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湖高燒又發了三日。
這三日裏,每一碗黑藥湯子,玉湖都咕嚕嚕地喝下了。
看著自己病情沒有好轉,玉湖心煩的連蜜餞子都懶得含,直接把藥灌嘴裏。
看的飛飛一陣心疼。
飛飛不斷為玉湖換著汗巾,熱水倒了一盆又一盆,眼見著玉湖的小臉,都燒成紅彤彤的蘋果了。
陛下也差遣人來問候過,聽說玉五小姐睡在太子的床上,即便病成這樣,也沒有轉移到偏殿去住。
陛下聽說後,暴怒的把案上的折子都給掀翻了。
“陛下息怒!”禦史大人恭敬地站在案前,平複著皇帝的怒意:“殿下還年幼,旁人的阻攔,隻會增加殿下的叛逆心思。”
皇帝一甩折子,氣道:“逆子,真是逆子,前些天他當著朕的麵指責玉五丫頭,說她是導致楚琰受傷的罪魁禍首,朕還當他是準備放棄那丫頭了!”
“朕還高興著,怎料楚珞居然話鋒一變,說雖然玉五丫頭傷了楚琰,但是楚琰不對在先。”
“楚琰闖入東宮欲行刺他,是玉五丫頭拚死保護了他,五丫頭這才跟楚琰兩敗俱傷,一個傷的發燒重病,一個傷的滿身是血。”
禦史大人皺了皺眉:“所以,他們三人中,就太子殿下安然無恙?”
皇帝歎息一聲:“玉五丫頭她身上沾著楚琰那愚子的血,她的粉蝶步搖上也發現了血跡。調查後,確認是楚琰的血沒錯。而楚珞倒是無任何打鬥痕跡,是以,楚珞確實在休息,打架的隻是楚琰與五丫頭。”
禦史大人愣道:“二殿下對此事,可是認了?”
皇帝冷笑一聲:“認了,楚琰醒後對這件事情供認不迭,還托人向玉五丫頭道歉去了!”
“這……”禦史大人被逗得哭笑不得:“竟然二殿下都道歉了,這事論起來,玉五小姐倒是個‘護主’罪了。”
言外之意就是,玉湖委實難定其罪啊。
皇帝氣的臉一陣白一陣青,禦史大人隨即想道:“但是,那刺客與玉五小姐淵源頗深,刺客一日不抓,玉五小姐清白不洗,那殿下就無法……”
“這該死的刺客,已被抓獲!據楚珞所說,這還是玉湖的功勞!”皇帝揉著眉心,真沒想到楚珞竟然為玉湖,把事情做到如此周全。
禦史大人微微一愣。
皇帝長長歎息:“他說玉五丫頭以身犯險,暗藏東宮深處,冒險引來刺客,這才被抓捕住!”
禦史大人眼睛一亮:“刺客已經被抓住了?”
皇帝抿口茶,嘖嘖道:“刺客是苗疆罪人,最會巫術,最會暗中下蠱害人,如今被關在天牢,兩日後車裂,以儆效尤。”
“苗疆……”禦史大人暗想片刻:“苗疆一向與東璃不和,所以玉五小姐,是被陷害的了?”
皇帝淡定瞥他一眼:“就算不是,也得是了,楚珞這逆子,是要定了她!”
禦史大人沉默的時候,皇帝想到什麼,突然道:“聽說,你的長子宋緣,也對玉五丫頭,頗為傾心?”
禦史大人心驚一會兒,卻麵不改色道:“陛下從何聽來?”
“別管朕如何聽來!”皇帝冷笑一聲:“把玉五丫頭,許給你兒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