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楊義突然聽到了另一個聲音,才知道房間內除鬼公子之外的另一個人不是楊嬰,而是另有其人。而且,這人楊義非常的熟悉,正是易龍天。
易龍天道:“那鬼少也太歹毒了,還真下得了狠手。老子總有一天,要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鬼公子道:“也別怪他了,他的劍法拿捏得很準,如此才演得逼真,不然的話,那楊嬰是不會上當的。”易龍天道:“如果是這樣就好。”鬼公子道:“隻是,我有點搞不明白的是,既然有你在青雲城搞顛覆,為何還要我潛入青雲城去待機行事呢?”
易龍天冷笑一聲,道:“孩子,這些事情你就莫要去管了,鬼帝行事,一向都是很古怪的,他為了麻痹楊頌光和朱歌明,平時不怎麼現身的他,在青雲城舉行論劍大會時也積極的跑去湊熱鬧,讓那楊頌光和朱歌明先是見我已死,現在,又讓楊頌光和朱歌明見到鬼帝、東方一劍、黑祖、黑龍雙煞都到了九鼎山來,就不會顧慮青雲城的事……”
楊義聽到這裏,徹底的懵了,他開始意識到,易龍天和鬼帝一行人,正在籌劃一場比屠滅九龍城更大的陰謀。
青雲城如若覆滅,天下的正道,將被徹底顛覆,今後的修仙界,將進入水深火熱之中。
楊義想罷,不敢怠慢,急忙跑上了通天大殿,向貴賓區衝去,他要將實情,告知楊頌光。
一個值夜的九鼎山弟子,突然將楊義攔住。
楊義急得滿頭大汗,道:“這位師兄,麻煩你進貴賓區向楊頌光城主稟報一聲,就說他的弟子楊義求見。”
“稍等。”
片刻後,那九鼎山弟子跑了出來,道:“楊城主有請,在右排第三個房間。”
楊義跟著這弟子進入到了楊頌光的房間,卻見楊嬰也在,當即一愣。
楊義突然跪在楊頌光的麵前,道:“師父,今天重傷的那個鬼公子,不是什麼好人,他與修仙界的那些邪魔外道一起,正在籌劃一場顛覆青雲城的勾當。”
“血口噴人。”
楊嬰怒不可泄的說道:“楊義,我本以為你是一個忠厚正直的人,沒想到,你竟然為了,為了個人情感問題,卻要中傷他人,你知不知道,這是小人才幹的勾當?”
楊義跪在楊頌光的麵前,道:“師父,這不是我無中生有,而是我親耳聽到鬼公子說的。”
楊頌光看了楊義良久,道:“楊義,你先回去吧,這個事情我自有定奪。”
楊義跪地不起,道:“師父,這青雲城的劫難,萬萬不可小視,而且,我真的很喜歡楊嬰師姐,求師父給我做主。免得師姐被那鬼公子欺騙,後悔就來不及了。”
楊頌光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又怒意變成了殺意。強自平息了一下怒氣,才道:“楊義,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這也不可,那也不能,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啊?要不,你來當這個城主算了,我也管得神形疲憊,早想歸隱鄉野去了。”
楊義駭然一驚,不敢再執拗下去,當即道:“師父,我知錯了,我這就告退。”
說罷,楊義心有不甘的,退出了楊頌光的房間。
等楊義出了房間之後,楊嬰一臉哭泣的對楊頌光道:“爹,你別聽楊義胡說。”
楊頌光一臉疑慮的看著楊嬰,眼神裏,隱含著一絲擔憂。
楊嬰見楊頌光不說話,再看其眼神已有懷疑,暗叫不好,當即又道:“爹,我這次在成仙崖,差點被那鬼少欺負,多虧那鬼公子及時相救,我才幸免於難。當時他真的是舍了性命的救我,他受的致命傷,你和九鼎老祖也看到了,絕非虛假。再說,那鬼公子以前是九龍城的弟子,是迫不得已才留在鬼帝城的,現在他想棄暗投明,改過自新,爹,你為什麼就不給他一個機會呢?”
楊頌光道:“鬼公子的事,我會慎重考慮的,嬰兒啊,你現在先要放下兒女私情,與楊義一起,好好的在九鼎山論劍大會上表現一番,給我們青雲城第十代弟子爭爭臉。那鬼公子是你擂台上的對手,從現在起,你暫時不要與之接觸,等論劍比試結束之後,你再帶他來見我。”
“爹……”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你回自己的房間去吧。”
“哦。”
楊嬰從楊頌光的房間出來後,狠狠的自言道:“楊義,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一定讓你好看。”