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裝作上山學藝的人,林越溪便將從那兩名全真弟子那奪來的劍丟棄。隨後便朝終南山上走去,終南山並不高,加上他如今的腳程很快,所以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到了全真教山門之前。
山門前有兩名年輕道士守著,兩名年輕道士見到林越溪,其中一人迎了上來,道:“這位居士,不知光臨本教所為何事?”全真教作為名揚天下的玄門正宗,時常會有人上山,有單純拜訪的、有上香祈福的、也有求師學藝的……而對於不同目的的人,全真教也有不同的安排。
林越溪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門道道,遂按照原計劃道:“我是想來學藝的。”
這麼年輕道士道:“既是來求師學藝的,那我這就讓人帶你先上重陽宮,不過貧道先將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因為犯了事情想躲到本教亦或者是敵國細作,屆時被本教發覺,本教定當不會客氣。”全真教雖然一直廣招門徒,但是對於求藝之人自然也是有要求的。
林越溪道:“這位師兄請放心,我絕非惡人,實乃誠心來習武的。”
年輕道士一愣,笑道:“你倒是上口的很快嘛,這就叫起師兄來了,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縱使你是真心求學,上了重陽宮後,若是眾位師叔師伯不願收你為徒,你恐怕也是白走一朝了。”
林越溪道:“我知道,不過,我相信一定會有人願收我為徒的。”
年輕道士微微點頭,道:“好吧,那我讓我師弟帶你上重陽宮。”說完,扭頭對另一年輕道士道:“師弟,帶他去重陽宮吧。”
“是,師兄。”
隨後林越溪與那年輕道士一起往重陽宮而去,這全真教的門派駐地相當之大,從半山腰開始往上幾乎都是全真教的門派駐地。故而從山門進去,要上得重陽宮至少還需要半個多時辰。一路上也有不少建築和人,那些人中有全真弟子,也有上山來上香祈福的百姓。
在上山的過程中,林越溪抓緊時機與年輕道士套近乎,這年輕道士常年在教內,幾乎沒怎麼下山,如何能夠抵擋地住林越溪天南地北胡侃,很快就對林越溪大有好感。隨後林越溪則旁敲側擊詢問關於李莫愁的事情,驗證了此前那兩名全真弟子的話後,他便開始在心中盤算該如何救李莫愁。
而今李莫愁被關押在重陽宮的七真殿內,由除掌教馬鈺和早年死於歐陽鋒手上的譚處端以外的其他五個全真七子輪流看守。讓林越溪高興的是,這名叫做南清鬆的年輕道士還告訴他丘處機和王處一近日下山辦事去了,而掌教馬鈺則在閉關。如此一來也就隻有郝大通、劉處玄和孫不二三人輪流看守李莫愁了,林越溪知道在全真七子中就屬丘處機、馬鈺和王處一三人武功較高,其他人不過是二流水平,在原著中郝大通武功都不如第一次出場打鬥的小龍女。以自己目前的武功水準,加上玉女劍法對全真劍法的克製絕對能夠穩贏這三人。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林越溪隨著南清鬆上了重陽宮。重陽宮內有許多樓閣、大殿,全真教對於上山拜師學藝的人,通常先帶到靈官殿,對拜師學藝的人先進行一番詢問,然後考量悟性天賦,最終才決定是否收之為徒。
靈官殿每日都有三代弟子值日,負責收徒事宜。而今日在靈官殿內值日的正是王處一的首徒趙誌敬。
趙誌敬原本正在打坐練氣,聽到殿外有人喊話,遂收功起身,道:“進來吧。”
南清鬆這才帶著林越溪走了進去,朝趙誌敬行了一禮後,道:“趙師伯,這位居士想要拜師學藝,還請您過目。”
趙誌敬早就已經在打量林越溪了,此時聞言,微微點頭,道:“你退下吧。”
南清鬆道:“是。”說著,朝林越溪點點頭,便退出了靈官殿。
趙誌敬漫不經心道:“說一下自己的姓名,哪裏人士吧。”
林越溪道:“我叫林越溪,是嘉興人士。”
趙誌敬眼中突然精光一閃,沉聲道:“你確定你是嘉興人士?”
“我……”林越溪登時語塞,他根本就是胡編的。
“哼!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這口音絲毫不似嘉興人士。”趙誌敬時常下山,自是閱曆豐富,第一時間就察覺出林越溪在撒謊。
媽了個雞的!林越溪暗暗叫苦,正當他思考應對之策的時候,忽聞掌風接近,心下一驚,下意識就抬手格擋,隨即向後躍去。
雖然僅僅與林越溪接了一掌,但趙誌敬已經能夠感覺出林越溪的內力相當深厚。原來他在覺察出林越溪在撒謊之時,便故意出手試探,而這一試之下結果顯而易見,對方內力不俗,決計不可能是來拜師學藝這麼簡單。當即厲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我全真教意欲何為?!”
林越溪見如今事情敗露,遂決定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因此也不答話,驟然施展捕雀功,但見他化作一道殘影衝向趙誌敬,右拳一招美女拳法中的西施捧心朝趙誌敬心口攻去。趙誌敬作為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其實力已然是二流高手的水平,僅次於全真七子中的郝大通、劉處玄,甚至能夠比肩全真七子中功夫最弱的孫不二。因此麵對林越溪驟然發難,卻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雙手擋在心口,同時往後退去,欲去取放在案上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