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兒落在地上,但見她香汗淋漓,這一戰靈力所耗的不多,但在精神上卻遭到極大的壓製。可見斬鬼神除了威力極大以外,更重要的是那種對敵人所造成的精神威壓,一往無前、視死如歸的氣勢往往能夠令對手不戰先怯。
林越溪也將數十名文武官員盡數誅滅,相比起金瓶兒,他此時反倒顯得遊刃有餘。紫袍男子與金瓶兒一戰所施展出的斬鬼神,更是令他頗有收獲,相信在他去修習斬鬼神之時,將會事半功倍。
“瓶兒姐姐,你沒事吧?”林越溪走至金瓶兒身邊。
金瓶兒雙眼盯著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動靜的秦廣王,道:“我沒事。”
林越溪也瞧向穩如泰山地端坐寶座上的秦廣王,低聲道:“瓶兒姐姐,接下來呢?”
金瓶兒這才瞥了他一眼,見他毫無疲憊之色,秀眉一挑,那數十名文武官員雖然不過是稍強的鬼卒,不過數量卻是極多,她原以為林越溪也隻能夠勉強應付,現如今看來,她還是小瞧了林越溪。
“弟弟,我們一起聯手幹掉他!”金瓶兒道,和林越溪防備她一樣,她也一直防備著林越溪。與紫袍男子一戰之後,她已經收起對此處鬼物的輕視,不敢再過於托大,故而不想繼續獨戰秦廣王,以至於使自己消耗過大。
“好!”林越溪沒有拒絕的理由。
與此同時,端坐於寶座上的秦廣王已經站了起來,但見他身上黑氣鼓蕩,隨手其一身蟒袍化作戰甲,麵前也憑空浮現一對鴛鴦鉞。
金瓶兒眼中精光暴漲,驚呼道:“子午鴛鴦鉞!”
秦廣王淡淡道:“想不到還有人識得這子午鴛鴦鉞啊。”說著,抬起雙手,那一對鴛鴦鉞緩緩落入他手。
金瓶兒麵色變幻莫定,好一會兒後,才說道:“子不過午必開斬,800年前黑心老人坐下十大戰將之一蔣子文,為黑心老人一統聖教立下汗馬功勞,隻可惜在最後正魔大戰之中,被青雲門鍾馗……等等,方才的紫袍男子?!”
而聽了金瓶兒的話,秦廣王神色也是一震,身子一閃,已經來至林越溪和金瓶兒兩人麵前,沉聲道:“你說什麼?!800年前!難道已經過了800年了?!”
好快的速度,好可怕的氣勢!林越溪不禁微微退了半步。
金瓶兒放佛沒有注意到已經來至身前的秦廣王一般,忽然大笑了起來,“我明白了!這所謂幽冥地府,根本就是黑心老人一手策劃創建的。”說著,盯著近在眼前的秦廣王,道:“你是子不過午必開斬蔣子文,被青雲門鍾馗殺死之後,黑心老人將你的三魂七魄拘留人間,送入這所謂幽冥地府成了十殿閻羅之一秦廣王,隨後又殺死鍾馗,送入鬼判殿成了你的罰惡司。不僅為你報了仇,還可以完善他的野心,可謂是一舉多得啊。”
秦廣王突然道:“你不是煉血堂的弟子!”
金瓶兒道:“我是合歡派第四代弟子。”說著,她暗自瞧了眼林越溪,見後者臉色無常,心下暗想,難道此子早已知曉我的來曆不成?!
秦廣王神色一變,道:“合歡派?可是金鈴夫人的合歡派?!”
“正是,金鈴夫人乃我派開山祖師。”
“難怪了,這世間除了堂主,也隻有夫人知道幽冥地府。”秦廣王喃喃道,隨後神色一正,問道:“你方才說如今已然過了800年之久?”
“不錯,距黑心老人仙逝已去800年。”
“什麼?!堂主……堂主他……不可能!堂主功參造化,必當參破生死,怎麼可能會……”秦廣王臉色激動,大聲說道,一雙眼睛更是死死盯著金瓶兒,好似隻要後者再說一個字,就要以雷霆手段將其鎮壓。
金瓶兒卻是怡然不懼,淡淡道:“參破生死麼?!我不知道黑心老人是否已經參破生死,但他老人家早已仙逝卻是不爭的事實,否則的話,這800年來他可曾來看過你麼?”
“你……”秦廣王怒目圓睜,隻可惜說出一個字之後,便頹然了下來。在這幽冥地府之中,無日無月,雖無時間概念,但他卻也知道已經許久許久未見到堂主了。
許久之後,秦廣王才問道:“告訴我,堂主他……他是怎麼……”很顯然,他始終無法接受。
金瓶兒道:“我所知的也不多,隻知道800年前正魔兩道決戰,黑心老人與正道枯心上人激戰三日三夜,最終敗回萬蝠古窟,隨後不久,正道反攻萬蝠古窟,煉血堂一夜之間分崩離析,黑心老人也就此再無聲息,當然也包括我派祖師金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