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原君背對著玉湖,玉湖以為他是在生氣,抱著胳膊懶得理他。
但玉湖不知道,其實信原君背對著她,是在忍笑中。
這個小玉湖,實在是可愛的讓他心癢癢。
信原君向玉湖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其實他自己完全可以治好背後的傷,並且不會留下任何疤痕,完全不需要白衣男子來救。
他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玉湖,是因為他也好奇神秘的白衣男子,究竟是何人。
玉湖蹲下來,抱著胳膊目視著前方,不言不語,像是在期待著誰,又像是在害怕那個人的到來。
害怕白衣男子,真的是東宮的那個他。
信原君學著玉湖的姿態坐了下來,看著玉湖臉上的焦慮,信原君含著笑,承諾道:“玉湖,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這是第二次,他承諾會保護她。
玉湖吸了吸鼻子,他一會兒娘氣一會兒又很帥氣,讓玉湖都快分裂了,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你隻要呆著不動,就是保護我。”玉湖不敢忘記,他被玉翠抓的血崩了的事實。
“你別小看我!”信原君帥不過三秒,又開始娘氣了:“我的針法,絕對會刺的敵方很爽!”
蘭花指翹得老高了。
玉湖哼了一聲,睜大眼睛看著他:“你肯定是個用毒的高手吧。”
信原君眨眨眼,裝純道:“你為何會這麼認為啊?”
玉湖翻個白眼:“你都把玉翠嚇成那樣了好不好!”
信原君兩手一攤:“我沒對她下毒。”
玉湖一愣,頭歪歪一倒:“你是騙她的?”
信原君環著臂,眼中閃過一抹流光溢彩:“自然是騙她的。”
“那她怎麼會……”玉湖疑惑的想了想:“你的血裏沒有毒麼?!”
她還以為玉翠痛成這樣,是因為觸碰到了他的血的原因。
“小傻瓜,”信原君掐了把她的臉,痛的玉湖想打他,可她卻趁機抓住了玉湖的手,玩味道:“你的睫毛上麵,也沾了我的血,請問你的眼睛可有瞎?”
玉湖抿抿唇,將手抽出來,打量著他:“那就是你的肉有毒。”
信原君:“……”怎麼說的他跟屠宰場切好的肉一樣。
“別瞎猜了,”信原君揉了揉肩,無奈道:“我什麼都沒對她做,她痛成這樣,也許是上天都看不過她,以此來折磨她。”
“啊哈!”玉湖快被逗死了:“所以,你幫她扇那麼久的風,都是騙她的啊!”
信原君這人也是個人才。
“不騙她,我們兩就倒黴了。”信原君苦巴巴的。
玉湖同情了他的智商一下:“你知不知道,替人挨掌這種行為,真的很弱智啊!我不是給了你珍珠釵麼,你就不能抵抗一下麼!”
“我當時一心隻想保護你,而且珍珠釵是你送我的,我舍不得讓它被玉翠破壞……”信原君越發委屈起來。
玉湖轉過頭去,信原君沒有看到,她的眼眶濕潤了。
信原君這樣的間諜,可真是太不合格了。
玉湖吸了吸鼻子,突然想起楚珞。
信原君對她說的每一句甜言蜜語,玉湖竟然都會想起楚珞。
玉湖轉過身去後,信原君拿出珍珠釵放在手中凝視,眼中流露出無限深情。
他又騙了她。
他確實對玉翠下了毒。
玉翠拍上他背的瞬間,他趁機在玉翠的手背上撒了毒。
為何不跟玉湖說實話?讓玉湖知道他的本事真的很大?
也許,他是怕玉湖,會真的愛上“信原君”。
“嗬……”這一聲輕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