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臉色不悅地擋在寧墨身前,十分不友善地盯著眼前一身紅衣的邪肆男子。
“我想我與三皇子並未有任何的關係,而且我也更加沒有窺探別人私事的習慣。”寧墨聲音平靜地開口。
雲霆聞言搖了搖頭,笑道:“可惜了可惜,不過今日這事情也確實太過湊巧,也罷,來日方長,本宮還有機會。
怕是用不了多久,墨姑娘會主動來找本宮。”
“做夢,想不到三皇子竟有睜眼夢話的習慣,本世子委實佩服。”話音未落,君煦語氣裏滿是譏諷的開口。
“何事使得世子如此生氣,本宮倒也是十分好奇世子同墨姑娘之間的關係。”雲霆笑吟吟地出聲。
“無你無關。”君煦冷冷地道,隨即便扶著寧墨上了馬車。
“冷霄,還不走!”
“是,主子。”
雲霆瞧著漸行漸遠地馬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意,無關嗎?本宮便讓它成為既定不可更改的事實。
寧墨好笑地看著一臉陰沉的君煦,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反而被對方一把拉住,緊緊地攥緊。
“好啦,他無非是氣不過之前在我們手裏折損的人手,逞口舌之爭罷了,你怎可當真。”
不知是女子輕快軟糯的嗓音還是她口中的我們二字,君煦的臉色稍緩,語氣不善地開口:“哼,無論他要怎麼做,都不會得逞。”
“不知世子可有什麼好的主意?女子洗耳恭聽。”寧墨笑道。
“暫時保密,定不會讓墨墨失望。”君煦應聲,輕笑地開口。
寧墨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正色道:“今日宮中可是出了什麼事?汐妃肚子裏那所謂的孩子?”
君煦點了點頭,神色也跟著鄭重起來,出聲:“陛下將皇後的後宮之權交給了齊妃和德妃,且以後不得隨意出入。
那孩子對外聲稱,是因汐妃身子早年受寒,又誤食了寒性食物,胎兒不穩,導致流產。”
“依你之見,此事可是汐妃自導自演?”寧墨詢問地開口,似是不經意間出聲。
君煦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完美地弧度,開口:“墨墨,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又何須問我。”
寧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轉移話題道:“恒王的傷勢如何?”
“他啊,怕是變成太監了。”君煦神色無辜地出聲,但那副神色怎麼看都有幾分洋洋得意。
“嗯,做的不錯。”寧墨笑道,而後便在君煦不注意的時候,飛快地湊近了些,但又極快地離開。
動作極快,神色如常,仿佛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何不妥之處。
君煦感受著額頭處傳來的異樣,張了張嘴,麵色有幾分呆滯地沒有絲毫反應。
少頃,才自顧自地傻樂了起來,喃喃道:“若是早知道,將恒王變成太監,墨墨會如此對我,我早就有所行動了。”
寧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但心中卻是湧起一股濃鬱地甜蜜。
如此傻的人,隻怕隻有他。
君煦將寧墨送回墨染閣,便又折返了回去。
明祿閣。
淵帝看著眼前而立的修長身影,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無人能看懂的複雜,雖神色並未有何異樣,但那衣袖下的緊攥地雙手,已經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這一路上可還好?”聲音沉靜似水,仿佛是再正常不過的寒暄,可若仔細聽去,卻是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關心。
“啟稟父親,兒臣一切都好。”君衍如此的應聲,態度倒不似同對待君煦那般熱情。
“這些年苦了你了。”淵帝輕抿薄唇,仿佛有千般的話要,但出口的也隻有這寥寥數語。
“父皇嚴重了,兒臣還能適應。”君衍雲淡風輕地道,並沒有想要詳細訴的意思。
久違的父子兩人,空氣中卻帶有幾分沉寂。
淵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僅僅一瞬,他似隻是一個父親,並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剛要開口,卻見李公公走了進來稟告道:“陛下,世子來了。”
“宣。”
不知為何,一聽到此消息,君衍反而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知要用一種怎樣合適的心態麵對他的父親,更是東臨國至高無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