐妃喝過的果酒,而他的身後是一名侍衛押著皇後十分熟悉的人而來。
此人是皇後宮中的內侍總管馬公公。
“皇後娘娘,你要救救奴才啊,奴才可都是為您辦事啊。”馬公公第一時間看向皇後的身影,拚命掙紮地想要掙脫那侍衛對他的押解。
“放肆,是誰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狗奴才汙蔑本宮?陛下在此,你還不快快招來。”皇後一聲厲喝,聲音特意拔高了些許。
馬公公許是此時才注意到上首的淵帝,臉色刹那間毫無血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開口:“求陛下息怒,奴才知錯了。
求陛下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淵帝冷眼看著眼前的人,語氣裏不帶任何的感情,出聲:“夠了,朕給你個機會,將此事一五一十的清楚,不得有絲毫的隱瞞。”
“是,是皇後娘娘這一切都是皇後娘娘的意思,是娘娘不喜陛下對汐妃娘娘如此寵愛,若是汐妃娘娘生下孩子,恐怕陛下要給她更大的恩寵。
甚至讓她交出後宮之位,這才在汐妃娘娘的果酒中加了些特殊的藥物。
且若是陛下派人去查,最後的結果也隻會查到齊妃和德妃兩位娘娘身上。”馬公公斷斷續續地道,神色間滿是忐忑不安。
皇後聽著他故意捏造的事實,臉上的神情滿是不可置信,她怎麼也想不到她身邊的人竟然用這等手段汙蔑她,不管不顧地厲喝道:“放肆,本宮何時過這樣的話,你這個狗奴才,竟是如此顛倒是非黑白。
,到底是何人指示你的。”
“皇後娘娘,事情得已敗落,你便不要強詞狡辯了,當初奴才曾勸過你,不可做這般有損陰德之事,可是您卻執意如此。
如今汐妃娘娘出了事,您卻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奴才的身上,未免太過狠毒。”馬公公聲淚俱下地開口。
“你”皇後身子不穩地咬牙道。
“來人,將這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拉下去,杖斃。”淵帝陰沉的聲音響起,頓了頓,眼神冰冷地看向皇後,一字一句地冷聲道:“皇後德行有失,便在自己的宮中思過吧。
將後宮大權暫時交於齊妃和德妃一共管理。”
話落,連看都不看皇後一眼,徑自往裏麵走去。
皇後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淵帝決然而去的背影,櫻唇沁出血跡,身子晃了晃,若不是一旁的侍女將其扶住,怕是會一頭栽了下去。
“皇後娘娘,您請。”李公公神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示意道。
皇後像沒有聽到般,看了一眼內室的方向,這才由著身邊的人顫顫巍巍地離開。
宮門外。
寧墨剛要上馬車,便聽到一道戲謔地聲音響起:“墨姑娘,難道不好奇本宮想要在淵帝麵前求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